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脸上的挑衅意味过于明显,宋五月却不以为然,笑着跟她打招呼,仿佛她们之间并未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吴世勋看着突然出现的殷南烟顿时有些不耐烦,拍了拍屁股站起身,却听到宋五月一句冷冰冰的“吴先生,我先走了。后会无期。”
后者说罢,便越过他们离开了此处。吴世勋刚想追上,却被殷南烟拉住,后者仍我行我素地直接道出自己此处来的目的。
“世勋,后天是伯父的寿宴,伯母一直念叨着你。跟我回去吧。”
吴世勋瞧了眼不远处空荡荡的拐角,沉思片刻,他似乎想到了些好点子,先前的不耐烦顷刻间消逝,他笑了笑但却撇开殷南烟的手:“好,想要我去也可以,先答应我一个条件。”
次日清晨十点。
临时接收到前往南方沿海一个月的差事,来不及伤心恍惚,便收拾好行李准备出门。小区门口,提着银色行李箱的宋五月转身抱了把一直念叨得像是孔母附身的孔尚舒,前者拍了拍孔尚舒的背安抚道:“有空记得给我打电话,不要太想我了。”
孔尚舒有些不知所措,明明自己跟出来只是想叮嘱几句却被宋五月一句话莫名的觉得舒心,或许是她们这对好姐妹很少有分开的时候,所以有些舍不得吧。
良久,孔尚舒才示意宋五月上车,并再次嘱咐着已经念叨数次的:“注意安全。”
刚下出租就看到不远处双手插兜的朴灿烈,没走几步,宋五月手边的行李就被向来绅士的朴灿烈拉走并低声嘱咐:“老边在里面等了,快点吧。任务早点完成还能多逛会儿。”
他们一前一后走着,朴灿烈凭借着他那庸中佼佼的身高颜值以及那件意外夺目的红色夹克,引得不少路人都投以目光。
宋五月跟在他们身后不免觉得压力山大,好在,流程下来所花时间不长。
坐在头等舱的沙发上,宋五月顿然觉得自己能拥有阴阳眼碰上怨玉遇上他们,就是命中注定的幸运。
宋五月刚躺下没多久就去见周公了,一旁刚拿出资料文件要递给宋五月的朴灿烈,在瞧见宋五月安静甜美的睡颜时,顿然怔住。
后回过神,朴灿烈拍了拍他前面边伯贤的座椅,不知觉放低了声音:“瞧,她这么快就睡着了。”
边伯贤闻言一瞥,扬起嘴角也跟着躺着:“嗯。睡吧,或许接下来就没有安稳觉可睡了。”
临近饭点,宋五月被自己空虚寂寞的胃唤醒,她揉了揉肚子,接过乘务长递来的菜单,发现今日是日式料理,叮嘱了几句自己忌口的东西便又倚在座椅上。
她转头看向窗外,云层近在咫尺,她不禁回想起那些仰望苍穹的日子。骤然,身后响起低沉又磁性的声音。
“看看吧,这次任务的资料。”朴灿烈将文件袋递给宋五月后,嗅了嗅空气,又道:“开心点嘛,你一不开心空气里都弥漫着腐烂的味道。我可不想再闻到这种味道。”
宋五月怀里抱着文件袋,又跟着嗅了嗅空气,突地想起朴灿烈并非常人,便半信半疑地抬手摸着脑袋并扬唇轻笑掩盖自己的尴尬。
宋五月匆匆吃过午餐,便在仔细阅览着文件。
这次的目标是南京一间偏僻木屋的原主:陆文君。民国陆家的大小姐,幼年落水惨遭失忆性情也大变,不再顽皮的她被陆家家主称她长大了。后以优异的成绩入读学院,结识了江如韵明元柏等人。24岁与竹马齐季同完婚,期一年,诞下一儿一女。五十岁离开人世,那个年代消逝,木屋的主人已更换数人。大抵是在陆文君逝世后的百年忌日开始,住过木屋的人都扬言:半夜常听一女子哭泣,且凄惨得很。
陆齐二人的孩子长大后就离开了南京,待他们携着各自的子嗣再度回来,他们的子嗣曾模糊地说过:“听妈妈说,外公外婆并不恩爱,有些像现在所说的形婚。我们猜测外婆并未离去,她一定有什么冤屈未明。妈妈幼年偶尔会听到外公外婆吵架时会提及江如韵明元柏两个名字。”
这次任务是苏千秋与齐斯年联名投档,她们希望陆文君能够瞑目。
宋五月心里揣着几丝道不出的思绪收起文件袋,看向朴灿烈边伯贤的目光携着几分不解,她似乎想从他们身上看出一丝半点的信息。
却与朴灿烈对视,他歪头道:“看完了?怎么样?比上次的要难吧。”
宋五月愣住,却很快反应过来点了点脑袋同意他的说法,后启唇问他:“你们眼线很多?”
“嗯?”朴灿烈一时半会儿也不清楚宋五月口中的眼线为何,听到苏千秋齐斯年的名字后才顿悟,道:“算是吧,就各地都有多多少少的道士,我跟他们都有或多或少的联系。老边手底下的也会汇报一些难解的情况给他。所以这种联名,很正常。”
解决了疑惑后的宋五月整个人都舒服了不少,她弯着嘴角又望向了窗外。
下了飞机,宋五月与他们并肩走出机场。边伯贤也不愧是百应的老大,刚出机场就有专车接送。
边伯贤拉开车内的小箱子,顷刻间又添几分凉爽,他取出一瓶红酒与宋五月朴灿烈分享,醒酒后,他举杯道:“祝我们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