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问话

【慈宁宫】

璟妍早已恭候在老佛爷身旁，目光随着小燕子和紫薇步入殿内。皇帝面露忧虑，眉宇间尽是关切。

小燕子深吸一口气，磕头道：

小燕子“小燕子，叩见老佛爷，老佛爷吉祥。”

声音虽颤，却不失恭敬。

接着，她又转向其他人：

小燕子“还有皇阿玛，皇后娘娘，令妃娘娘。”

紫薇紧随其后，语气平稳而恭敬：

夏紫薇“奴婢紫薇叩见老佛爷，老佛爷吉祥。叩见皇上，皇后娘娘，令妃娘娘。”

老佛爷淡淡开口：

老佛爷“把头抬起来，让哀家瞧瞧。”

小燕子与紫薇缓缓抬头，迎上老佛爷锐利的目光。

老佛爷“起来吧。”

老佛爷微微点头，随即话锋一转：

老佛爷“你的事情，璟妍已尽数告知哀家。看来我离宫期间，确实错过不少热闹。”

小燕子望向紫薇，低声问道：

小燕子“我要回答吗？”

紫薇轻轻点头，示意她如实作答。

小燕子“还好还好……啊，我是说，不，不是。”

小燕子结结巴巴：

小燕子“回老佛爷，您错过的，都是应该错过的。自打我进宫以来，总是犯错不断，您错过了也好。”

乾隆见状，急忙为小燕子解围：

乾隆“老佛爷，小燕子说话就是这样，规矩还没教好。”

老佛爷面色微沉：

老佛爷“这进宫许久，规矩仍未学好。是谁负责教导的？”

皇后忙上前一步：

皇后“老佛爷，是臣妾疏于管教。格格入宫时，臣妾每日都教导规矩，无奈成效甚微。格格天性活泼，皇上也常说这是她的纯真之处，希望保持这份本色。”

皇后字字句句暗含讥讽，似乎认定太后归来后，皇上便无法再为小燕子开脱。

老佛爷“本色？”

老佛爷冷哼一声：

老佛爷“那本色是否就是昨日所见之景？”

小燕子再次求助地看向紫薇。

夏紫薇“回老佛爷，格格本性热情善良，虽不谙礼节，但却真诚无伪，行事偶有冲动。昨日之事发生后，她已在房中反思许久，懊悔不已，一直与奴婢们商量如何才能平息老佛爷的怒气。”

老佛爷听了紫薇的话，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老佛爷“你名叫什么？”

夏紫薇“回老佛爷，奴婢名叫紫薇。”

紫薇恭敬地回答。

老佛爷微微点头：

老佛爷“小燕子，原来你还带了个发言人啊。你这个宫女，口才果然不错。虽然规矩没学好，但这奴婢选得倒是合适。”

小燕子不由得再次看向紫薇，这一举动却让老佛爷眉头微蹙。

老佛爷“为何我问你话时，你总要看向紫薇？”

小燕子连忙解释：

小燕子“我……我怕说错话惹老佛爷不高兴。您那么威严，昨天我又闯了大祸，心里害怕极了。紫薇比我强，所以让她提醒我几句，以免我又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老佛爷闻言，神色稍缓：

老佛爷“你倒坦白。既然如此，以后说话时就不要总看着紫薇了。”

太后得知此事后，便不再追究。璟妍在一旁紧张得直冒冷汗，生怕小燕子再出什么差池。

皇后也在场，随时可能插嘴让小燕子陷入困境。她看了一眼晴儿，晴儿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

老佛爷“我回来后，听了许多关于你的故事，与今日所见截然不同。都说小燕子天不怕地不怕，连砍头都不怕，为何见了我竟如此害怕？难道我是老虎，会吃了你不成？”

小燕子“老佛爷，您当然不会吃我，可是您会吃了飞儿啊！您要是吃了飞儿，就等于吃了我……”

老佛爷皱眉：

老佛爷“你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懂。”

小燕子“飞儿就是昨天撞倒您的那匹马。老佛爷，我跟你招了吧，昨天我不该去广场，皇阿玛根本不许我去。但我还是瞒着大家偷偷去了。紫薇做了特别好吃的点心，取名‘紫气东来’。我想给老佛爷一个惊喜，但又怕皇阿玛责骂，于是藏在马队里，准备等老佛爷经过时送给她。谁知飞儿偷吃了我的点心。我一急之下打了它一巴掌，结果它就冲出了队伍。后来发生的事情，您也都清楚了。”

小燕子声泪俱下，悲切之情溢于言表。

老佛爷叹道：

老佛爷“原来是这样，璟妍，你为何不早些说明白呢？”

璟妍轻声道：

和硕和嘉“回老佛爷，璟妍只顾着为小燕子辩解，竟疏忽了向您详述前因后果，实在不该。”

心中暗自懊恼，本欲为小燕子开脱，却忽略了陈述她的初衷，实属失策。

乾隆“老佛爷，小燕子一贯如此，虽心存善意，却每每弄巧成拙。”

皇上闻言，亦是微微松了一口气。

小燕子闻此，双膝一软，扑通跪倒，泣不成声：

小燕子“老佛爷，飞儿无辜，所有过错皆由我一人承担，恳请您网开一面，饶了飞儿性命。昨晚我去探望它时，它还浑然不知是我连累了它，依旧亲昵地舔舐我的脸颊。我绝不能让它为此丧命。”

见她泪如雨下，老佛爷不禁动容，柔声道：

老佛爷“谁说要杀飞儿了？”

乾隆“老佛爷，按惯例，失控伤人的马匹须处以极刑。”

老佛爷摇头叹息：

老佛爷“阿弥陀佛，我日日诵经礼佛，祈愿大清国泰民安，尔等竟因区区一匹贪食之马便要行此重罚。”

小燕子闻言，顿时破涕为笑：

小燕子“老佛爷万岁万岁万万岁！小燕子给您磕头谢恩。如今您若要责罚，任凭发落便是。”

老佛爷无奈笑道：

老佛爷“罚你什么好呢？罚你将迎驾仪式搅得天翻地覆，罚你害得我和愉妃摔了个趔趄？晴儿，你说说，该如何处置这丫头？”

晴儿见状，心领神会，缓缓道：

晴儿“老佛爷，您明知故问，分明已被还珠格格的一片赤诚所打动。即便让您受了些惊吓，但也因此感受到了五阿哥及众人的孝心，并体验了一番刺激非凡的经历，可谓因祸得福。”

说罢，她瞥了一眼璟妍那满含感激的目光，语气平和而坚定。璟妍会心一笑，心知又欠下了晴儿一份人情。

和硕和嘉“老佛爷，您就别再让小燕子跪着了，地上甚是坚硬。既然问话已毕，不妨让她俩歇息片刻吧。”

说着，她轻轻扯了扯老佛爷的衣袖。

晴儿“是啊，老佛爷，咱们还需商议盂兰盆会之事呢。”

至此，乾隆脸上的阴霾方才彻底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