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天一线被烹成夕阳红,涨潮时有铁灰色的海鸟啁啾飞过,翻滚的巨浪倾吐出白色的水沫。
亦真拎着手里的东西,静静的踩在沙滩上,表情很是委屈。
崔铁牛同学难得能铁树开花一次,三年爱情长跑啊,好不容易挨到了表白。眼看光棍生涯即将圆满告破,谁知道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亦真这个畜生居然横空出现,二话不说就将一黄色麻袋状的东西往他身上套,心仪的姑娘脸上更是陡然一绿,冲上来就扇了他一耳光——
李翠花死变态!你居然有这种癖好!
崔铁牛气壮如牛的将亦真撵了出来,还一脸的穷凶极恶。
崔铁牛绝交!
亦真走在沙滩上,觉得自己并没有错。
沿着海岸线望向夕阳尽头。亦真吸吸鼻子,眼睛突然亮了,那不是夜烬绝吗!
亦真嘿!
这银铃般的声音惊的他甫然一怔。
看到来人,夜烬绝乜斜一眼,不作搭理。
亦真夜少爷居然也有这种风花雪月的情怀啊。
撇过脸,不理。
亦真你怎么了?
还是不理。
亦真不高兴了,冷冷别过头。
亦真哼!
夜烬绝看不出来我不想搭理你吗?
夜烬绝回头乜她一眼。
亦真幽幽剜了夜烬绝一眼,哼唧道——
亦真心情不好干嘛迁怒别人,要耍脾气回家找你妈去!
夜烬绝本就为何夜两家联姻的事犯愁,又被亦真触了丧母没妈的逆鳞,瞬间就光了火。
夜烬绝在逼逼嘚嘚就把你丢到海里!
亦真岂是省事的主,正郁结无门呢,碰见你给你赔个笑脸你还横上了。二话不说把袖子上一拉——
亦真反正心情都不好,干脆打一架!
夜烬绝轻蔑地扫了她一眼,小眼神冰凉凉的,鼻子轻抽,咧嘴道——
夜烬绝我的底线就是不跟扁担对仗。
亦真一脸“我不信”的指着自己的脸。
亦真扁担?
夜烬绝轻哼一声,扫了眼她胸口的位置纠正道——
夜烬绝不是脸。
亦真一把掐住夜烬绝的胳膊。
亦真扁担总好过你!你就是个洗衣棒槌!
夜烬绝呲牙——
夜烬绝再不松手,小心我捶死你。
亦真双目含刀,抄起大黄龙袍劈脸就盖在了夜烬绝头上,自知干不过,于是使完坏转身就跑。
夜烬绝没有对女人动手的习惯,本来就只吓唬一下她,谁料头顶上**来异动,抬眼就是天黑。
他气不打一处来,伸手就去扯,却在看到手里的东西时面色陡然一怔:丫的这是什么东西?怎么像是哪个朝代皇帝穿的龙袍?
夜烬绝一步并做两步,上前一把揪住亦真——
夜烬绝你脑子缺钙吧!
亦真眼疾手快的拨开夜烬绝的手,气壮如牛的喊了声——
亦真我喝蓝瓶盖长大的!丫的你脑子才缺钙呢!
夜烬绝揶揄的冷哼一声—
夜烬绝晃晃你的大头,马上就能听到海浪的声音。
晃你个二手货色印第安土著爱新觉罗大麻花的项上猪头啊!
亦真气的炸毛——
亦真你是男人吗!让一下我怎么了!真是个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