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康坦诚道出带紫薇入宫的目的,即希望借此得到皇上的认可,最终使小燕子与紫薇皆成为格格,从而顺理成章地求得圣上赐婚。然而,紫薇心中存有疑虑,担忧皇上未必会轻易宽恕小燕子。
尔康耐心解释,认为紫薇若能进入宫中,便可从旁协助小燕子。紫薇思量再三,最终点头应允。
心旷神怡的草原之上,二人立下“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的海誓山盟,誓言永生永世相守。班杰明不慎被师傅在脸上画了个大花脸,师傅叮嘱他乖乖待在如意馆内。
为了给小燕子送去巧克力,班杰明灵机一动,剪下一缕头发伪装成胡须遮住了被画之处。当他抵达漱芳斋时,小凳子等人见状无不惊讶,尤其是见到小燕子、五阿哥、璟妍以及尔泰时,众人纷纷调侃他胡须生长速度之快。
班杰明解释说,为了及时送达巧克力,未能及时剃须。小燕子直言,这般模样甚是滑稽。细心的小燕子很快察觉到胡须异样,轻轻一扯,赫然发现其嘴边竟被画了圈圈。
得知真相后,小燕子深受感动,随即再次为班杰明贴好假胡须。永琪目睹此景,心中五味杂陈;而这一切,均落入璟妍眼中……
福伦与福晋忧虑尔康对紫薇情根深种,欲与尔康商议此事,却意外得知尔康坚决心愿,誓要明媒正娶紫薇。尔康向父亲表明心意,非紫薇不娶,此举令福家双亲忧心忡忡。
毕竟紫薇身世特殊,未来难以预料,加之尔康乃是老佛爷亲自选定的额驸。于是,福晋亲自出面,语重心长地劝说紫薇,强调尔康前程似锦,身为皇上钦点的额驸,婚事由不得自己做主,亦非父母所能左右。
她称赞紫薇通情达理,并建议若紫薇是还珠格格,或许请求皇上赐婚并非难事,但目前其身份尚未明确,只能如此行事,实则为了保护彼此免受更大伤害。紫薇听罢,决意离开福府,以免给福家带来麻烦。
她将自己的打算告知金锁,金锁见她泪如雨下,心中亦感悲痛。紫薇留下一封书信给尔康,悄然离去。
尔康读信后方知紫薇已离,猜测定是父母言语伤了她的心。怒气冲冲地与双亲争执一番,随后夺门而出。福晋见状,懊悔之情溢于言表,生怕因此失去这位至亲之子。
【永和宫】
璟妍见五阿哥自漱芳斋归来后便心绪不宁,便轻步上前,关切地问道:
和硕和嘉“永琪哥哥,你这是怎么了?可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
永琪强作镇定,轻声道:
爱新觉罗·永琪“没什么,好端端的为何这么说?”
然而,他那紧锁的眉头却出卖了他的情绪。
璟妍温柔地为他奉上一杯清茶,轻声道:
和硕和嘉“你的忧愁,我看得一清二楚。”
接过茶盏,永琪的心思似乎被这温热所触动,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那袅袅升起的水汽之上。
和硕和嘉“可是因为小燕子和班杰明的事?”
永琪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爱新觉罗·永琪“不,不是的,怎会是因为他们……许是太过思念额娘了吧。”
言罢,他的目光又不自觉地游移开来。
璟妍轻轻叹了一口气,语气中满是心疼与无奈:
和硕和嘉“永琪哥哥,你觉得这样的理由,我会信服吗?这条路,你终究是走不通的,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永琪低垂眼帘,声音低沉而坚定:
爱新觉罗·永琪“是啊,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尚书房】
小燕子的伤还未痊愈,一坐下便用力过猛,触及伤口,疼得她猛地跳了起来。
其他阿哥们见状,纷纷窃窃私语:“听说,被打得屁股开了花,这才许久未见人影。”
“屁股开花,也不知是梅花还是牡丹花。”
“这有何区别?”
“梅花是小出血,牡丹花则是大出血。”
“哈哈哈哈哈哈。”
乾隆轻咳两声,众人的笑声戛然而止。
纪晓岚温文尔雅地开口道:
纪晓岚“听说格格玉体违和,不知是否已然康复?”
小燕子撇撇嘴,不满地说:
小燕子“纪师傅,您就别卖关子了。就是挨了皇阿玛的板子,连‘准格尔’都知道了。”
纪晓岚诧异道:
纪晓岚“准噶尔都知道了?”
小燕子赌气地说道:
小燕子“就是连整个宇宙都知道了!”
纪晓岚笑道:
纪晓岚“哎呀,格格竟然还知道‘宇宙’二字。”
小燕子理直气壮地回答:
小燕子“当然了,小时候我学过《千字文》,虽然只记得‘天地玄黄,宇宙洪荒’两句。”
众人皆露出惊喜之色,乾隆更是欣慰地点了点头。
纪晓岚“既然如此,今日我们就来谈谈作诗。不知道还珠格格对此是否有了解?”
小燕子底气不足地点了点头。
纪晓岚“那格格知道什么是‘韵’吗?”
小燕子疑惑地反问:
小燕子“‘运’?”
她望了望身旁的永琪、璟妍与尔泰,突然灵光一闪。
小燕子自信满满地站起身:
小燕子“‘运’啊,这个我知道。”
纪晓岚微微一笑:
纪晓岚“那格格请讲解一下。”
小燕子想了想:
小燕子“嗯……我可以举例说明吗?”
纪晓岚点头:
纪晓岚“可以啊。”
小燕子清了清嗓子:
小燕子“‘运’,就是运气的意思。皇阿玛是有天运的人,纪师傅您是有大运的人,班杰明是有洋运的,永琪、璟妍、尔泰就是有好运的人。刚刚说我坏话的要小心了,你们很可能交坏运。至于我嘛,就是那个‘坡蕊提狗’,也就是有狗运的人。”
听到这里,众人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纪晓岚无奈地摇了摇头:
纪晓岚“格格,您误会了,此‘韵’非彼‘运’啊。班杰明,还是你来给格格解释一下吧。”
班杰明心想:怎么每次都是我?不过这次不能讲得太深奥,要用最简单的方法解释。
班杰明“‘韵’指的是相似的声音,就像唱歌时,最后那个字的声音都是相像的。”
璟妍也站起身补充道:
和硕和嘉“比如‘江’、‘洋’、‘长’,这些字就是同一个韵。”
爱新觉罗·永琪“还有‘家’、‘华’、‘爬’,也是同一个韵。”
福尔泰也站了起来:
福尔泰“再比如‘鸡’、‘其’、‘迷’,同样是一个韵。”
小燕子恍然大悟,拍了拍手:
小燕子“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纪晓岚微笑着鼓励道:
纪晓岚“那就请格格随便用一个韵,作一首诗吧。”
璟妍抢着说:
和硕和嘉“纪师傅,我先给小燕子做个示范。”
璟妍吟道:
和硕和嘉“吾于小楼听风雨,念君千日相思许。林花双涧隐殇曲,子欲白首莫相离。顺引清酒杯中谱,空晓凉风吹裳霓。自笑成客花间举,悲情凝涕谢春笛。”
众人齐声喝彩:“好!”
纪晓岚笑道:
纪晓岚“还珠格格不必像和硕和嘉格格作那么复杂的诗,随意说几句即可。”
小燕子略一沉思,随即开口道:
小燕子“格格落难在皇家,有人讥笑有人夸。挑战规矩虽可贵,换来屁股开了花。梅花牡丹都报道,还有羊肚和苦茶。哭娘叫爹无人应,燕子有泪不敢擦。今日来到学堂上,师傅何不放了她,明知有伤难久坐,燕子求求皇阿玛。”
小燕子这番话听得众人无不心生怜悯。
乾隆无奈地摇了摇头:
乾隆“挑战规矩虽可贵,你不守规矩却更可贵了?”
小燕子委屈地说:
小燕子“皇阿玛,您不知道,您打我板子之前,容嬷嬷都教了我什么规矩。她说我笑都笑错了,要这样笑那样笑。皇阿玛,您见过小婴儿的笑吗?那才是最自然最可爱的笑。在这个皇宫里,规矩就是把最自然的东西都变得最不自然了。”
璟妍轻叹一声,道:
和硕和嘉“皇阿玛,小燕子说得没错。在这深宫之中,规矩繁多,束缚重重。璟妍实在怀念那段无忧无虑的童年时光,那时还能依偎在额娘和皇阿玛怀中撒娇,随心所欲地享受美食。”
她的言语间流露出几分委屈,小燕子的话仿佛触动了她内心的柔软之处。
小燕子“正是如此,皇阿玛。这罚跪之刑未免太过严苛,让人难以忍受。”
乾隆眉头微蹙,目光转向小燕子,语气中带着一丝严厉:
乾隆“小燕子,你今日来此是为了学习作诗,而非讨论宫规。难道你还希望朕承认对你下手过重?”
永琪见状,连忙起身缓和气氛:
爱新觉罗·永琪“皇阿玛,请息怒。小燕子能吟出这样的诗句,已是不小的成就。”
尔泰亦在一旁帮腔:
福尔泰“不错,除了最后一句稍有瑕疵,其余皆合乎韵律。”
乾隆闻言,神色稍霁,微笑道:
乾隆“小燕子,虽然你的诗作平仄混淆,却也别有一番趣味。可见你确有所进步。”
他欣慰地笑着,继而说道:
乾隆“若朕还不予宽恕,便显得过于苛刻了。”
纪晓岚点头称是:
纪晓岚“格格的确进步不少。看来,这罚跪之法比学堂授课更为有效。皇上的教导方法果然高明,微臣还需多多向您学习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