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收拾了最里头那间房,让我住进去。她说那是原来父母的房间,几十年来都没碰过。
我环视了这间房,这里有一扇窗。我在窗前置了一张木桌。桌上插了一些野花 ,放了几本书,一支钢笔。这间床有帐子,极力布置成少女闺房该有的样子。我还在柜子上放了一台古筝,可以让我安静。
至于那些秘密情报,要么见完就烧,要么藏在古筝中。
第二天早上,门就被轻轻扣响。
“奶奶,我去。”我穿着及膝裙,披了件外套便去开门。一个银发的年轻男子,身体散发着冰凉,容不得接近。睡眼朦胧的我揉了揉眼睛。别说,他长得还挺精致的。透过他的眼睛,我感觉他一定经历过不符年龄的事,就如我一般。
“以后我是你的联系人,我叫意。我带你去工作地。”单字名,果真如我所想,他是藤野派来的死士。我对他的经历好奇起来。不过这种好奇不能流露出来。
“进屋里面来等我一会儿。”
“小殷,谁呀?”屋内传来奶奶的声音。“我朋友。”见我邀他进门,他有些犹豫。
“她是瞎子。”我向他示意到,他这才进屋。他不会四处张望,因为这是规矩。
我换上一件白色衬衫搭一条花色长裙,一个斜挎包,并将长发盘起。洗漱完毕后,“奶奶,我去找工作啦!”
他将我带到一个报社,在报社旁是一家银行。
“你只需要报姓名即可,其余一切都安排好了。当有消息时,我会在报社门口扮作黄包车拉客的人。没消息时,为了隐秘,我则不会出现。”说罢,意将帽子压了压,便消失在我的视线中了。这个报社有两层搂,我径直走向二楼。
一个工作人员问到 :“小姐,你找谁?”
“我叫吴钰,我想找你们报社经理。”
“那吴小姐您先等一下。”
“嗯。”
我开始打探四周,目光停滞在桌上的一纸Z语文章。我的指尖轻轻在桌上点动,它写的论点很新颖,但文中用的论据还不能直戳中心。
“你会Z语吗?”我寻声望去。一个身穿棕色夹克的年轻男子。他手里端着一杯咖啡。我们两双眼对视几秒后,我将目光移开。
他的眼睛很干净,是一谭清泉。咖啡的热气弥散在他精致的肌肤上。“嗯,我刚从Z国留学回来。” 他嘟起嘴巴向咖啡吹气,淡淡的香味衬着他白皙的面颊。
“那你认为它怎么样?”他向这张桌子走近。“我觉得你虽然写了很多论据,但都没有直戳你想要表达的理论。也许你可以参考一下▲事件。”
“对啊,这个论据确实可以简单直接点明论点。那个我叫——”我没听清他的名字,便被经理叫进办公室了。
“你就叫吴钰吗?”经理快速扫视我全身。
“嗯。”
“走吧,先去和同事们打个照面。”
他拍乐拍手,“同事们先停一下手中的事啊。这位是我们的新同事吴钰。”
“大家好,我叫吴钰,请大家以后多多关照。”
“吴钰你以后就听刘姐的,然后你就坐李俶对面。”我顺着经理的眼神,又对上刚才那个男人的眼睛。他对着我微笑。原来他叫李俶。至于刘姐就是最初招待我的人。
我收拾东西后,坐在李俶对面,突然想起来:“喔,李俶你刚才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