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0

“为何？”何以笙疑惑地问，脸上满是不解。

　　莫可辰平日里活脱脱像个少年，如今提到正事总算有了副成年翩翩公子的模样。

　　他神色淡然，目光落在何以笙脸上却暗淡了。

　　“洛儿……名叫沈洛，是黎星辰的青梅竹马，我也从小认识。”

　　“我们三个一起长大的，沈洛一直是个温柔安静的女孩子，我能看出来黎星辰很喜欢她……但是在她十五岁那年，被土匪抓去，最后我们找到时，她已经离开了……”

　　他脸上泛起淡淡的哀伤。

　　陈述故事时却又那么平静，像是讲述一本书的序章。

　　何以笙很同情黎星辰的悲哀，可谁又能懂她的哀伤呢？

　　所以因为长得像，因为她喜欢黎星辰，就活该被当作是替身吗？何以笙有些恍惚，很想抓住黎星辰问他是不是把她当成洛儿了，如果不是，又为什么抱着她喊洛儿呢？

　　思绪飞得很远，远得当她回过神来，莫可辰早已不见了，而面前是黎星辰。

　　“……你、回来了？”

　　何以笙神情还有些恍惚，面对于她而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脸显得很慌乱，险些跌倒。

　　黎星辰扶住她，应声：“嗯，在做什么呢？”

　　“没什么。”

　　她神色暗淡。

　　黎星辰几乎当即就能察觉到她状态不对，柔声问：“怎么了？”

　　她被这份温柔迷得死去活来，可只因她的别人的替代品。

　　看来莫可辰没和他说与自己讲了沈洛的事情。于是何以笙故作难耐，对他摆摆手，“身体不太舒服，我先回房歇着了。”

　　“我送你。”

　　黎星辰护着她的身子，往房间方向走。

　　平日里他对何以笙很好的，倘若不是沈洛，她真该以为黎星辰多么多么爱她了。

　　“现在的我，在你眼中是谁呢？”她没忍住询问。

　　“是我还是她？”

　　“什么？”黎星辰脚步顿住。

　　“是，何以笙，还是洛儿？”

　　她直勾勾的盯着黎星辰，眼神妩媚。黎星辰看着她这般模样，和她口中的“洛儿”没有半分相像，在被质问，心中莫名烦躁，他蹙着眉，声调仿佛回到初次相见那般薄凉。

　　“你在说什么？”

　　“你我婚约一年半载，你心悦的，究竟是我，还是我这张......和她很相像的外皮？”

　　何以笙装了很久，压制住的自己本身的性格在这一刻全部释放了。她甚至不解自己先前为何要陷入深深的牢笼之中，变得不像自己，像在故意装乖。

　　黎星辰没吭声，眼眸深邃地盯着她，像要把她按在黑暗里。

　　良久，他叹了口气，转身离去，留何以笙自己一人站在原地。

　　......

　　何以笙许久再次由着自己的小性子，回了何府。与陪自己长大的丫鬟环儿相见时，她再也忍不住流泪。

　　“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那黎王爷欺负你？”环儿拍拍她的背，询问得匆忙。

　　何以笙却对他只字不提，只是苦笑。

　　“小姐，你之前的性子可不像这般寡言少语。”环儿道。

　　她点点头，却无言。

　　她在家待了半月，再次出门竟是被关押，乌压压进来很多衙门捕头，她的父亲何老爷已经在半日前抓去。

　　“何二小姐，您涉嫌冤案，请跟我们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