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蓁蓁神情呆滞地走了出来,汐颜用手捂着着肿到不行的脸,眼眶里含着豆大的泪水,秦蓁蓁抱住了她,滚烫的泪水从脸上滚落下来。
汐颜最终还是哭了出来:“夫人,你要忍到什么味时候啊,她们欺人太甚,以后还指不定做出什么事来呢,在秦府的时候你就一直忍气吞声,难道嫁人了还要再忍一辈子吗?”
“我又有什么办法?倘若不忍,家里矛盾重重,姑爷就不能安心,我受委屈不要紧,我只要他好。只是汐颜,连累你了。”秦蓁蓁很愧疚。
汐颜摇了摇头:“我受点委屈不算什么,只是夫人对我恩重如山,我不能看你这么忍气吞声的过一辈子啊。”
秦蓁蓁并没再停留在这个话题上,而是岔开了话:“待会儿好好用冰袋子敷敷,我的妆匣子里有消肿药,很管用的,几日便可去肿,不留痕迹。”
“可是夫人,你还要抄一百遍《女训》呢。”汐颜还是咽不下这口气。
秦蓁蓁笑道:“前些日子我还说要礼佛,正好用这个拜祭神灵,以表诚心。”
回到院子里,秦蓁蓁低头走着,却不经意间撞上了一个人,那人的胸膛宽厚结实。
煜皲僐摸了摸她的脸颊:“夫人可有事要和为夫说?”
秦蓁蓁捋了捋鬓边的碎发:“有什么事吗?”
“万氏那么欺辱你,你难道就不恨?”煜皲僐的声音雄浑磁性。
亲蓁蓁冲他笑了笑:“无妨。”
煜皲僐用手把秦蓁蓁的脸摆正:,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她们说你是祖坟上冒青烟了才得以嫁入侯府,这番当中羞辱你,你怎能不恨?”
秦蓁蓁两只眼睛水汪汪地望着煜皲僐,两行清泪淡淡滑落,她像个孩子一样大哭起来:“我恨!”
煜皲僐的大拇指摩挲着秦蓁蓁的脸,眼睛里的柔情几乎要挤出水来:“有我煜皲僐在一日,谁也别想欺负你!为夫一辈子护你周全!”
这句话震天慑地,足以让人信服。
秦蓁蓁这才破涕为笑,却被煜皲僐用唇截住了,二人狂吻起来。
煜皲僐牵着秦蓁蓁的手,走到大殿。
万夫人正在徐徐品着茶水,悠然自得,坐在右侧的煜涟泞刚才被气得够呛,直接把手里的茶杯摔了出去,白瓷茶杯落到地上摔得粉碎,淡黄色的茶水从碎片里撒出来,水花四溅。
煜皲僐勾起唇角,露出一抹讽刺的笑容:“妹妹何必这么生气呢?刚才不是还趾高气扬地羞辱你嫂子吗,现在怎么生起气来了?不过是无言以对,只能用些下三滥的手段胡搅蛮缠罢了。”
煜涟泞的脸上一会儿红一会儿紫的,像个调色盘五颜六色的,好看极了,她大骂道:“嫂嫂出言顶撞母亲,大哥哥非但不责罚还要袒护她,好一对狼心狗肺的夫妇!”
“妹妹别急啊,兄长也要劝你一句,若你再这么跋扈,当心以后没人敢要你。”煜皲僐讥笑道。
煜涟泞的眼睛里充满血丝,嘴里发出牙齿的碰撞声。
万夫人倒是挺能装的,明明很生气却非要装成贤惠的样子,她面带笑容:“皲僐,你虽不是我亲生的,可你毕竟是侯府的人,我既然是侯府的主母,你就要尊重我,涟泞是你的妹妹,你就要爱护她。”
煜皲僐不屑地开口:“我只知道在这偌大的侯府里,只有爹和蓁蓁是真心待我好的,至于其他人,最好相敬如宾,否则我绝不留情,我在战场上也拼杀多年了,什么心狠手辣尔虞我诈我可都清楚得很,今天我就把话撂在这儿,在座的有一位算一位,日后若谁敢动我煜皲僐的妻子一根头发,别怪我不客气!我也不怕你和爹告状,就是把我赶出侯府,我也不在乎!”
秦蓁蓁的眼中充满了感激,眼前的男人能为了她不惜和侯府翻脸,他就是她要托付终身的男人。
汐颜心里的那颗大石头也终于落了地,她一直怕小姐嫁到侯府会过不好,会被人欺负,但有煜皲僐的这番话,她就放心了,就算在水火之中,这份情,也不会消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