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那我叫什么?”陌韵寒抬起澄澈的瞳子,重复着这个问题,目光已无冷血,只有迷茫的空虚。纵然本性难移,然,人知初,性本善,她失去了血腥的记忆,留下的,是一番罕见的,甜甜的可爱。
“陌儿姓陌,名为韵寒。”元湟笑了,带着甜溺,带着宠爱,轻轻在她手中一笔一划写下这三个字,眼中不无宠溺。
轻轻的,柔柔的动作,陌韵寒手心是痒痒的,心中却恍若一只迷了路的小鹿在乱碰似的。
尽管这一切是装出来的,却总给人一种暧昧的感觉。
窗外略过微风,树叶摇动,意味深长。
“嗯。”没了凌厉的陌韵寒,傻乎乎地信了这个道不出是真是假的名字,那可爱的模样,勾得无数人宠爱。
也许两人未来那段缱绻的恋情,便是从这好气又好笑的谎言开始的,或许,在更早,是从昨夜那为了利益而偏袒的行为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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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黟。”
安顿好了陌韵寒,元湟大步流星地走到了书房,看见了一群婢女在打扫着,带着烦躁地挥手示意婢女皆退下,便匆匆将墨黟召来。
“王爷。”墨黟应声进门,留了个心,将门关好,恭恭敬敬地行礼后,一脸正色地看着元湟,开口道:“王爷匆匆传卑职来,是要商量大梁太子死一事吗?”
毕竟从小就跟着这个性情冰冷的九王爷,王爷想什么,或多或少,总能猜个大概。
“嗯,今日早朝时,颜侰向父皇提及此事,父皇龙颜大怒,连问颜侰为何早上才说,不过万幸那颜侰冲动是冲动,只字不提搜本王寝室此事。但这萧缵,毕竟是死在九王府,父皇生性多疑,定会怀疑在本王身上。此事,你说该如何是好?”元湟负手立在窗前,无半丝玩世不恭,脸色是深沉的。
“王爷,卑职觉得昨夜那女子不能胡来,我们手中没有足够证据证明她是杀手,更何况昨天颜侰看见了您……所以,卑职觉得此事,要找个替死鬼。”墨黟并没有直接说策谋,而一开口便是那个女子的事。
这句话惹得元湟有些不满,不知是为何,就是莫名的不悦,就同小孩的玩具将别人抢了似的感觉,可似乎,又没那么青涩,确切而言,也不能称之为吃醋。
元湟的眉头不由拧紧,他倒看看,墨黟会护这个陌生的女子护到何时,又能护到哪种程度:“那个女子,是陌氏阁的人,身上有陌氏阁的玉佩,这不是最好的证明吗?”
“可……若皇上问起是何人所策划的呢?”墨黟有些急了,没有原由的着急。
“这似乎,不关本王事吧?”元湟字字似那寒冬的冰碎碴,冷酷无情,他又开口,“父皇纵然追问,本王如实告知,不好吗?”
“若这是他人刻意陷害陌氏阁呢?”墨黟已焦躁不安,手不由攥紧了,那副蹙眉的模样,竟与窗前的九王爷有些相似。
“这不也好,找了个替死鬼,一来为本王消抺嫌疑,二来灭了这一讨人厌的暗阁,搏得朝中老臣的支持,一箭双雕,不是甚好吗?”轻挑剑眉,带着冷血的无情,元湟的背影是那样的俊逸,那种出格,那样的潇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