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雪国的士兵冲进来,将剑歌和萧覃关进了地牢,飞鸽传书给上官听雪,另外派人向流沙城报信。
上官听雪率领的军队,还没到天酒国,已经在路上屡屡遭受伏击,军队士气下降,死伤不少人,路上尽是草丛树林,防不胜防。
天色已是晚上,连日疲惫赶路,心情也十分糟糕,接到飞鸽传书,上官听雪极度伤心。
飞雪其实是一个有钱人家的女儿,上官听雪就是一个流浪剑客,跟着不同的师傅学了些功夫,但是很有自己的想法,他们两是在一场宴会上认识的。
当时,上官听雪还是别人家的一个护卫,只是多看了飞雪两眼,从飞雪旁边路过时,飞雪觉得他气度不凡,不应该只是一名护卫。
于是,就花重金将他买了,做自己的贴身护卫,两人渐渐产生了情愫,不过好景不长。飞雪的家族是做玉石生意的,在当时算是豪门,但是被人诬陷通敌卖国,官府看中她家钱财,哪管是不是冤枉的,直接抄了家。
家中的男女老少,全部斩杀无一例外,家产充了公,当地官府贪了一部分,飞雪是在上官听雪的保护下,逃出来的。
她眼睁睁看着家人被杀,却无能为力,那种感觉实在无奈,此时的上官听雪立誓,要为飞雪报仇,飞雪相信他可以做到。
他们几经流转来到赵国,干着最低贱的活,飞雪给人洗衣服,上官听雪去托关系在宫里谋了份差事,由于宫中规矩多,出来的时间很少。
上官听雪一个月能出来两次,飞雪每次就盼着和上官听雪见面的日子,不论别人怎么责骂,她都忍着。
只可惜,事事不如人意,她有一次给人送衣服的时候,被一个花花公子看上了,硬是从门外把她拽进去,那人一直对她用强,情急之下飞雪拿着旁边的一把剪刀,使劲的朝那人身上捅去,人都死了还在捅,惊吓的表情久久不能平静,见人死了,立刻跑出去。
官府去洗衣坊拿人,将飞雪关进大牢,牢房里阴暗潮湿,身体变得有些虚弱,她蜷缩在地上,像是快死了一样。
没过多久,上官听雪从宫里出来,听说飞雪涉嫌谋杀,用侍卫的身份胁迫官府将她放了,飞雪出来后身体一直不大好,为了照顾飞雪,上官听雪苦练剑法,做了赵国刺客头领。
这样一来,上官听雪可以随时出宫,他买了一所小宅院,把飞雪安置在里面,两人经常见面,感情比从前更好。
不久后,上官听雪成了赵国第一刺客,帮赵国秘密暗杀别国高官,有花不完的钱,而且军衔比辅佐大臣级别还高。
上官听雪本以为可以这样潇洒一生,在一次任务中他失败了,为了不让他的身份暴露,赵国欲杀人灭口,让他走上了复仇之路。
之所以灭了吴国,因为飞雪当年就是吴国豪门,被诬陷惨遭灭门,此后飞雪一直跟随上官听雪。
得知飞雪死亡的消息,上官听雪心里在流血,准备前往天酒国的行程,可能要搁置了,他一声令下,即刻返往听雪国。
突然,天降大雨,雨滴如大豆般快速落下,他一路策马狂奔,只感觉风声不停在耳边回响,脸上划过的,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
白以惑不在流沙城,正在西山泡温泉浴,由于前几次伤势过重,西山的温泉疗伤最好。
过了几日,上官听雪赶到听雪国,严长司将飞雪的尸体保存在水晶冰棺,他看见的时候,眼泪已经止不住的流,嚎啕大哭。
“为什么……为什么你从来与世无争,确落得如此下场……我好恨,我恨这个世界,为什么这么不公……啊……”
严中清站在一旁,上官听雪跪在冰棺前,伤心欲绝,难过道:“严长司,飞雪从未踏出偏殿,到底是怎么死的?”
“国主节哀,等我赶到时,地上全是刺客的尸体,萧大人重伤在地,飞雪姑娘已经没了气息,和萧大人一起的还有个孩子,刺客身上没有佩戴任何徽章。”
听到这话,上官听雪愣了一会,皱眉道:“你的意思是说,萧覃挡住了来刺杀飞雪的刺客,可是以萧覃的身手,怎么会受伤,带我去见他。”
上官听雪急匆匆的朝牢里走去,只见萧覃胸口上方很深的剑伤,脉搏微弱,奄奄一息,震惊道:“还不传御医,他要是死了,我要你的命。”
严中清立刻传了御医救治,好在萧覃命硬,保住了性命,但是迟迟不见醒来,三次传信白以惑,一直没见有回应。
他的眼神看向旁边的剑歌,十分好奇道:“你是何人?和萧覃是什么关系?”
剑歌看他医治萧覃,定不是坏人,小声答道:“我是剑歌,我不认识他,我是被他强行带过来的。”
上官听雪一把揪住剑歌的衣领,凑的很近:“不管你是谁,在他没醒来之前,你最好不要想着逃跑,否则,我会把你的肉,一刀一刀的割下来。”
三天后,天空依然是乌云密集,白以惑快马赶到听雪国,刚到金殿就被侍卫拦住。上官听雪从里面走出来,侍卫让开了路,他质问道:“白以惑,我当初诚心邀你相助,还救了你一命,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吗?”
“上官,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萧覃顽劣,没经过我的允许私自带伤出走,还把我的剑歌掳走了,听说他再次重伤,到底是怎么回事?”
上官听雪怒道:“我一连三次派出急行传令兵,你为何不回应,在萧覃没醒来之前,就算剑歌是你的人,我也绝不会放她。”
白以惑一头雾水,虽然事关人命,可是她并不知道飞雪对上官听雪有多重要。
“你要为了一个女人,破坏盟国友谊吗?”
听到这话,上官听雪立刻拔剑,剑尖对着白以惑,咬牙切齿道:“你一个没经历过爱情的女人,有什么资格跟我谈论这些,今天我就是为了飞雪,跟你再战一场又如何。”
这话语气不对,但是说的在理,白以惑却很诧异,不明白为什么上官听雪会有如此过激的行为,仅仅只是没有回应传令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