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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形衣(上)

迷途不返

庞弗雷夫人告诉赫敏,幸亏念咒者念得是门牙赛大棒,而不是门牙赛大树或者是门牙赛城堡之类的。不然她的牙齿可就不止是现在这么大。

“真是个恶毒的咒语。”庞弗雷夫人没好气的说。“不过我能治好,我总是能治好各种各样的怪病,没有什么伤是我不能治好的。”

“谢谢您,庞弗雷夫人。”赫敏很感激庞弗雷夫人,她用了一瓶神奇的缩小药剂涂抹在赫敏滑稽的大板牙上,据说这种药剂是专门用来复原这些恶作剧咒语造成的恶果。此外她还施了一个熟练的缩小咒,现在赫敏的门牙已经缩回到下嘴唇了。

“不用客气,格兰杰小姐,我记得你的门牙之前有点大是吗?”庞弗雷夫人突然放下魔杖问道。

“是的,夫人。”赫敏如实回答。

“看来我没记错。”庞弗雷夫人露出一个自信的微笑。“我想我可以让它缩回到正常大小,比你之前门牙的大小还要小。说真的,如果不是你中了这个咒语我都不会想到这一招呢,那个给你施恶咒的人肯定不会希望他反而还帮助了你。”

“他肯定不会希望这样的。”赫敏恨恨的说。

“好的,我继续缩小它们,如果你认为缩到了你满意的尺寸,你就喊停。”

“好的。”赫敏有点紧张的点头。她一直想要两颗正常大小的门牙,爸爸妈妈也不止一次提出过要亲手给她矫正牙齿的建议,他们非常希望亲手给她戴上那套矫正牙齿的钢丝架,但赫敏不太希望戴上那套冰冷的器具,爸爸妈妈对此很失望。毕竟对于一对牙医夫妇来说,没有什么比自己的女儿没有一口整齐的牙齿更难以接受的事情了。

可今天庞弗雷夫人用魔法轻松地解决了这个困扰在格兰杰夫妇心头多年的遗憾。赫敏反复打量着镜子里的自己,微微一笑,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两颗大板牙缩小到了正常尺寸,这下再也没有人会叫她海狸鼠了,看,她再也没有两颗傻乎乎的大板牙了。

赫敏真诚的向庞弗雷夫人道谢,庞弗雷夫人摆摆手,“别这样孩子,这是我应该做的。”

接下来的两天里赫敏不断在哈利和罗恩面前刷存在感,对他们微笑,露出标准的八颗牙齿。令赫敏失望的是,他们两非但没有流露出恍然大悟的机灵劲儿,脸上的表情却一个比一个茫然。

“赫敏,你能不能别老是冲我笑,笑得我心里很不安...”罗恩终于忍不住说出了心里的顾虑。“你到底是怎么了?”

“我挺好的。”赫敏尴尬的收起笑容,为什么他们发现不了呢,多么明显的变化啊。

“好吧。”罗恩半信半疑的继续吃饭。“周六下午我们可以访问霍格莫德,你和我一起去吗?”

“我想不行...罗恩。”赫敏斟字酌句的说,“第一个项目马上要开始了,我得帮哈利多准备准备。”

“我知道了,查理也来了,我先去看望他。”罗恩故作轻松的说,“他和海格的关系不错,我还能顺道拜访一下海格。”

“查理来霍格沃茨做什么?”赫敏问,”他不是一直在罗马尼亚研究龙吗?”

“我也不知道,他在信里什么也没说,应该是和三强争霸赛有关。”罗恩耸耸肩,发现赫敏急切的眼神,他立刻补充道,“我会想办法问出点什么来的。”

“太好了罗恩。”赫敏欣慰的笑了。

经过了那天下午魔药课的闹剧之后,哈利和罗恩之前紧绷的关系得到了显著的改善。他们两显然是在憎恨斯内普和德拉科的基础上找到了一个同仇敌忾的平衡点。纳威告诉赫敏,就在她冲出魔药教室后,哈利和罗恩在完全没有交流的情况下达成了某种共识,整整一节魔药课他们都用厌恶的目光注视斯内普和德拉科。不过这样明显的抗议方式也付出了一定代价,他们的坩埚熬煮的一团糟,斯内普借此机会又扣掉了格兰芬多十分。

依现在的情况来看,虽然哈利和罗恩还是不说话,但通过两人私下里的语气来看,他们彼此都没有那么排斥对方了。

即将到来的第一个项目在无形之间朝赫敏的胸口上压了一块大石头,并且随着日期的临近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沉,压得她快喘不过气。一到周末,赫敏就火急火燎的拉着哈利来到空教室,一板一眼的练习魔咒。但他们对于第一个项目可能会遇到的危险一无所知,因此哈利的练习之路走得异常艰辛。在赫敏看来,任何一条咒语都很有可能会派上大用场,她不厌其烦的让哈利复习他们在弗立维教授那里学到的每一条魔咒。

“好了,我觉得你已经完全能熟练运用漂浮咒了。”赫敏从羊皮纸上划去了这条。

“这个我早就已经掌握了。”哈利不满的嘟囔。他疲惫地坐在课桌上,有气无力的挥舞自己的魔杖,让一把椅子轻轻浮在空中。

“那么接下来是...火焰咒。”赫敏装作没听见哈利的抱怨。

“赫敏,我不得不告诉你——”哈利放下魔杖,椅子重重地摔倒在地。“我真的很想去霍格莫德转转,这是我们这学期第一次拜访霍格莫德。”

“不行——我们只有不到七天的时间了。”赫敏严肃的拒绝。

“我想走出城堡透透气...”哈利幽怨的看着赫敏。

他这种泄气的眼神持续了好一阵,直到赫敏再也没有办法忽视哈利的请求。

“好吧,就只有今天,明天你要继续和我一起练习。”赫敏不得已作出了让步,他们整理好空教室的座椅坐垫,回到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赫敏发现除了一二年级的学生外,几乎所有的学生都去霍格莫德了。哈利从男生宿舍取下隐形衣,显得十分高兴。赫敏突然觉得拜访霍格莫德是个再好不过的主意了,她已经很久没有看见哈利露出这么开怀的笑容了。

为了这一下午美好的时光不被旁人不善的目光破坏,哈利坚持在拜访霍格莫德的全程都披着他的隐形衣。他在隐形衣底下小声和赫敏说话,弄得赫敏常常搞不清哈利的方向。

“整整一下午加一晚上我可以痛快点了,暂时不用去想比赛的事,晚上还能和小天狼星会面,不知道他会以什么形式来和我见面。”哈利的声音说道。

“我希望这次他能用其他安全有效的方式,他可千万不要再莽撞地闯到城堡里来。”赫敏双眼正视前方答腔。她现在已经不去尝试透过隐形衣对上哈利的目光了,这根本就是一件无意义的事情。哈利跟在她旁边走着,马上就要看见蜂蜜公爵糖果店了。

“我想他不会的——赫敏,我们吃点糖果和冰淇淋好吗?”哈利开心的说。

哈利和赫敏来到蜂蜜公爵糖果店,不,在外人眼里只是赫敏一人独自走进了这里。糖果店被各年级的学生们挤满了,甚至有很多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的学生们也挤在橱窗旁挑选糖果。

“看,克鲁姆也在呢。”哈利轻声说,手指着克鲁姆所在的方向,可是赫敏根本看不见哈利的手。

“很好,我说怎么这么多女孩子呢。”赫敏在人群中搜寻了一番,很快就找到了威克多尔克鲁姆的身影。他的个头太过高大,即使是挤在一群学生中间也相当醒目,他褪去了鲜红色的德姆斯特朗校袍,穿上了厚重的黑色长款外套,整个人看上去遥不可及,但是他手里的小糖果自选袋却出卖了他。他拿着花花绿绿的小袋子站在橱窗旁挑选糖果,脸上的表情有些迷茫。

“原来克鲁姆喜欢吃糖,我可真想不到。”哈利对着赫敏耳语。

“不管他了,在图书馆可没少见他,我们选我们自己爱吃的吧,来点蜂蜜奶油冰淇淋好吗?”赫敏才不管克鲁姆爱吃什么口味的糖,她向老板安布罗修•弗鲁姆先生报出平时三人组最爱吃的一款冰淇淋。

很快冰淇淋就做好了,赫敏领着两只满满冒着香气的冰淇淋,偷偷塞进哈利的隐形衣里。动作难度有些大,因为这里面实在是太挤了,她险些把冰淇淋砸在一个人的黑色外套上。她头也没抬,自顾自的吃着最爱的口味,想着要是罗恩没和哈利闹别扭,他们三个人现在准一起站在这吃着蜂蜜奶油冰淇淋呢——

“你好。”头上有人带着浓重的口音说话了。

赫敏还在吃着蜂蜜奶油冰淇淋,完全没反应过来,直到隐形衣里的哈利偷偷拽了拽她的袖子。

“又怎么拉?”她有些不耐烦的问道。

哈利没有说话。

“你好,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是德姆斯特朗的学生。”头上那个声音又支支吾吾的说道。

赫敏这才反应那个人是在同自己说话,她立刻抬头,看清楚那人是谁。她惊讶地环顾四周,终于确定眼前的威克多尔克鲁姆是在和自己说话。

“你好,我不是那个意思。”她放下被她舔的不成样子的蜂蜜奶油冰淇淋,急忙说道。“我刚才没有听清你说话。”

克鲁姆微微点头,“我叫威克多尔克鲁姆,我想你也许认识我,也许不认识我,不过我认为你不认识我的几率大些。”克鲁姆生硬的说,依旧带着浓重的保加利亚口音。

“我知道,知道你,你那个假动作。”赫敏感觉哈利偷偷在隐形衣下喘了她一脚,提醒她不要在克鲁姆本人面前提起她那套偷鸡的说法。“我叫赫敏格兰杰,霍格沃茨四年级学生。”

克鲁姆点点头,“赫米恩...”

赫敏一惊,眼前的国际球星居然一本正经的读着她的教名,而这个教名只有和她关系较为亲密的朋友才会叫的,德拉科就一直叫她格兰杰。

等等,别想那个斯莱特林的混蛋。

“赫敏。”赫敏重新念了一遍,她的名字确实不太好发音。

“哦,谢谢,我想我知道了。”克鲁姆说,扬了扬手里糖果袋“你能帮我挑选些糖果吗?我不知道哪些好吃。”

“好的,我很乐意。”赫敏点头,邓布利多校长和麦格教授再三强调要热情对待国外友人。克鲁姆的身材很壮实,他轻易就在人群中挤出一条康庄大道,赫敏和哈利只需要跟在他后面就行。

“吹宝泡泡糖,滋滋蜜蜂糖,还有毛毛牙薄荷糖,这几种都不错。不过你吃毛毛牙薄荷糖时要小心,它们很可能会崩坏你的牙,尽快咬碎它们,这样它们对你也就无可奈何了。”赫敏热情地帮克鲁姆选择货架上的糖果,能为别人排忧解难一直是她很乐意做的事情,如果克鲁姆要和她探讨学习方面的问题她也会非常乐意的。“还有奶油花生碎巧克力,会爆炸的草莓夹心糖,它们真的会在嘴巴里爆炸。”

克鲁姆每一样都拿了一点,没过多久小糖果袋就鼓起来了。“你刚才吃的冰淇淋是什么?”他突然问。

“是蜂蜜奶油冰淇淋,我们每次都要吃的。”赫敏答道。

“那我也来一个吧。”克鲁姆沉吟片刻后说,赫敏又向安布罗修•弗鲁姆先生要了一个蜂蜜奶油冰淇淋。

“来,外国友人也尝尝,只在霍格莫德能吃到的味道。”弗鲁姆先生笑着把冰淇淋递给克鲁姆,看着赫敏笑了。“谢谢关照,这位小姐,你今天都要了三个冰淇淋拉。”

“因为您做的冰淇淋实在太好吃了。”赫敏赶紧说,可不想暴露躲在隐形衣下面的哈利。

克鲁姆没有多想,轻轻地舔了一口,露出还算满意的神情。

弗鲁姆先生也静静打量这位外国学生的表情,能够得到国际上其他学生认可他会很满意的。可是这位保加利亚学生反应平平,因此他颇感不快。“不够好吃吗?”

“没有,很好吃。”克鲁姆摇头,但是却再没有吃手里的冰淇淋。

“怎么可能呢,这款冰淇淋一直很受学生们欢迎。”弗鲁姆先生难堪的说,他指了指克鲁姆身边的赫敏。“你看这位小姐,她刚才一个人就吃了两个呢!”

“克鲁姆,我们去外面走走好吗,这里面太挤了。”赫敏急忙打断弗鲁姆先生的话。眼尾扫到弗鲁姆先生似乎还打算追究到底。

“好的。”克鲁姆面无表情的点头。给弗鲁姆先生继续追问的机会,他匆匆付了帐,便和赫敏一起走出了蜂蜜公爵糖果店。

一直到彻底走远,跟随在他们身后糖果店老板哀怨的眼神才消失。初冬的冷风吹在赫敏身上,哈利的隐形衣也被风吹得沙沙作响,所以赫敏必须不停的和克鲁姆没话找话。周围不断有学生投来异样的眼光,他们只能看见她和克鲁姆两个人单独走在一起。

“其实他的冰淇淋很好吃。”他们正聊到霍格莫德的历史。克鲁姆突然说了这么一句,“只是我不喜欢吃甜的。”

“那你干嘛还要去糖果店呢,还买了这么多糖果。”赫敏不假思索的问,克鲁姆的脚步迈得大,她需要快步才能跟上。

“出来活动活动,不想整天待在那艘大船上。”克鲁姆叹了口气,有意无意的放慢脚步。他们路过了德维斯和班斯商店,几个高年级学生抱着飞天扫帚修理箱走了出来。他们看见克鲁姆后都推搡着彼此,急急忙忙从兜里找羊皮纸和笔。

“你还可以待在图书馆啊。”赫敏回头看着那几个男生,他们没有找到签名用具,只能遗憾的看着克鲁姆越走越远。

她回过头来继续看路,而且她能感觉到身边的哈利也转回身子。

“那些女生很吵。”克鲁姆很冷淡的开口,没有发现身后几个男生惊羡的目光。

“她们确实挺吵闹的。”赫敏有些吃惊,她以为克鲁姆作为一个国际知名球星,对于这样的前拥后簇早已习惯或者是很享受了。没想到克鲁姆本人其实很不喜欢这样,他和哈利很像,都是处在人群焦点却无力抵抗。

“你就不吵...”克鲁姆淡淡的接话,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眉毛。“你和那个年纪最小的勇士,你们两常待在一起...”

“我和哈利是很好的朋友。”赫敏很自然的解释。

“原来是这样。”克鲁姆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卡卡洛夫订了《巫师周刊》,上面有些奇奇怪怪的报道。”

“真是荒唐。”赫敏想起《巫师周刊》就来气,“那都是乱写的。”

她还以为德姆斯特朗的学生都不看丽塔斯基特写得东西呢。

“对了,你喜欢吃糖果吗?”克鲁姆似乎也觉得刚才话题很无聊,他很快转移了话题。

“还可以吧,我的两个朋友比较喜欢吃,尤其是罗恩,他最喜欢吃毛毛牙碎薄荷糖了。”提到罗恩赫敏有些失落,本来这个下午是属于他们三个人的霍格莫德之旅,而现在呢,一个躲在隐形衣里,一个不知所踪。

“那他们今天怎么让你一个人出来...为什么不和你一起?在我们国家如果让一位女士单独出门可不是有礼貌的行为。”克鲁姆停下脚步,看着赫敏。

“是啊,他们两个确实有些神经大条。”赫敏只能这样回答,她总不能跟着克鲁姆一起批评哈利和罗恩把,他们两其中一个就站在她身边呢。

克鲁姆顿了顿,最终没开口,这时赫敏看见海格和穆迪走进了前面的三把扫帚酒吧。

“我们去三把扫帚那坐坐好吗?那里的黄油啤酒很棒。”赫敏问。

克鲁姆欣然答应,就在他们两个正要走到酒吧正门时,一男一女从三包扫帚的正门走了出来。那个高个男人是德姆斯特朗的校长卡卡洛夫,他还戴着德姆斯特朗特有的棕色帽子。他正在和旁边一位赫敏没见过的女巫说话。这个女巫打扮得像圣诞树一样,她上身穿了一件不蓝不绿的紧身外套,下半身是一条黑色的皮裙,手里拿着一个巨大的绿色鳄鱼皮包,脚踩着镶满钻石的红色高跟鞋。金色的头发烫成了浓密的大卷,一缕一缕的贴在头皮上,最糟糕的是她还戴了一副纹路难看的方形眼镜,衬得她的妆容也诡异极了。

“早知道那个疯眼汉也来这里,我就不在里面待了。”卡卡洛夫口气不善的对旁边的女巫说。

“我写过关于他的报道,疯疯癫癫,每天说有人要谋害他。他一定连猫和人都分不清了。事实上只要一有物体在他面前突然移动,他都有可能会朝它发动攻击。”女巫夸张的笑了。

赫敏立刻明白眼前这个女巫是谁了。

“那是丽塔斯基特。”克鲁姆轻声对她说。

“说到报道,也希望你能在三强争霸赛的报道里多给克鲁姆一些篇幅...”卡卡洛夫没有看见赫敏和克鲁姆,他低头对丽塔斯基特说,这是他今天与丽塔斯基特会面的真正目的。

“噢!看看那是谁!”丽塔没有理会卡卡洛夫的话,她看见了克鲁姆和赫敏,两步并作一大步冲到他们面前,由于动作太快,她脚上的高跟鞋还差点崴了一下。“我们的勇士,威克多尔克鲁姆!”

“你好,丽塔斯基特。”克鲁姆眼皮也不抬的和丽塔斯基特握手,厌烦的表情让赫敏想起另外一个斯莱特林。赫敏想如果是德拉科在场的话,他估计会直接把傲慢两个字写在脸上,连握手都不愿意。那个人总是把傲慢当做家常便饭,一点面子也不给别人。

“你好,我们健壮的勇士,国际球星兼德姆斯特朗的勇士,非常迷人。”丽塔斯基特皮笑肉不笑的说,好奇的目光落在赫敏身上。“这位又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是霍格沃茨的。”

“是的,我是霍格沃茨的赫敏格兰杰。”赫敏故意大声念出自己的名字。但凡丽塔斯基特有点羞耻心的话,碰上了被她诽谤的对象一定会很羞愧的。

可是她错的太离谱了,丽塔斯基特脸上连半点羞愧的表情都没有。

“我明白了,大名鼎鼎波特先生的女朋友。”丽塔斯基特念道女朋友这个词时声音格外的大,她笑眯眯的向她伸出手,可是赫敏没有去接,她觉得有时候从德拉科那学点傲慢劲儿还是很有必要的。

“我不是哈利的女朋友,也请你以后不要再乱写了。”赫敏尽量学着记忆里德拉科不可一世的样子。

“噢,是吗?这位格兰杰小姐,我了解到的可不是这样。”丽塔斯基特好笑的看着她,根本不把她的示威当做一回事。她的眼神在赫敏身上打转,她伸出手指卷了卷自己的头发,又看了看赫敏的头发,好像她的头发上有什么脏东西似得。

“威克多尔,你怎么在这?”卡卡洛夫慢悠悠的走过来,吃惊的看看克鲁姆,又看看赫敏。气呼呼的说道,“你为什么和这位霍格沃茨的小姐待在一起呢?而且她还是哈利波特的女朋友。”

“我说了我不是哈利的女朋友!”赫敏气呼呼的反驳。她很庆幸哈利穿了隐形衣,不然丽塔斯基特和卡卡洛夫可不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羞辱哈利的好机会。

“很显然,你的威克多尔是在和这位格兰杰小姐约会呢。”丽塔斯基特根本没听见不在意赫敏的话,她扶了扶鼻梁上的方形眼镜,笑着对卡卡洛夫说。

卡卡洛夫似乎认为这件事情一点也不好笑,他恶狠狠地瞪着赫敏,仿佛在说离我的勇士远一点。

“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只是刚好碰见。”克鲁姆措辞尖锐的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丽塔斯基特。

丽塔斯基特无所谓的摇摇头,画的浓黑的眉毛上挑,她轻笑一声。“看来我在这并不受欢迎,不过我们还会再见的,即使你再不愿意。”她别有深意的看了克鲁姆一眼,踩着高跟鞋摇摇晃晃的走了。

卡卡洛夫惋惜的叹了口气。“很好,威克多尔,这下那个女人不知道又会在文章里怎么写你了,我建议你最好不要去招惹这个丽塔斯基特。虽然她最近不为预言家日报工作了,但是她的文章还是很有销路的。”

“随便她怎么写,我不在乎。”克鲁姆说。

“好,这是你自己说的。”卡卡洛夫的山羊胡子气得抖了一抖,他看也不看赫敏一眼,拉着克鲁姆就往回走。“走,威克多尔,我有件事情需要和你说。”

克鲁姆有点犹豫。

“去吧,克鲁姆,黄油啤酒我下次再请你喝。”赫敏大大方方的对克鲁姆说。

卡卡洛夫一脸不耐烦的回头催促他,克鲁姆迟疑了一下,突然把手里的糖果袋塞到赫敏手里,嘴上很快的说,“给你吃吧,我不爱吃甜的。”

然后不等赫敏回过神来他就迅速跟上卡卡洛夫的脚步。

哈利等到他们走远后才喉咙沙哑的开口,“克鲁姆人还真好啊。”

“是啊,没想到他这么平易近人。”赫敏对着哈利所在方向的空气说,手里的糖果袋沉沉的。

作者下面!对德赫之间感情有推波助澜作用的丽塔·斯基特要上线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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