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靠近年关,契约的签订数量明显在增加,怕过年的人很多,这个节骨眼上需要用钱的人也不少,不过契约已经不是我的主打方向了,我需要的是钱。。
“我实在没法帮你。”我看了一眼后视镜淡淡地说:“只有签订契约了才会有钱,这就是规则。”
居然想先拿走钱,过两天再来交易,我实在想不出看起来挺精明的男人到底在想什么。可就在这个时候,我的手机响了一声:“这怎么可能?”我看了一眼眼前的道路后又仔细看着信息:“这怎么可能。。”
“什么意思?”后座上的男人说话了:“你在说什么?”
“你可以先预支走钱。”我看了一眼储物箱后看了一眼反光镜,停好车子后我打开了储物箱,把里面比板砖还厚的几摞钞票递给了后座上的男人:“两天内联系我完成交易,超过了你要付出三倍的代价。”
老板似乎在换着花样玩,不过我猜测这十五万肯定是送给后座上的男人了,至于他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男人大喜过望,接过钞票后直接开门下车:“谢啦,车钱到时候统一给你吧,我现在有急事。。”
连车门都不给我关上,这回我实在无语了,关上车门后我犹豫着打开了储物箱,里面竟然躺着两张小钞,这十五块就是男人的车钱。
看来你还是在两天内把钱都花光吧。。
或许我的老板和阿俊的老板联合起来了,毕竟要一个人疯狂很容易,那就是让他有花不完的钱,至于最后到底由谁来买单,这再明显不过了。。
一条流浪狗晃晃悠悠地从我的车子旁边经过,我感觉头皮有点发麻,毕竟老板们的杀手我见过,而且那凄厉的哀嚎声还回荡在我的耳边。。
人在做,天在看。。而执刑人并不是我,可以是任何人,或者任何有生命的东西。
或者是没有生命的东西。
“小爸爸,这回我可以长得更快吗?”丫丫自己蹦下了副座,拉着我的衣角仰望着我,又摸了摸头顶,似乎在比划着目前她的高度到我什么位置了。
“应该会。”我看了一眼笑吟吟的家芬淡淡地说:“我猜再一次以后丫丫身上的那些手术痕迹应该都不见了。”
“那就最好了。”家芬整了整我的衣领,微微笑着说:“自己路上一定慢点,安全第一。”
我默默地点了点头,一种家的感觉笼罩在我的头顶,我急于想逃离:我一定不能再沦陷了!坐进车子后,我毫不犹豫地启动,然后踩下油门。
一块从天而降的玻璃削掉了一个男人的半个脑袋,留下了满地的玻璃渣子和一摊血泊。这是我在过年的前三天看到的,而且我一眼就认出了男人身上的蓝色条纹西装。
那个预支走十五万的男人此刻就躺在人行道上,和上次见到他唯一的不同就是少了半个脑袋,而三楼的一扇窗户少了一块玻璃,一个脸色惨白的女人正俯视着楼下的围观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