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干嘛拽我衣角,没地方可去?那你之前住哪里的?”雪梅向萧覃投来同情的眼光,言语间十分关心。
萧覃觉得挺好玩,只是想戏弄这个盗贼一番,没想到她却对陌路人也如此关心,为了隐瞒身份,他情不自禁的答道:“我叫西早……没地方可去,平时在荒野露宿。”
“你这名字……挺别致的啊……我还以为是洗澡,我叫雪梅。”雪梅想笑不能笑的样子,其实萧覃早看出来了。
天色已经不早,见萧覃可怜又无辜的表情,雪梅实在不忍心将他一个人丢在路边,此时客栈早已打烊,无奈只能带他先回自己住的客栈。
“那你跟着我,不许偷看,不许大声说话,不许吵闹,听见没有。”雪梅再三叮嘱,毕竟紫鸢还在客栈。
萧覃点头作好,一路跟着雪梅来到南街的客栈,他们跳窗而入,紫鸢还在熟睡,房间就一张床。雪梅在房间角落给他收拾出一点地方,摆了几张椅子,让萧覃先将就一晚,明日再做打算。
萧覃很听话的照做了,红木椅子有点硬,他撑了一晚上,腰疼的快直不起来。
半夜,他忽然听见有声音,没错,从床上传来的,是呼噜声,但是不知道是谁在打呼噜。他好奇的坐起来,脚步很轻的走向床边,越来越近,他探头瞧了一眼,脸上露出了一丝坏笑,随后又回椅子上继续睡觉。
“啊,这是谁呀。”紫鸢大叫,雪梅和萧覃同时惊醒。
“我昨天夜探白府,看见他也在偷东西,见他一个小孩挺可怜的,晚上客栈都打烊了,就先将他带到这里,今日再做打算,还不快叫紫鸢姐。”雪梅边穿衣服,边下床道,“放心,他很听话,看看他的剑就知道了。”
萧覃穿着衣服睡觉的,现在也站起来,给紫鸢行了个礼,紫鸢凑过去一看:“这剑都锈成什么样了,你还留着,该不会是拿着这个去了白府吧。”
“没错,你说他是傻还是蠢,算了,先给他找个歇脚的地方,你跟着我走吧。”萧覃跟在紫鸢和雪梅的后面,准备给他找间客栈,客栈全都满了,从早上走到晌午,腿都走的快抽筋了。
萧覃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两个人,看上去不像是恶人,不知道潜入白府要做什么,长的还有几分姿色。紫鸢娇小动人,雪梅淡雅聪慧,两人各有长处。
“两位姐姐,能不能找个地方歇会,实在是走不动了。”
“那好吧,前面有处茶摊,我们去歇会。”
天气开始有些燥热,雪梅看前面有茶摊就应允了,萧覃赶紧向茶摊走去,先给他们两倒了两碗茶,又给自己倒了一碗茶,拿起酒喝,渴的没办法。
“你慢点喝,没人跟你抢,真不知道是哪个乡下跑出来的孩子,虽然老实,但是胆子却真不小。”
为了不让他们怀疑,萧覃听了紫鸢的话,放慢了喝水的速度。正在此时,一身金丝红鸾裙的女人走过来,朝他们看了一眼,雪梅和紫鸢的表情有些恐惧,那个女人喝了一碗茶便离开了。
“那个,我们有点事要离开一下,你先在这里等会,我们马上回来。”
没想太多,萧覃点头同意,看他们两慌慌张张的离开,他有点好奇的跟了上去,不敢靠太近,距离有些远。
“凤舞大人!”
雪梅刚开口,凤舞一巴掌扇过去,两人立刻跪下。
“说好三天复命,结果却是跟一个傻子混在一起,真是好有出息,还好少主派我出来,指望你们两把剑偷出来,我看是得等到猴年马月了吧。”
“凤舞大人息怒,请在给我们两天时间,我们一定把白以惑的剑偷出来。”雪梅说话十分胆怯,萧覃离的有些远,却也看的真切。
凤舞答应了雪梅的诉求,可她并不是什么善茬,一向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一定会自己动手,抢了他们两的功劳。
汗水从额头直下,萧覃现在才明白,他们是为了偷白以惑的剑,可是他在意的不是这些,而是那个叫凤舞的女人,为什么他们要听这个女人的话,究竟他们幕后神秘人是谁,这些萧覃想查明白,不能让白以惑有危险。
萧覃以非常快的速度回到茶摊继续喝茶,雪梅和紫鸢朝这边走来,脸色苍白的很。
“那个,不好意思,我们还有很要紧的事情做,可能没法带上你了,希望你也可以好好活下去,再见。”
雪梅的一声再见,听的萧覃很是凄凉,他站在茶摊,望向雪梅和紫鸢离开的背影。本来就是想戏耍她,现在见她有难处,又想帮她,于是……
“大,开大,开大……”
“买小啊,我压小……”
萧覃被赌坊的人打的脸上淤青,被扔了出来还拳打脚踢,这一幕刚好被路过的雪梅看见,立刻动手教训了赌坊的人,把萧覃扶起来。
“臭婆娘,别以为有功夫就可以乱来,他欠钱不还,教训他两下,那是轻的。”
赌坊的大手凶狠狠的对雪梅说。
雪梅气不过道:“他欠你们多少钱,我替他还。”
“算上利息一百个金豆,给了钱你就可以带走他。”
“明明才十个金豆,你这是抢钱啊,我要去兵部告你。”
萧覃孩子气的反驳,听的人根本不会在意他的话,雪梅身上只有六十金豆,但是还不够,她拿出随身佩戴的玉佩,犹豫了一下,一起给了赌坊的人,算是了却此事。
黄昏时分,雪梅搀扶萧覃又回了客栈,紫鸢开门一看很是惊讶,也帮忙把他搀扶到椅子上坐下。
“唉,谁知道这小子被她家赌坊的人给打成这样,还好我路过,否则还不定打成什么样,你不是带的有冰魄膏吗?赶紧给他敷点。”
紫鸢边找药膏边问:“不是他家赌坊的人吗?怎么还敢打他呀。”
“是她家赌坊,不是我家的。”萧覃真是越描越黑。
“到底是你们两谁家赌坊呀?”紫鸢抹了药膏,一点一点在萧覃脸上给他上药。
雪梅无奈的摇着头,叹了口气道:“那个赌坊的名字叫她家赌坊,估计他也是财迷心窍才去了那种地方。”
萧覃被他们责备了一番,但是没有告诉他太多事情,晚上叫他一个人待在房间,哪儿也不准去,雪梅和紫鸢一起去了白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