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骑上摩托跑了大概五六公里路,这时路也越来越荒僻,他们把摩托停在一块荒地里,两人照旧把换下来的衣服头套也扔在地上,又从早已停放在这里的板车上弄了一些废旧纸箱放在摩托车上,再把衣服头套扔在上面,接着又从摩托车油箱里面弄了一些汽油倒在上面,然后用打火机点着衣服。
“呼”的一声,熊熊的大伙瞬间吞噬了一切。
杨英从帆布袋里掏出两只布口袋,再把皮箱打开,他数了数,总共六十二万整,两人二一添作五,张功建分了四十万,杨英则拿了二十二万,两人把皮箱也扔在上面一并烧掉。
荒野地里,烈焰烧掉了大部分的罪证,两人等烧得干干净净了才离开,临走前,杨英又从口袋里掏出几根火腿肠和面包,剥掉了肠衣和面包外面的包装,再小心放在火堆灰烬的旁边。
然后杨英推上早已经准备好的回收废品的板车,把两只布口袋放在板车上,又在上面放了几只废旧塑料瓶子和破烂纸箱,大摇大摆的到古玩市场收了点废品才折转回到他们的据点。
而在回去的路上,两侧不时有警车疾驰而过,张功建此时则提了一只破旧的蛇皮口袋远远的跟在后面,一路上两人总算有惊无险。
第二天,新闻出来了,被扎伤大腿的男人是意大利人,意大利驻中国大使馆已经对此事表示了高度的关切,并要求中国政府尽快破案,之后,又是一番外交辞令和交涉。
“我们是不是惹上事了?”张功建看着报纸上关于自己的报道,心里有点不安。
“你怕了?”杨英反问道,
“我不怕,”张功建一口肯定,但他的心里还是有点不安,于是他忐忑的问杨英:“只是我们这件案子有点大了,已经惹恼了警察,”
“不要慌,这件事我们做的挺干净的,应该没有什么问题,还有我们这几天要正常营业,千万不要被我们的左邻右舍怀疑,”杨英心里也把不准眼前的局势,但他不愿意袒露自己的心迹,于是他安抚着张功建的情绪,浅描淡写道。
“嗯,”张功建肯定了一下。
“钱暂时不要动,等几个月再把钱分批拿去洗掉,然后分道扬镳,这件事做好后,我们就金盆洗手了,洗白上岸,好好的经营我们的精彩人生,这两笔钱足够我们干很多事了,”杨英嘱咐道,
“大哥说的对,”此时,张功建对杨英已经言听计从了。
这一次不知道怎么回事,第三天就有警察开始询问他们的废品收购站,事发四天后,片警到了杨英他们的店里,四处张望道:“你老家是哪里的?”
杨英回答道:“江苏,”接着杨英掏出身份证给片警。
“店里除了你还有谁?”片警问道,
“还有我的一个远方亲戚,”
“四天前上午八九点你们干啥去了?”片警又问道,
“收废品去了,”
“在哪里收?”片警又问到,
“古玩市场附近,我们一般收的都是一些商铺的包装废品,”
“瓷器交易市场你们去没有?”片警继续问道,
“哦,那个地方我们经常去,但一般情况我们都是隔一天去一次,”
“你废什么话?我问你答,那天上午你究竟去瓷器交易市场没有?”
“没有,”
“这不完事儿嘛!好了,没你事了,滚吧!”片警对于这些收破烂的外地人很是瞧不起。
等到片警离开后,杨英对着张功建说道:“怎么回事?警察怎么突然关心起废品收购站了?难道我们留了把柄?”
“不会吧?他刚才问的最多的是我们那天早上八九点钟在哪里?”张功建分析到。
“在古玩市场呀?”杨英反问到,
“这就有猫腻在里面,我估计他们只是掌握了有两个人作案,而这个警察只是在排查,”张功建犯疑道。
“可是如果他真要去古玩市场去核查怎么办?”杨英又反问张功建道。
“他如果要核查的话,一定会要你能提供你当时在场的人证的,也就是说,如果那名片警怀疑你,那么他一定会回来的,如果没有回来找你,那就没有必要担心了。”张功建非常冷静。
“说得有一定的道理,我们在烧衣服的时候,都烧得干干净净,唯一的就是我拉板车留下的车轮痕迹和脚印,”这时,杨英也有点担心了。
“那一天下的小雨,但是到了大马路上,都是硬路,而且我们把鞋子也换掉了,即使跟踪车轮痕迹和脚印也就只能跟到那里了,为确保万无一失,我们要把三轮车的轮胎换掉,”
“找修车行?”杨英说到,
“不能找,如果警察提前到修车行调查,咱们不是自投罗网吗?”
“那怎么办?”
“我在上高中化学的时候看到书本上说用硫酸可以腐蚀塑料橡胶,我现在去找点硫酸,”说完,张功建顶着黄昏就匆匆的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