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舟夜氏能和我们合作,我们荣幸至极。
项舟紧张的话都说不利索了,惊乍的跟看见裸体的贝克汉姆一样。
项舟简明扼要的陈述了计划案,一脸殷切的望着夜家少爷,后背已因频频冒冷而涔涔发汗。
亦真佯装没看见,或者说她抱定不认识夜烬绝,而夜烬绝也不打算放过她,一面谈笑风生,一面眼神如刀。
夜烬绝不做理会。就在项舟尴尬到瓶颈而老脸发红时,他突然目光如炬的凝着亦真,那眼光,就好像在宣告翠兰是我的女人。妈的,亦真夹菜的手甫然一抖,脑袋上空轰隆一炸,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夜烬绝亦小姐,觉得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亦真嘴角一抽,干笑两声——
亦真嘿,嘿,我觉得很有见地。
项舟额上的汗瞬间华丽丽的淌下,扭曲了整个人生。
夜烬绝是吗?
夜烬绝扶在酒杯上的指复又轻扣几下,才慵散的道——
夜烬绝那就定了吧。
亦真微微松了一口气,还没缓过神来,这厮又发话了——
夜烬绝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亦真没有啊。
见你个头啊。她感觉人生已经达到了巅峰,不行,得赶快转移这些人的注意力。
亦真缩着脑袋看向项以柔,笑的一脸奸诈,小声道——
亦真项以柔,你的脸怎么跟发了霉的金橘一样,惨绿惨绿的!没带你那三大护法吗?
项以柔拳骨剧颤,目眦欲裂。
亦真就是张飞李逵和包公啊。
细若蚊蚋的声音仍继续挑拨着项以柔的神经——
亦真他们可是贯通古今的最强黑脸啊!谁说你像骆驼祥子里那个大黑塔虎妞的,见着你我像从乌云里见到青天!!
项以柔面容扭曲,腾空而起,怒发冲冠,大吼一声——
项以柔亦真,我要把你这逼嘴撕下来喂狗!
亦真小脸煞白,如溃堤般惊慌闪避,眼神却格外峥嵘。
亦真你怎么了!
项以柔风驰电掣,亦真蹿若闪电。十几只手臂辐辏拢来,某人趁乱,小包一拎,小腰一拧,呼啦一声穿出酒店。消失了。
夜烬绝仍正襟危坐在那儿,眉眼低垂,翩跹的唇角终于有笑意溢出;有意思。
亦真滴溜溜的一路小跑,正要摸进自家小区,突然有双手从暗处抓来,她正欲放声呼救,嘴却被另一只出其不备的手牢牢缚住。
她瞬间泪奔,负隅顽抗,奈何只是徒劳。
*
夜烬绝有海之灵的消息了吗?
魆黑的影陡然攀上磨砂细腻的纹理,门把轻扣,水雾倾室而出。
夜烬绝正专心听电话那头的汇报,水珠从发间跌落,沿着麦色的肌肤翻滚而下,似一浅溪流滑过山脉。
配角我靠!
直系肝碇的疼痛堪堪刺来,男人一把将亦真丢了出去。
亦真在地上擦行两米有余,眼前金星缭绕,所及之处留下斑斑血迹。
男人双颊剧颤,抽抖的手臂被触目的咬痕刻蚀,殷红的血失闸般从伤口汩汩涌出。
这女人是狗娘养的吗!连撕带扯的咬,这是有多强的求生欲!
在定睛仔细一看,伤口处有白花花的肉翻了出来!
配角妈的。
男人双目猩红,拎起她的头发狠狠甩了一耳光。亦真哆嗦着手摸出钥匙,朝男人脸上刺去。
耳边传来男人的惨嚎。
亦真匍匐前行,脚却被对方钳住。
男人举刀的身影逐渐淡去,汇在失焦的瞳孔上,集成一点黑。
沈睫“亦真!”
下一秒一道背影冲上来,似乎……是沈睫。
她丧失了所有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