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几时了?”一下午,元湟都静静地坐在书房本批阅奏折,一杯热茶相伴。他一下午,倒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做什么,安静得有些骇人。
夜,是毫不留情而落下,送走了余情未了的夕阳,独霸天下,一时,无尽的苍穹被黑色占据,如骚人墨客在苍穹之上做画般,留下了点点深灰色——那是变了色的云。
云本是白色的,无论是冬,是夏;无论是凉,是热,但总会变的,变成肮脏的黑色。就像水,只会越发得黑。
“禀王爷,已经是戍时了。”一个侍卫立刻认趣道,轻轻颔首,也不过多言语。毕竟,管理王爷的作息时间,还不是他能随便管理的。
“嗯。”元湟没有开口,是只是云淡风轻地轻轻“嗯”了声,随手抄起了床上有关元笙的资料看着,不由自主地……瞥了一眼元笙的画像……陌儿说,很好看来着……
手头上的奏折元湟方才刚改完了,他倒闲下来了,不急不慢,不急不躁,轻轻地看着这张画像,手不安分地摸了摸,眼睛轻轻眯着,也不知在想什么。
元笙……名字倒不错。他冷笑一声,又不甘地多看了几眼,陌儿……什么品味?但是,陌儿如今在本王手上,对于陌氏阁而言,已经失踪了一天一个晚上,今天过了,就两天了,这陌氏阁阁主……当真无所谓?
本是有趣的事,倒叫他扭成了烦人的事。
元湟的头,疼得很,反正只要是和陌韵寒搭上关系的事儿,也不知为何,总是比较棘手,比较无从下手。
更叫他无奈。
“王爷,有人求见,见还是不见。”忽然,又是方才那个侍卫,匆匆来报,埋着头,恭恭敬敬的,敬听这位九王爷的吩咐。
“谁?”对于这种问题,元湟总是云淡风轻。
“回王爷的话,是一个女的。”侍卫老老实实地回答了元湟的问题,他知道,也只知道,是一个女的,至于是谁,府上上上下下奴婢多得很,他上哪儿知道去?
元湟目光淡淡的,又看了眼元笙的画像,无意之间勾了勾嘴角,他知道是谁了……一个女的,一般情况下,会在这个点如此冒昧地闯入的,只有她了。
元湟勾起的嘴角倒叫那个侍卫微微一愣,王爷……他在作甚?怎么好端端的,就笑了?王爷……到底怎么了……
在九王府里,这个以权为重的九王爷,是不怎么笑的。笑的话,除了阴谋那些冷笑、嗤笑外,也只有在客套时会微微上扬嘴角——那是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侍卫微微凑前,看清了元湟在看画像,画像之上……好像是……五王爷!那么,是否可以如此思考,他们的主子九王爷,对着一张男子的画像,笑了……
简直不敢想象!
“让她进来罢。”元湟轻轻品了口茶,揉了揉疼得发慌的头,诶……也不知陌儿此番进来,又要干嘛?是要讨论有关面具的事儿……还是要讨论别的……
就比如今夜的事。
他想歪了。
鹿庸人想到什么了
鹿庸人|*´艸`*)画面太美,我不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