深夜,一个黑发的女子拿着酒瓶走在一个黑暗,抗脏的小巷子里。
典眠穿着黑色皮衣皮裤和一双黑色高跟鞋,不可否认,她长的极其妖媚。
典眠坐在人家门前的楼梯上,打了个酒嗝又猛的灌了一口酒。
身边是好几个被捏扁了的易拉罐。
她眯着眼虚虚晃晃的倒在楼梯上,回想着从前。
半年前,她一是如此,喝醉倒在这里。
一切都是如此的相似,只不过那时,她不是为情所伤,而是离家出走。
她倒在那里哭,一个西装革履的男子走在她的面前,递给了她一只烟。
从那时候起,她就爱上了他。
有时候爱真的莫名其妙。
就如同她爱上了递给她一只烟,陪她坐在楼梯间喝酒的陌生男子。
狂风暴雨的那天夜里,他们在午夜宾馆房里激吻着,相互说着爱的情话。
第二天的早晨,她醒来听见那个正在打着领带的男人说。
我有未婚妻子和一个两岁的孩子,在郊外。
她才被子里面抬起头看着他。
未婚生子?
他点点头,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那时候她想哭,却没有哭出来。男子看着典眠,俯首,脸贴着她的头发蹭。
后来,她放纵自己,天天泡在酒吧。他很有钱,他给她钱挥霍。
金钱和肉体相互交织。
她想过她必须离开他。必须要逃离这漆黑的海底,涌上去,去呼吸干净的空气。
典眠扬头又灌进了一杯酒。这半年她肆意挥霍着年华青春。
没事做就喝酒,喝酒喝到胃出血。
她曾经偶然一次看见了他的妻子和孩子。
他们一家三口温馨的漫步走在街道上。她透过车窗看着他们。
脸贴着玻璃,目光一驶而过的划过他们的脸。
她的身份是不能见光的,无法光明正大的站在他的身边。
她有一个好朋友曾问她值吗?
明明有好容貌但一心独留在那一个男人身上。
值吗?
典眠清晰的记得,那时候她没有回答萌艾的话。
萌艾认为,相遇一场就够了,天长地久什么的她不奢望。
汽车的鸣笛声拉回了她的思绪。
她应该出来了。
必须要出来了。
不能再因为他的一句话,一个眼神,而陷入无尽的猜测和不安中。
一切都早该结束了。
典眠从兜里掏出两袋安眠药,笑着。
都市的流浪生活,她已经过累了。
眼泪止不住的流。
典眠忍着头晕,将两袋安眠药一股脑的倒进啤酒中。轻轻摇晃了几下,拿着酒瓶对着对面的那堵斑驳的红砖瓦墙,轻声说。
chrees,祝你幸福。
继而挽着烈焰红唇一笑,将啤酒全数喝进肚里。
典眠感到一阵的晕眩,身体和思维逐渐在相互剥离。
药物不停刺激着她的大脑神经。
她倒在台阶上,呼吸被压抑着,眼睛虚眯着看着已经在泛白的天空,永久的闭上了眼睛。
洁白的礼堂,在这个异乡城市里。诺大的礼堂只有萌艾一人,她穿着丧服,静静地念着悼词。
相遇一场就够了,为什么要奢望天长地久呢?
萌艾摸着她的棺木。
一条鲜活的生命就此消失。只有她一人知道,典眠在那个如同大海中颠涌着的小船的房间里。
细数着那个男人在她身边温存的时间和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