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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怨

  公元农历2004年2月17日,市中心的一家医院里,所有人都在手术室门口焦急的等待着。其中一个高大而又微胖的男子时而坐在医院的椅子上,时而在走廊上踱来踱去,他的步子沉重但又不失轻悄,左手紧握抱拳的右手,满脸的不知所措!

  “哇……哇……”手术室内随着疼痛的*声伴随而来的是一个刚出生的小婴儿的哭声。

  “生了!生了!”那个从没消停过的男子高兴的说。

  过了一会儿,孕妇和婴儿被转移到了一个安静的房间,在门外等的人这才能进去看看母亲和她的新生婴儿。

  “老婆!”那个男人一边大声喊着一边推开门。

  刚一进门,就看见她的妻子用双手捂住他们儿子的耳朵,双眼狠狠的盯着那个男人。

  “噢噢噢,对……对不起啊,老婆。那个,是儿子还是女儿啊?”那个男人问

  “好啊!我这么辛苦的给你生孩子,你竟然一点也不关心我,只关心我的孩子!”那个女人嘟着嘴撒娇说。

  “怎么会,你和孩子我都关心,你们就是我的命根子啊!”男人笑着说。

  这时,从门外进来了三两个人,其中有一个满脸沧桑,年龄也比其他人大很多,应该是孩子的爷爷或是外公吧!

  “哈哈哈,姒(si)钰尘,你还真幸福啊!啊,哈哈哈!”一个年轻人说,应该是孩子父母的朋友吧!“唉,对了,嫂子,是男孩还是女孩啊?”

  “男孩。”

  “你们想好给孩子取什么名了吗?”

  “没有!”他们异口同声的说。

  “……”

  “秋,秋天虽然让人感到凄凉,但是,它是一个丰收,团圆的季节,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我希望我儿子天天都能快快乐乐的,就叫他姒秋吧。”孩子父亲提议。

  “嗯,不错。”

  “儿子啊儿子,你有名字啦。姒秋,怎么样?来,叫声爸爸!”

  “啧,他才多大啊!”

  姒秋在这一年诞生了,在他五岁时,他父母因为一场车祸,不幸失去了他们宝贵的生命,这有他幸存了下来,但因失血过多,重伤昏迷了。当他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件陌生的房间里,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打着点滴。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在这里!不是应该在……想到这里,他的眼泪哗哗的流了下来。

  “哦,你醒啦!”一个陌生男人笑着对他说。

  “二叔!”姒秋立刻擦了擦眼泪,虽然他很难过,但他不想让任何人看见他难过时的样子。

  “醒了就起来吧,一会儿去你大姑家,以后你就住在你大姑家吧!”

  姒秋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到了大姑家,二叔和大姑叫谈了一会儿,大姑也说了和二叔同样的话:“小秋啊,你先别忙收拾房间,你等我一会儿,我收拾收拾送你去你小姨家!”

  到了小姨家,小姨也是说出了同样的话。就这样辗转反复,最终没有一个人愿意收留姒秋的!伤心的小秋硬憋住自己的难过和愤怒,不管他们怎么叫他,头也不回的走到了大街上。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就到了晚上,他走在早已空无一人的街上,不禁留下了眼泪。夜晚的寒风吹在他眼泪流过的脸上,使他的稚嫩的脸感到一丝的干燥和疼痛。虽然如此,但风丝毫不减的越发大了起来,使姒秋那娇小的身体不禁打了个寒颤,用手裹了裹身上单薄的衣服,双手紧抱住自己,想让自己暖和一点,但这样不起丝毫作用,因为他只穿了一件很单薄的外衣,他的亲戚都没舍得给他一件衣服穿。想想他今年才只有五岁,上天为什么要让他遭受如此苦难?

  “爸爸,妈妈,我该怎么办?所有人都不要我,你们也不要我了吗?我该去哪里啊?我现在好冷,好饿啊!”

  不管是谁听到这句话都会伤心吧!但就有这么一些人专捡可怜的软柿子“捏”。

  “小弟弟,去哪里啊?要不要哥哥们带你去啊?啊!哈哈哈……”一群看似是初中生的小混混拦住了姒秋的去路。

  “你……你们是什么人?我……我没钱!”姒秋颤抖的声音很显然是害怕了!

  “哼,没钱,看你这样要么是和父母搬家迷路了,要么就是个丧家犬吧!你手上的箱子里都有什么?来,让哥哥们帮你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落了的吧!”零头的黄发短裤男孩不怀好意的冲着姒秋笑着说。

  “不……不行,我就只剩下这些东西了,求求你们别……”姒秋还没说完就被混混头子一拳打到了一边去了。这一拳虽说不重,但对于一个才刚五岁的男孩来说,就像是被别人拎起来,扔到了一个不算远的地方。

  “切,才这么点东西,一点值钱的东西也没有,还真是个丧家犬。”头子说

  “就是,闹了这么半天什么都没有,真倒霉。”

  “就是就是!”

  ……

  “好了,都别说了,都他娘的给我闭上你们的嘴。”头子生气的说,随后又骂了一句脏话。“行了,今天算我倒霉,我们走。”其余混混听见这句话都感到惊讶和疑惑,因为他们老大没有抢到什么值钱东西时,都会狠狠教训被抢的那个人,但今天……

  “老大,你今天怎么了,咱们不是该……”

  “现在几点了?”头子问。

  “呃,我看看……快九点半了。噢,老大原来是因为这个啊!”

  “知道了还不快走!”

  原来是因为这个地区的警察都会在九点半开始从这里开始巡逻,他们才不敢这么放肆的。

  姒秋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头还是感觉晕晕乎乎的,他慢慢走向他的箱子的方向,但当他看到箱子里的东西后,就瘫倒在了地上,已经不省人事了。

  在黑漆漆的夜间仔细看箱子里的东西,任谁都会抓狂。他箱子里的东西从一些值钱的东西都变成了布条。也难怪姒秋会感觉从他亲戚家走出后箱子总会变轻一点。

  一丝细细柔柔的初晨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了单薄的被子上,这被子鼓鼓的,像是个屁股!突然,这屁股,哦不对,这被子动了,向上看,有个人的脑袋,仔细一看,是姒秋!

  渐渐地,姒秋慢慢睁开了一只眼,看见了两个人坐在他床前的桌子旁。姒秋吓了一跳,连忙起身:“你们是谁,这是什么……呃,这是警察局?”姒秋问。

  “哦,小弟弟你醒啦!你昨晚怎么躺在了马路中间呢这很危险的,对了,那个箱子是你的吧?我们都给你收拾好了,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坏人,箱子被翻这么乱?”其中一个细眉杏目的警草问。

  “没什么,我自己翻的,没什么事,我先走了,我妈妈应该还在找我呢吧?我一夜没回家呢!”姒秋忍着悲痛随声附和着。

  “哦,我送你吧!”

  “不用了,就几步路。”

  警察无奈,只好听他的。

  他们把姒秋送到门口,想他挥了挥手,表示再见,但姒秋头也没回转身就走了。

  走了好久,姒秋也不知道已经走了多长时间,更不知道走了多远路程。

  走到了一个山脚下,姒秋从一开始就感觉头昏昏的。终于,姒秋昏倒了。倒在了一座不知名的小山下,虽说是小山,但周围的景色却不必任何一座名山大川逊色。

  周围树木葱郁个个都挺拔直立,几只燕子在这见不着太阳的绿叶下乘凉,树下的河流中,几条小鱼苗在水里肆意嬉戏,似乎认为这整条河流都是它们自己的。再往东,就看到了几条通往山顶的石阶,这石阶光滑圆润,似乎不是路边普通的石头。向上看,有一个黑影,因为距离太远,看不到是什么?这黑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慢慢的,可以看到一个头,梳着麻花辫子,其实只有一条“麻花”,横在脑后的散发上,额头上整齐的刘海显得非常漂亮,是个女孩。在近点,就可以看到这女孩的脸了,一双大大的,水汪汪的眼睛闪着光,似乎什么都逃不过她的眼睛,唇红齿白,细眉杏目,嘴角常常上翘,这使她总是显得很有朝气,很有活力。

  她看到倒在山下的姒秋后,赶忙跑了过来。

  “嗯,这……这……”姒秋刚醒来就说。

  “你醒啦,你可算醒啦,你发了很重的烧,可别小看发烧,要是在晚点,你的小命就丢了,还好你醒啦。呼!吓死我了!”那女孩冲着姒秋笑着说。

  姒秋脸红着把脸转到了旁边,不敢直视她的眼,因为害羞!

  她们很长一段时间不说话,姒秋完全是因为害羞。

  “哎,你叫什么,你长得很好看啊!”

  听了这话,姒秋的脸更红了,说:“我……我也不知道……不知道我叫什么!”什么,姒秋竟然失忆了,看他的样子,不像是撒谎,只是脸有点红罢了。

  “啊,你该不会是失忆了吧?”女孩惊讶的问。

  “好……好像……好像是的。”姒秋扔不敢直视她。

  “你好惨,你有没有什么家人在这边……哦,对不起,我刚刚忘记你失忆了。”

  “没事。”

  “你现在失忆了,不能没有名字啊,嗯……啊,就叫你夜空吧!夜呢,是我的姓,现在也是你的姓啦!哦,对了,忘记自我介绍了,我叫夜雪莹,以后我就是你师姐啦!嘿嘿!”

  “……”

  “为什么说你是我师姐,我都不认识你,也更没有师傅。”夜空说。

  “……嘶……那你就是不愿意做我师弟咯?”

  夜空心想:如果拜师的话我应该可以找到我自己的身世,况且我现在也没地方可以去了,雪莹看起来也不像是坏人。

  “愿意,愿意!”夜空笑着说。

  “好,那我们现在就去见师傅吧。”

  “啊,早饭还没吃呢,好歹先吃完早饭再去啊!”

  夜雪莹没回答,似乎没有听见,拉着夜空的手向门外跑。出门一看,他们原来在山腰上的一个小屋子里,这个小屋子四面都是用一些碎石头盖成的,就屋顶用了一些完整的瓦,其余都是些碎石头。

  他们跑了大概有半个小时,夜空原本飞快的步伐渐渐慢了下来,而另一边,雪莹的步伐不快不慢刚刚好。夜空是在受不了了:“我们歇会儿吧!不行了,太远了。”

  “哎呀马上就快到了,再坚持一会,嗯!”雪莹的声音甜甜的,似乎是在对夜空撒娇,也似乎是她本来就这样。

  夜空看见了她的表情,脸又红了:“那,好吧!就五分钟。”

  “嗯!”雪莹仍冲着夜空笑。

  五分钟不到,夜空就看见了一扇门,这门很大,似乎宽就有两米。门上有一块牌匾,上面写着“玉龙寺”。

  “玉龙寺,是寺庙吗?难道你是小尼姑!”

  夜空话还没说完就被雪莹揪着耳朵向寺里走了。

  “哎呦,大姐,轻点,噢,轻点,耳朵是我的,疼啊!”夜空不断的说.但雪莹似乎把夜空屏蔽了一样,根本听不见一点声音。

  门被打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人,这人是一个白胡子老头,胡子都快超过脖子了,头上光秃秃的,只有黑点最醒目,穿着一身光鲜亮丽的袈裟,手上拿着一串佛珠。夜空看见他不知所措。

  “师傅,这就是我在电话和你说的那个失忆的男孩。”

  “什么?手机?你们不是和尚吗,怎么会有手机?”

  “和尚就不能有手机了吗,寺里还有几十台电脑呢。”雪莹说。

  “……”

  “哦吼吼,不见怪,因为人们都认为我们和尚六根清净,不用电子产品。但是时代在发展,我们又该跟紧时代步伐,这样才不会落后。”

  “……”

  “你们跟我来吧!”老头说。

  他们进了寺里,寺庙很大,很高,夜空很奇怪,为什么除了他们三人,就没别人了?

  “咦!真奇怪,为什么寺里没别人了,就我们三个人?”

  “唉,寺里原本有很多人的,因为,他们都是孤儿,没有家,我见他们可怜,就收留了他们。但好景不长,他们开始吸烟、喝酒,甚至还有更无耻的,他们小小年纪,还是佛门中人竟谈恋爱!简直有辱佛门。我一气之下就把他们都赶了出去,现在寺里也就我这个主持和大弟子雪莹了。”

  夜空看了看周围,落叶纷飞,杂草丛生,一看就知道没人打扫,以至于越积越多。寺中间有一口井,井口还做了安全防护措施,以防僧人失足掉进去。再向前走,有几棵粗壮的柳树,柳树枝条垂在脚下的池子里,像是因为没人打扫只好自己把自己洗干净,才不会被砍掉。树后有一间屋子,屋子上也有块牌匾“鳞阁殿”,里面正中间放着一尊佛像,周围也放着许多小佛像。夜空不懂这些都是什么佛,他只认识这是佛像。一路上他们路过了许多殿,里面的布局都差不多,其中还有一个藏书阁,里面应该放的都是经书吧!

  终于到了,“大雄宝殿”,夜空他只记得在电视上看过,电视里的寺庙的主殿都叫“大雄宝殿”,今天一见,果然都一样。

  他们走了进去,一尊佛像摆在正中间,前面整齐的摆着三个垫子。

  “跪下”。夜空不知是在说谁,以为是说雪莹的,所以自己无动于衷,就站在原来进来后站的地方。

  夜空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了,或许是在佛像的威严下,夜空不敢太放肆,恭恭敬敬地跪在了佛像面前的垫子上。

  住持一直在说些什么似乎是拜师的仪式吧!过了一会儿,住持说完了,拿起剃头的刀片,夜空看了,吓得急忙说:“等等,等等,能不能不剃头?”在夜空再三请求下,主持答应了,答应夜空带发修行。说来也好笑,整座寺庙就住持一个是光头,雪莹自然也是带发修行的。

  “师弟,恭喜你呀!”

  “这有什么好恭喜的?”

  “嗯,你感质疑你师姐,找打。”雪莹仍用她那银铃般的笑容和甜甜的萝莉音对夜空说。

  就这样他们开始了入寺的第一天和平,呃……相处。

  ……

  岁月无多人易老,乾坤虽大愁难著。

  池塘里的水不像以前一样浑浊了,现在都开始在里边养鱼、水草……洁净的地面犹如一面大镜子,低下头,张嘴,都可以清楚的看见牙缝上的菜……柳树终究还是被砍了,但又重新栽了几棵桃树,这样,年年都会有桃子吃了吧!

  放眼望去,可以看到几只老鹰在天空之中震翅雄飞。

  “嗯,不错,小师弟,打扫得很干净吗!”说着,一个高个子男孩穿着乱遭遭,还没理好的衣服走了出来,一头乱发,好像从来都没有打理过似的,朗目疏眉,细柳生姿。

  “哈,大师兄,你起床啦!”那个扫地的男孩说着,顿时又突然楞了一会儿,,瞪大眼睛看着被他称为大师兄的人。“大师兄,那个,你不是……师傅……”

  “什么跟什么啊,把你舌头捋顺了再说话。”

  “师傅叫你和大师姐下山去买米,寺里米不够了!”

  “什么?”师兄惊讶的说。“米不够了?”

  “……嘶,呃,大师兄,那个,你不是该说你为什么还在山上,而不是正和师姐走在下山的路上吗?或者说要被师傅训了,而担心之类的话吗?”

  “你扫你的地。”师兄用手捂着脸说,虽说是捂着脸,但仍可以清晰的看见他的脸是红的。

  师兄大步流星一般地冲下山,几分钟不到就追上了大师姐。

  “哦,夜空你真慢。”师姐嘟着她那红润的小嘴,满眼的抱怨,可能是因为她天生丽质吧,就连生气都犹如仙女下凡尘。

  “师姐,对不起,我睡过头了,别生气了,今晚我做饭,洗碗,所有的活都归我。怎么样?”

  “唉,你什么时候干过一件啊!”师姐无奈的说。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夜空和他的师姐雪莹都已经十二,快十三岁了,夜空在这八年中仍然没有恢复记忆,也没找到他的身世,却在寺里受尽了侮辱,什么脏活累活都是他干的,没有一件正常一点的工作是大师兄该做的。

  说也奇怪,雪莹她小时候就已经非常漂亮了,长大了更是如出水芙蓉般,许多小师弟师妹都很喜欢她。但,夜空,他小时候长得挺好看,长大后相貌就平平了,可能是因为经常和他师姐雪莹在一起的缘故吧!夜空他因为从小就出家了,所以对女生不感兴趣,但每每和雪莹在一起,他就感觉面红耳赤。不仅他一个人,他的师弟们都是这个样子的。

  夜空比雪莹高处整整半头夜空应该也有一米六八了吧!雪莹大概在六三四左右。夜空从九岁脸上就开始长青春痘,尤其是现在,格外的多,而且大部分都长在两个脸颊上,分布较集中。夜空和雪莹走在一起,给人的感觉就是美女与野兽的即视感。夜空较为早熟,十三岁就有了一些小胡须。

  “大师兄,大师姐,等等我!”一个奶声奶气的小女孩穿着一件蓝色连衣裙从不远处跑了过来。说来也好笑,整座寺庙,就只有女僧和夜空有头发,其余都没头发,致使夜空的头发在寺僧中很受欢迎,但夜空本人不受欢迎。

  “你们去哪儿啊?带我一个。”这女孩是在夜空出家不久后来的,算得上是寺中的二师姐了,她的外貌和别人叫她的称号一模一样。在寺中,除了雪莹,她就是最漂亮的了。如果沉鱼落雁之容是形容雪莹的,那闭月羞花之貌就是形容这个女孩的。

  “哦,无念啊,我们去买米的,你去吗?”雪莹说。

  “哎呀什么啊,现在又不是在寺里,不要叫法号,在外面就叫我萧潇就好了。”这女孩叫徐萧潇,是个孤儿,就像八年前住持对夜空说的这寺里都是孤儿,想到这儿,夜空不禁抽搐了一下,因为这就证明他也是孤儿,还要找什么身世!

  “不行啊,我们都是出家人,就要守寺里的规矩,对不对,夜空?呃……”

  “你不也叫名字了吗?”佛门中佛子一律都姓释,因为他们的师傅法号释异怀空,所以他的大弟子,也就是雪莹,法号释空无无思。萧潇的法号释空无念。而夜空就不一样了,法号释空如秋。

  “对了几点了,快去买米啊,不然今天晚上寺里的所有人都得饿肚子了!”雪莹说。说完三人就都跑了起来,很快,就消失在了这树林阴翳的山路之中了。

  “哎……新鲜的蔬菜,绝对纯天然……”

  “进口的海鱼……”

  ……

  “呃……这人……还真多啊!”

  “是啊!谁让某人睡过头了。”

  “我那叫养足精神,好帮师姐拎东西。是吧,师姐?”

  “你们别吵了,快去买米吧,不然就挤不进去了!”

  “是!师姐。”

  这商场还真是大,一次竟然容下了至少一万人,那也能说明这商场里的东西好,不然谁会花冤枉钱来被挤呢?这商场有五层,每层有不同的东西卖,他们要买点米就在第一层。

  这边萧潇拎着篮子,正往果蔬区挤,似乎打算再买点水果或蔬菜。另一边,大师姐雪莹正在与卖米的老板讲价,嗯!她怎么这么快就挤进去了?或许是因为她身材苗条吧!轻轻松松就挤进去了。在看看夜空,人呢?

  “哎呀!都挤什么挤,这样下去我看谁都买不到东西,还不如坐在这里,静静地捡个漏,哪儿有缝往哪边走。”……这个小子竟然不慌不忙地坐在了商场门口的台阶上了!

  出来的人不多,但进去的人是真多,这些人难道都是只进不出的吗?哦,出来了个人,嗯……这人,嘶!看着怎么……这么像……

  夜空也注意到了:“嗯!又有人出来啦!这人出来还真轻松啊,看看其他人,进去时轻松,出来时比登天还难。哦,这人竟然穿着和我一样的衣服。等等,这人怎么这么像我啊!难道这世界真的存在异父异母还长得一样的人?不可能,难道是我眼花了?哎!哥哥,请问您有没有看见您前面那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啊?现在他停下来了!正往这边看呢!”夜空抓住一个刚刚好不容易从里面挤出来人问。

  “没有啊!前面的所有人都是在走动,根本没有一个停下来的啊!你眼花了吧!小伙子,你是不是近视啊?我是开眼睛店的,有空来我店里检查一下吧!我可以给你打折,我还可以……”

  “不用了,谢谢!”夜空立刻跑向那人站的地方,奇怪的是,那人不见了!

  夜空傻傻地站在那里,望向那个和他长得一样的人原来站的地方,就这样站着,直到雪莹和萧潇出来。

  “笨蛋阿空,你在干什么,说好的买米呢?”她们俩搬着米艰难的从商场里走出来,异口同声,忿忿不平的说着。

  “哎!我说你们相信世界上有幽灵或是什么平行宇宙吗?”

  “你在说什么傻话?被太阳晒傻了吗?”

  夜空摇摇头:“没什么,走吧!”

  一路上夜空一直缄默少语的,不知道在想什么。雪莹和萧潇两人艰难的抬着那一大袋米,这应该够他们吃一个月的了吧!但实在太重了,两人快抬不起来的时候,萧潇骂了夜空一句,这才让夜空回过神来。

  现在是夜空一个人搬着那袋米慢腾腾的走在雪莹萧潇的后面。“哼!让你不怜香惜玉,如果你一开始就说你帮我们搬米,说不定本大小姐就会帮你一把呢!”

  “好啦!看他也挺累的,帮帮他吧!”

  “这是对他的惩罚!”

  “是是是,我的大小姐,但是别把他累坏了,到寺里还有一段路程,不然等你没力气了,谁把你背上山啊?”

  “哦,也对!师姐你真聪明!哎,那个傻瓜空,站那别动,姐姐帮你来啦!”

  雪莹看着萧潇的背影微笑着摇了摇她的小脑袋。

  “起床啦,小懒猪!”能发出感觉自己恋爱了的声音的也只有雪莹了。

  “师姐,我昨天帮你们搬来了比自己还重的一大袋米,你不心疼我还心疼我自己呢!”夜空懒散的回答,显然他已经睡醒了,只是不想起床。

  “懒猪,再不起床上学就迟到了!”

  “切,我明明出家了,为什么还有去上学啊?”

  “谁说出家人就不用上学的。就因为我们是出家人我们才更应该上学,为了以后能更好的开导那些过度忧伤的人。”

  “切,我不去!”说完,夜空就把被子拉了上了,把头给盖在了被子里。

  “真是的,真是一日不读书,智商不如猪。”雪莹用手打了夜空一下就走了出去:“我不等你了!”

  “铃铃铃……铃铃铃……”

  “哎!师姐,哦不对,是小雪,嘿嘿。对了,笨蛋空呢?”只见萧潇穿着天语学校校服,双手背在了身后,显得很可爱。

  自然,雪莹肯定也是穿校服的,在同学们眼里,雪莹和萧潇简直就是心中女神级别的,就连电视上的美女明星也没几个比她们还要好看的了!

  “别提了,他就是因为学习成绩不好不来上了!”

  “怎么会,他成绩不是很好吗?学校一千多人他是前四百名啊!”

  “他以前是前二百名的!”

  “……”萧潇沉默了一会儿,又说:“那也不应该不上啊!在努力点不就好了吗?”

  “不管他了,今天来学校的时候我看见山下有一个算命的,放学后去看看吧?”

  “……你竟然这么迷信,还信这个。”

  “哎呀,去看看吧!”雪莹睁大眼睛,摆出了一副可怜的表情。

  “好了好了,去去去,放学就去。”

  时间像流水一样,刚刚到对话仿佛还是前一秒,但后一秒,就放学了。

  “快快快,不然他就走了。”雪莹拉着萧潇,全速前往她们寺的山下。“呼,还好还在。”

  “你们再说我吗?”只见一个穿着打补丁的老男人坐在石阶上,留着大把白胡子,带着一顶厚厚的,旧旧的棉帽,就只有这个看着比他身上其它衣服好点了吧。

  “你会算命?”萧潇质疑的问。

  “别管这么多了,就算他不会,就当做善事了!来,请你帮我算下这个人。”说着,雪莹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照片,是夜空的。

  “……呃,小姐,你要给我生辰八字,光看照片我也算不出来啊!”

  “哦,我想想……我记得他是2004年的,好像是2月17日。”

  “公历还是农历?”

  “农历。”

  “哎,师姐,你怎么知道笨蛋空的生日的,他不是很久以前就失忆了吗?”

  “哦,这是我以前帮他洗衣服的时候从他口袋里找到的一张户口本,当时上面有他的照片,只是名字看不清了。”

  “哦!”

  “20040217?对不对?”

  “对对!”

  “嗯……”

  只见算命的在手上做了几个动作,不一会儿,就说:“好了,甲申,丙寅,丙寅……这个孩子是木主仁,其性直,其情和,其味酸,其色青。木盛的人长得丰姿秀丽,骨骼修长,手足细腻,口尖发美,面色青白。他的属性是木。”

  “还这么多学问呢?”萧潇站在一旁目瞪口呆。

  她们又在山下呆了一会儿,又买了点零食、水果……就上山了。

  “哎呦,累死我了!”萧潇在一边大声嚷嚷着。雪莹则是在一旁笑着。

  “你们终于回来了!你们不是该早放学的吗?怎么这么晚?是不是萧潇你又看见什么帅哥犯花痴了?”夜空傲慢的说。

  “才没有呢!”萧潇的脸瞬间红了起来。

  他们师兄弟姐妹就是这样,感情好到比亲的还亲。更何况他们都是孤儿,从小就相依为命。那感情自然就不用说了。

  天渐渐黑了下来,雪莹没有和他说今天老师问她的话,也没有和他说今天帮他算命的事。就这样一直沉默着,吃完晚饭就都回去睡了。

  “起床啦!”

  “怎么回事?我不是说我不上了吗?”

  “师傅回来了!”

  “回来就回来吧!你去帮我和他说我以后都不去上学了!”

  “我和他老人家说过了。”

  “那还找我干嘛?等等,是不是因为我上次把他喜欢的花瓶打碎了找我的?你就帮我圆过去,事成之后我请你吃饭。”

  “不是这事。”

  “那就是上次他去厕所我把纸都偷拿了出来,让他在厕所里蹲了一天的事吧!帮我圆了吧!”

  “也不是这事。”

  “那就是我在他饭里放泻药的事了吧!谁让他罚我一天不吃饭的!”

  “更不会是这事啦!”

  “哎呦,不管什么事你就帮我圆了吧!”

  ……

  夜空一直都是睡眼惺忪的回答着。

  “那我和师傅你不在咯。”

  “嗯!”

  “好!师傅,如秋他不在。”

  原来师傅一直就站在雪莹的后面,听了夜空的话火冒三丈,头发都竖起来了。(呃……他不是没头发吗?)

  “……师……师傅,你回来啦!”夜空发现不对劲,坐起身就看见师傅站在他面前。

  “好小子啊!原来都是你干的啊!”

  “哎哎哎,师傅,不是说找我有事的吗?什么事?”

  夜空岔开话题,不让师傅教训他。

  “哦哦!好徒儿啊!为师要你帮我去办件事?”师傅翻脸比翻书还快,顺势坐在了夜空旁边。

  “再过几天就是几个寺在一起比武商讨的日子了,为师最怕麻烦,你是知道的,所以……”

  “所以你想要我去?”

  “对!”

  “不去!”

  “咳咳,花瓶……”

  “呃……”

  “厕纸……”

  “嘶……”

  “泻药……”

  “好了,师傅,我去!”

  “嗯,乖,快起来,收拾收拾,明天就走。”

  “是!师傅!”夜空很不情愿,但又不得不答应。

  雪莹则等师傅走后,哈哈大笑了起来。

  到了第二天,夜空早早地就出发了,为的就是不想听师傅的唠叨,因为师傅他是在是太能唠叨了。

  “我去这两个行李箱怎么这么重啊?真不知道师姐和萧潇是怎么给我收拾的。”夜空抱怨着,一不小心踩到了石头滑倒了,箱子也倒向了一边,箱子裂开了,从里面漏出来一只手。

  “哎呦!摔死了,师姐!萧潇!你们怎么在箱子里啊?怪不得这么重啊!也难怪你们给我准备了两个行李箱!”

  “别生气了,好不好?嗯?”雪莹从着他撒娇,夜空是最受不了这个的,只好乖乖妥协了。

  “这两个人怎么也跟着来了?我已经快三个月没有吃到肉了,原本想去青云山的路上买点肉吃的。”夜空小声的说着,可是萧潇的耳朵是在是尖,这么小声都听见了:“大师兄你是不是又想吃肉了?”

  “才没有。”

  “真的?”

  “真的!”

  “这次你吃吧,我和师姐不会告诉师傅的。”

  “真的?”

  “我们只会告诉其他师弟妹们,不会告诉师傅的,你放心吧,”萧潇调皮的说着。

  “……”夜空他从小到大根本就没有和女生正儿八经的说过话,每次都不会超过一分钟。从小到大他连女生的手都没拉过一次。他不知道该怎么和女生聊天。

  “切,和你说话真无聊,我去找师姐去。”萧潇抱怨着。

  一路上,他们三人坐在火车上,萧潇和师姐在聊天,时不时的发出欢快的笑声,而夜空,他把头转向窗户,数着一路上都经过了几个电线杆。

  大概五个小时的后,他们就到了青云山。青云山果然和名字一样,满山都是青绿一片,山上的白云在绿山的映衬下,也被染成了绿色。山下有些小贩有卖糖葫芦的,有卖饰品的,有卖吃的的……很嘈杂!如果不大点生说话,根本听不见说的是什么。

  他们应该受不了这嘈杂的声音,大步流星的上山去了。青云山上比他们寺的龙鼎山更有生气。四周都是动植物活动的乐园。

  “好美啊!”雪莹指着一个地方,萧潇顺势看了过去。随后她们变走了过去。

  “你们快点上山吧!我在山上等你们。”夜空没有看过去,这没跟过去,一直向前走着,生怕耽误了比武。其实夜空的实力在寺里不算太高,在寺里只能垫底,他师姐雪莹则是寺内功夫最强的其中之一。自住持把违规的人赶出寺后,就一直收留一些孤儿,现在寺内应该也有五六十男僧和二三十女僧了吧!

  有一次在学校,不知道夜空是为什么?和同学发生矛盾,打了起来,就因为他实力太低被同学打趴在地,一直被同学看不起。

  到了山上,也有一座寺庙,这寺庙看上去比玉龙寺大的多,上面的标匾上写着三个大大的繁体字“青云寺”。

  “终于到了!”夜空长舒了一口气,看来他爬山爬的挺累的。他走了进去,看见寺正中央有一个大大的擂台,这应该就是比武用的吧!

  “请问你是哪个寺的?”一个穿着僧服的小和尚问。

  “哦,这位师弟,我是玉龙寺的大师兄,代替方丈来的。”

  “哦,麻烦师兄来这边换上比武用的僧服。”

  “嗯!好的!”

  不一会儿,夜空从换衣间出来,对门就看见了雪莹和萧潇她们。

  “你们还真快啊!”

  “切,谁让你不等我们啊!”萧潇小声的向雪莹发着牢骚。

  “哦!师姐师兄,你们换好啦!那请你们到玉龙寺的休息区等候吧!”

  “好,谢谢师弟。”他们三人异口同声的说。

  不一会儿,他们就走到了休息区,只是在休息区的人是在太多了,光是外面就已经水泄不通了,在不用说里面了!不过,他们都是出家人,都是俗家子弟,不会和别人一样在公共场合大声喧哗,他们自己可以管好自己的嘴,秩序井然的找到自己寺的休息区。

  看到这一幕,夜空不禁怵了一下,想:幸好是都是和尚,如果是凡夫俗子可能连七八个警察也管不了这混乱的局面吧!

  雪莹和萧潇想到了买米是夜空的做法,打算学学他。他们在外面找到了一块台阶坐了下来,雪莹和萧潇坐在一起聊的不可开交,而夜空则坐在一旁,不说话,静静的注视着远方。

  其实夜空不擅长和别人打交道,尤其是女生。不擅长和别人打交道更不如说是别人不愿意和他打交道,因为夜空长得不好看,在他们眼里就是丑;音色也不好听,像个傻子;整天还不笑,都是嘟着脸,像是别人欠他两块三毛五似的;和夜空在一起没有安全感,实力太低了;夜空还和别人没有共同话题,和夜空走在一起就像一个人一样,甚至还不如一个人走,和空气聊聊天……这些原因使夜空备受排挤,可以说世界上的所有人,甚至连世界都不喜欢夜空。夜空由此也得了重度抑郁症!他也几次想过死,去跳楼、跳悬崖、上吊……但等一切准备好后他就蔫了,因为他也怕,他对自己下不了手。

  世界不喜欢夜空,但有一个人喜欢——释异怀清师叔。只有他是真的对夜空好的人,平常对夜空总是无微不至的照顾,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是出家人,真想把夜空当做干儿子,再加上夜空失忆了,做自己干儿子也正合适,虽然有些自私。

  别看雪莹和萧潇整天和夜空形影不离的,其实她们也不喜欢夜空,跟着他纯粹是为了完成师傅交给的任务——监视夜空!只因为夜空和他师叔释异怀清关系密切,师傅这人就是看师弟怀清不爽,和他关系密切的人他都看不爽。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做得道高僧!

  唉!夜空也甚是可怜啊!成天被师弟们欺负,晚上还要受师傅的气,这更加让夜空轻生了!他很愤怒,但不得不忍着,因为如果发火,自己一定会被赶出寺,可能会饿死;也可能会冻死在街头;还可能被小混混打死……只有忍才解决得了问题。

  师傅非常不喜欢夜空,每每看见他就气不打一处来,尤喜欢罚他,挑水、扫地、洗衣服、打扫厕所……喜欢的弟子是师姐雪莹和师弟林雨尘。

  “好了,师姐师妹,人都坐下了,我们进去……”夜空看了看休息区,见人都坐下了就站起来转身对她们说。可是一转脸,就发现后面只有在准备比武的一些人,和搬东西的人,根本不见她们俩!再一看休息区,她们早早地就进了休息区坐下了,根本不打算叫夜空。夜空摇了摇头,无奈地走了进去。

  “各位师兄弟们,我是这次比武的举办人和青云寺的住持耐恕……好,下面请福光寺的大弟子清念对大青龙寺的大弟子广济。”一段冗长的介绍词后,终于可以观看比武了!

  雪莹和萧潇兴奋的就差跳起来了,而夜空则手托着腮靠在椅子上。

  “哇,师姐,快看啊,那个大青龙寺的广济师兄好帅啊!”小女生毕竟是小女生,一看见帅哥就发疯。雪莹听了就只是笑了笑。

  而擂台上

  “清念师兄,请多多指教。”广济对清念拱手作揖,清念则也礼貌的还礼。他们二人文质彬彬的,而且都眉清目秀、帅到掉渣,不去做书生去要出家,可惜!可惜!

  比武开始了,广济率先出击,先是一套五形拳,气势很足,但威力不大,轻松就让清念躲开了!广济瞪大了眼睛惊愕的看向原先清念站的地方,就在这时,清念看准了时机,抓住了广济的破绽,朝广济打了一拳。广济差一点就掉下擂台出局了,还好他平衡感好,以致使他没掉下去。

  “哇!好厉害啊!师姐,快看啊!”萧潇在一旁大吵大闹,使其他僧侣们都看向了云龙寺休息区,这使他们三人感到很尴尬。

  擂台上他们又开始了新一波的攻击,这次是清念先出手。

  “呃,速度好快,不好,来不及了!”广济说着,奋力像旁边躲。或许是上天眷顾,也或许是想多看看他们的比武,广济躲过去了!

  夜空在休息区看了,心中莫名的一股火上来了,这使他想起了他的遭遇:师傅不喜欢他,喜欢雪莹和林雨尘,他们武功高,而且悟性好,很聪明,这点帅夜空好几条街。在学校,他的成绩平平,老师不喜欢他,喜欢成绩好的学生,只要一犯错,成绩好的学生不用受罚,成绩差的就罚,如果有夜空就使劲罚或只罚他一个人,在寺里也是如此。总之不管他在哪,他总是会把所有的蔑视的眼光,所有的不幸都集中起来,都集中在他身上。

  广济虽然躲过去了,但刚刚那一下让他明白了,他根本不是清念的对手,再打下去也只是丢人罢了。于是他自己主动提出了投降,放弃了比武。

  “切,废物!”清念对手拿白旗的广济说。

  “嗯,广济在干什么?是投降!他投降了!没想到第一场比武就有人投降了……咳咳……好,那么有请玉龙寺的空如秋对迦叶寺的大弟子清水。”裁判轻蔑地看了一眼夜空道。

  广济走向他们寺的方丈智禅大师,低着头,不说话。

  “输了!”

  “嗯……呜呜……”

  “没关系的,别哭,回去后好好练,一定会比他强的。现在至少玉龙寺的大师兄空如秋连进你的身的资格都没有。你现在打不过清念,是因为你的修炼不够,你只要好好修炼,未来的某一天你一定会赢他的。别灰心,鼓起信心,努力向前看!”智禅大师和蔼地对广济说。

  “嗯,师傅,知道了!”广济使劲的点头。

  此时,夜空一惊:“怎么会有我呢?我不是代替师傅来的吗?”

  “嘿嘿,加油!”萧潇对夜空说着,而眼睛却在擂台上。

  夜空无奈,只好上场了。迦叶寺的大弟子清水虽说长得一般,但是仅仅十四岁,身上已经练出了一身的肌肉,看上去很不好惹的感觉。

  “我宣布,比武开始。”

  这声音太突然,根本没给夜空反应的时间。只见清水向夜空冲来,夜空刚要从怀里掏出白旗,却被清水一把抓住了手臂,动弹不得!一记过肩摔,夜空四脚朝天地躺在了擂台上,白旗没拿出来,手却从怀里出来了!夜空想用另一只手拿旗,但像是事先计划好了一样,清水抓住夜空另一只手,在台上转了起来,就像一个旋转的睡T。

  转了几圈,清水狠狠地把夜空往下一摔,夜空被重重地摔在了台上。全身现在已经使不上一丁点力气了!这时,一只隐隐有些臭味的大脚向夜空伸来,重重的踩在了夜空的脸上,不停地蹂躏这夜空。时不时还向夜空吐了几口口水,当众羞辱夜空。观战台上时不时还发出强烈的欢呼声。雪莹和萧潇则是看着被清水踩在脚下的夜空哈哈大笑着。

  夜空使出了全身力气,抬起双手打向清水,这拳头打在他身上像是婴儿一样,软弱无力。但这几下却激怒了清水,又坐在了夜空身上挥着拳头打向夜空。

  一拳,两拳,三拳……夜空的头开始流血了,裁判见了,还不立刻停止比武,而是把头转向一边看风景,听拳头挥舞的美妙旋律!

  终于吹哨了,清水从夜空身上起来,而夜空已经不省人事了!

  “这是哪个寺的人,快点来把他抬走。我们还要比武哩!”这句话刚说完就引得台下众人横刀向天笑。

  雪莹和萧潇没有动,还是坐在位置上,像是生怕一走开位置就被抢了一样!

  夜空也着实可怜,五岁死了父母,没人愿意收留他,失忆后到了玉龙寺原本以为新生活开始了,但只是好景不长,不,根本没有什么好景,一直都是逆境。在学校老师见到他从没笑过,语气也都是气冲冲,眼神就像是夜空杀了他儿子一样一直都是敌视,恨不得杀了他。

  在寺里,师傅经常骂他,师姐弟也很少理他,,他就像是空气,不,确切地说他连屁都不是!屁好歹被人闻了还会有臭味,他呢!就算站在别人面前,大声叫他,别人也不会多看他一眼,更别说理他了。他就这么招人厌烦吗?他到底做错了什么所有人要这么对他?

  很长一段时间都没人把夜空抬下去,最后裁判无奈,只好叫人把夜空给扔到寺庙外面去,顺着石阶滚到山下去。

  雪莹见了,觉得做得有些过了,毕竟她是个淑女,心地善良。离了观战台出了寺庙把夜空抬到了一棵老槐树下树下,之后便什么都没做,拉着萧潇的手下山了。

  她们身后还正比着武,时不时发出一阵强烈的欢呼声,这声音,似乎雷震子听了,也会辞职吧!

  唉!夜空就这样背靠着老槐树闭着眼睛,半死不活的样子。仔细看,在夜空身后有一个黑影正朝着这边走过来。不可能啊!寺庙外围怎么会有一个黑影呢,可能是看错了吧!还是出现幻觉了?

  那个黑影披着一件破破的黑色的斗篷,把全身过得严严实实的根本,但斗篷的帽子太小了,所以脸露了出来。这还不如不露出来,因为他满脸都是绑带,这是干什么,打算在中国青云山上演一集《名侦探柯南-山庄绷带怪人》吗?那个黑影走到夜空身边,踉踉跄跄地背起夜空,走下山去。天哪!这不是幻觉,这是真的!是真的,真人版的绷带怪人!他想干什么?要杀夜空吗?夜空都被排挤成这样了,为什么还要杀他呢?这个世界就没人能够帮助夜空、喜欢夜空的吗?

  “黑斗篷”背着夜空小心翼翼地走了很久很久,毕竟是步行背着,走再久也没车走得远。

  快走到山下时,“黑斗篷”一脚踩空了,背着夜空摔了个狗啃泥!夜空被摔出了“黑斗篷”的背,躺在离“黑斗篷”不远处的小瓦房的门前,头重重的把门撞开了。

  也已经黑了下来,小瓦房里原本一点光亮都没有,但听到了门被撞开的声响,屋内瞬间灯火通明。

  只看见了一个步伐沉重的老年人穿着一身寿衣一步一步地走了出来。如果不开灯,还真以为是大半夜见鬼了呢!只见那人满头白发,苍老的容颜上明显的显现出岁月的无情,胡子刮得很干净,但就算是这样,也可以明显看出胡子也已经泛白。

  “来了!”老人简单傲慢地说了一句。

  “哼!来了!”“黑斗篷”也用同样的语气回答。

  “把他抬进来吧!”

  话毕,两人一个抬夜空的头一个抬脚,进屋后随意地将夜空扔到床上,给他简单地盖上了被子,而“黑斗篷”看来是心软,知道夜空受了重伤,昏迷不醒,怕刚刚那一下会让夜空感觉头疼,便给他揉了揉头。

  “唉!可怜的孩子,都怪我!要不是我,你也不会受这么多苦!”

  “哼!你太自作多情了,今天我在寺里看比武,旁边坐的是那个智禅大师,他可不认识你吧,那为什么还会看不起这孩子?”

  “我……我不知道?等等,你今天在山上看比武,那怎么这么快就下来了,比我还快?”

  “臭小子,我是老了,但我至少也是练家子,不会这么快就垮掉的!”

  “……”

  “黑斗篷”把斗篷脱了下来,放在了门后的衣架上,一转身,天哪,我说他为什么要救夜空呢!原来是他师叔怀清大师!

  那这个老年人肯定就是原玉龙寺方丈,怀清的师傅为戒大师了!

  他当年差一点被他的大弟子怀空陷害,只因他想当方丈,师傅却要把位置传给师弟怀清!但最后还是没成功,被怀清救走了。怀清背后的势力根本不是怀空所能及的,所以怀空还不敢对怀清下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在寺内穿行,像幽灵一样。

  “我说,师傅,你怎么不想着报仇呢?你至少也报警抓他,让别人知道他陷害你啊!”

  “这有什么用?他是我最看好的弟子,悟性极高,我从没见过这种天才!就因为这个导致我偏心,况且我也是出家人,怎会置人于绝路。”

  “我看您老就是怕了,不然怎么会躲在这里,又怎么会找别人撒气。”

  “什么时候的事?”

  “你刚刚不是还把夜空扔到床上的吗?”

  “唉!这孩子是世界遗弃的……”

  “你胡说八道!”

  “怎么和师傅说话呢!你今天不是也看见了吗,他师姐和师妹都没正眼看过他,都是蔑视!”

  “唉!”

  长达几分钟的攀谈到此结束,几个穿黑色西装的人手持意大利*92F型手枪对着他们二人的脑袋!

  “别动!”

  “你们老大就这么着急见我吗?我都已经被逐出寺庙了!就你们收留我这条野狗,你们随叫随到,哪还用得着你们来接啊!”

  “哼!你们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老大叫我们来结果你们!”

  “咳咳……嗯,你们是谁啊?你们怎么有枪?你们要干什么?”

  “这个小孩是谁?”

  “这是我师侄夜空,你们带回去,好好培养,说不定哪天就会派上用场。”

  “哼!你蒙谁呢!你师兄都和我说了,他就是个废物,根本没有利用价值!”

  “你……你们是……是在说我……我吗?”夜空用颤抖的声音说到。“我……不……不叫夜……夜空。我叫姒秋,不过……”夜空恢复记忆了?

  “小朋友,不过什么?”

  夜空摇摇头看着他们手上的枪。

  “哦,吼吼,小朋友,这枪是玩具。我看你今年也该有十一二岁了吧!怎么连玩具都不认识!”

  “哦……哦!叔叔,你们吓死我了!还有,不知道怎么,总感觉你们对我很好啊!我好像做了个梦,梦见世界上所有人都恨我,不喜欢我……”夜空完全卸下了戒心。

  “小朋友,你刚刚说不过什么?”这些人好奇心还真强啊,刚刚夜空说的看来一点都没听!

  “我父母出车祸,去世了……呜呜……”

  “什么啊!我还以为有什么秘密呢?你们就一起去死吧,黄泉路上好有个伴儿……”

  “嗯!叔叔你们不是说是玩具吗?”

  “我看你是真傻,真假都分辨不出来。你的师叔对你真好,刚刚一句话都不说。”

  “他不是我师叔,我不认识他。叔叔,放了我,求求你,放了我……”夜空二话不说立刻跪了下来求饶。

  “哈哈哈……”

  ……

  “老大!”

  “怎么了?”

  “上头说先把他们带回去,有老大亲自——‘卡’”

  “我靠,看来又有人惹那个老东西生气了!带走。”

  “求求你们,放了我!”夜空仍然跪在那里,但没有什么用,还是被一起带走了。

  大概十几里的路程,终于到达了目的地,是一座豪华别墅,像是西方建筑,周围都是一些平定小房,这座别墅就更显得鹤立鸡群了!可惜夜空他们被蒙上了眼,看不到。虽然是这样,夜空嘴里还是嘟囔着:“求求你们,放过我……”这些人打也打了,但没什么效果,只好无奈的把他嘴堵上。

  “哟!这么快,快进来!”能这么和这些人说话的,看来他就是电话里的那个“老东西”了。不过,他明明看上去很年轻啊!

  几个人把他们抬到了房间里,摘下了眼罩,才模模糊糊看清楚了光亮。

  “呃……叔叔,求求你们放了我,我不想死啊……”夜空仍不放弃。

  “老大,我帮你!”

  “哎……小朋友,不想死,想我们放过你对吧?”

  “嗯嗯……”夜空不住的点着头。

  “好,只要你从那边那个高个子裤裆底下钻过去,我就不杀你。”

  夜空顺着那人指的方向看去,是个肌肉男,如果钻过去,他不知道后果怎么样,但他害怕到了极点,根本不会思考了,所以二话不说就跑到那个大个子裤裆底下钻了过去。周围的人都哈哈大笑,夜空不在乎,只要活着!

  “好,好,我不杀你!来人,嗯!”

  只见几个带着墨镜的黑衣男从口袋中掏出手枪,乱枪把夜空师叔二人杀死了。说也奇怪,他们像是被下药了一样,从被抓到死都没说过一句话。

  “啊……”夜空害怕地大声叫着。

  “怎么了?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我叫……姒秋……秋……”

  “哈哈哈……来啊,把姒秋小朋友和这两个没用的东西关在一起,记住,要关在一起!”

  “你不是说……放了我吗?”姒秋已经吓得尿裤子了!

  “小朋友,我说不杀你,没有说放了你。”

  几个人抬着怀清和为戒大师,一个人拉着姒秋进入了一间昏暗的地下室,很像现在的监狱。

  又走了一段路停了下来,一个人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打开了一扇门,一股怪味瞬间弥漫了整间地下室。走近一看,里面全是尸体!

  “我不要,我不要进去,放过我,放过我……”姒秋看来是真的恢复了记忆,从没见他这么怕过。

  姒秋一直在大声喊叫着,然而并没有什么用!渐渐地,声音小了下来,在看向姒秋,坐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头夹在两腿之间,好像是吓哭了!

  第二天,那些人来给姒秋送饭,发现姒秋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以为他吓死了,连忙放下手中端着的饭,拿出钥匙开门。为什么他们这么害怕?原来是因为他们老大吩咐了,姒秋还不能死!那留他有什么用呢?

  一个人毫无戒备的径直走向姒秋,走到他身边蹲了下来,把手伸向他。只在一刹那,姒秋的手抓住了那个人,那人还以为是鬼,吓得发狂起来。

  姒秋慢慢抬起头,脸颊上全是血,还时不时抽搐一下。那人见了更吓得慌了,其余人则吓得像小女生一样大叫起来。姒秋觉得烦,一脚踢向他手抓的那个人。那人就像是保龄球一样,飞向其余人,把其余人都打倒了!

  姒秋二话不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跑向他们,他们都没看清他是怎么起来的!

  姒秋举着双手打向他们,刚刚爬起来又倒在了地上。姒秋又双手合十,伸向他们的喉咙,把他们的喉咙都戳穿了!仅仅几分钟,人都死了!都被夜空——不,是姒秋给杀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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