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泛起鱼肚白时,她的冰傀进来了,看到她的横卧在地上的尸体,似乎才发现傀儡术已解,尖叫了一声跳窗出去了。
好惊喜呀!
呵呵。
初秋正想从他打开的窗子中出去,却听见一阵脚步声。
云凌鞋底。只有这种鞋,那个人才能发出这种脚步声,不冷不热,有些许清凉。
七月流火,盛夏之末。
“他来干什么”?初秋心道。“毁尸泄愤吗?他大约是见什么星象有异,早知道我死了,连夜赶来,可是他来干什么?”
“难道?”心念火光电石闪过,“他杀的我?”
“以他的修为想避开我的冰傀是不可能的,他又那么懂阵法,那么恨我……”。
“说不定他是来欣赏他的杰作的,可是盛夏末的身法与昨晚那人完全不同啊!”
正在寻思间,却见他抱起自己的身体,怜爱的眼神似能捏出水来,半晌,小心收好。
初秋呆了。
盛夏末不是很恨我吗?他怎么了,怎么了?!
盛夏末又环顾一下这屋里,直径顺走了她散落一地的手稿和排箫。
初秋连忙从敞开的窗子跳出去,不,是飞出去守在洞口,却见盛夏末离开后自行腾云走了。
又恋物癖吗这家伙?
初秋正待跟上,却觉脚下越陷越深,才意识到——转世。
本来她可以躲开的只是修为已封入未失央灯芯中,此时的初秋,不过是普通游魂罢了。
也罢,大仇已报,我对这世间已无甚留恋,盛夏末的事我管得着么?初秋默叹。
只是我房中那只断腿山雀尚未养好伤,若是方才盛夏末把它也带走就好了。
不知不觉,已飘飘然地行到忘恨天,周围尽是怨气深中的厉鬼,几乎可见的黑气不断被忘怨天吸收净化。
竟把我塞进忘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