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羽道,“我遇到……”他略有停顿,“算是心魔吧!”
叶九沉默的点点头,道,“先出去吧。”她右手打了个响指,一阵眩晕感传来,一行人就出现在原本的房间里了。
叶壬与傅经年窝在角落处的沙发上,眸中满是担忧。看见叶九,叶壬便猛地站起,走近叶九,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道,“九爷,没事吧?”
虽然知道叶九一身灵力深不可测,但却还是忍不住担忧。在叶壬心里,叶九是亲人,是唯一的光明。
叶九笑盈盈道,“没事没事,叶壬啊!你要相信你家九爷。”
夙与忍不住拿眼睨她,若不是他一直跟在她身边,看到她只因见了父母恩爱就呆愣的模样,怕也忍不住觉得这家伙当真只是去参观参观。
“小妹。”
“嗯?”叶九转身看向即墨羽,见他手上捏着一根白色的羽毛,问道,“族里头来信了?”
“嗯。”白色的羽毛是即墨一族特有的传信方式,用灵力催动,收信者再注入灵力,然后白羽化纸。即墨羽向其中注入自己的灵力,一张白色的信纸出现在他手中,匆匆扫了几眼他抬眸对叶九说道,“是梧娘的信,说族中事多,若我再不回去,她就甩手走人了。”
即墨羽轻轻咳嗽,道,“那,小妹,宝物一事……”
叶九头痛的瘪嘴,“行,我来。梧娘那人,你还是快回吧!我估计此时她已经撂挑子了。”
即墨羽难得弯了弯唇角,“那我先回了。哦,这个给你。”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张浅黄色的纸来。
叶九看上一眼,是那宝物的画像。
翌日,清晨。
夙与站在叶九门前,对身旁的傅经年说,“记得给我收尸。”
傅经年哭丧着脸,他也不想来,可是,谁知道这个夙与这么厉害,一招就把他给制住了。
谁想叫九爷起床啊!他还清楚的记得,他幼时住在叶九店里,被叶壬忽悠,去叫九爷起床。然后他就被定住,放到了卖女装的门口,一整天。
傅经年小时候长得软萌,一群女人,一群母爱泛滥的女人,围着他又摸又亲又抱。
天!他绝对不想再体验一把当初的那种绝望崩溃之感。
可是这个夙与,为什么,为什么啊!他就不能安分的活着吗?
就在夙与抬起脚时,嘭的一声,他面前的房门被打开,一根银簪又快又狠的飞了出来。擦着夙与的耳鬓飞过,削下一根发丝。然后在傅经年面前卷着转了几圈,最后悠悠地落下。
傅经年还没从这阵心惊胆战中回神,那根银簪又刷地拐了个弯,飞了回来。
叶九穿着宽大的衬衫,斜依在门框上,她抬手接住簪子。
叶九脸上满是笑意,露出了只有一颗的虎牙,傅经年只觉一股凉意从脖根子窜过。
叶九偏头,“什么事?”
夙与一双眼睛使劲向头顶看去,就是不看叶九,嘴上极快的说道,“哎呀呀,九爷,叶九,小九九,你不知道吗?早睡早起身体好呀!哦,对了对了,叶壬做了粥,手艺不错呢!嗯,不过没我的好,有机会我做给你吃,叶壬的勉强能入我的眼。我寻思着既是要早起,那必然要吃饭,你看,我这不是要请你下去喝粥吗!”
傅经年眉尖抽搐,心中对夙与有了评价,一个满嘴跑火车的没脸没皮的登徒子。
叶九不理他,踏出一步,用力关上房门,道,“挡路了。”
叶壬看着夙与完好的下楼颇为惊讶,扰了九爷的清梦,还完好的活着,夙与可以成为奇迹了。
要知道,他跟随九爷百年有余,众多经历告诉他,被人从被窝里拎起来的九爷,绝对是六亲不认、无恶不作的一大杀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