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黄的树叶随着萧萧的寒风,纷纷投身于大地母亲的怀抱。
与闷热的夏日不同,冬日的寒风是真真实实地扎进血肉的,呼啸的疾风狂躁地卷着冰冷而来,冬天这个季节,如一把叛逆的利剑,透支着少的可怜的温暖,使放荡不羁的寒冷汹涌而来。
京城比余山城冷了许多。
镇鑫候府。
长孙怡看见许念从靖安王府马上下来,她的脸色顿时不好看了,她可不希望许念攀上这么好的一座大山,若是许念嫁进靖安王府,收拾她跟她的子女不是轻轻松松、易如反掌?这是长孙怡最不愿意看见的结果。
长孙怡可不能让许念有这样的助力,她本来不打算去前厅自找没趣,但是还是得去探探许念跟靖安王府的关系以及虚实。
“给父亲请安。”
许念其实都不愿意在回到这里,只是她一想到伤害她和伤害她母亲的人依旧活着,依旧活的好她就实难忍受。
杀母之仇还未报,这些人欠她母亲的,她会一一讨回来,她不会放过他们的。
许念惺惺作态的行了个礼,故作谦卑有礼。许浩先是看了许念一眼,又看了座上的人一眼,热络的上前对着许念嘘寒问暖
“念儿此去余山城还顺利吗,有没有受伤,听说那边的瘟疫挺严重的,念儿无事吧?”
许念看着他惺惺作态的样子,疑惑不解。怎么许念一回来就开始做戏,这是有事求助于许念吗?
他顺着许浩的视线才注意到座上有一妇人,许念悄悄的打量起她来,头上细细挽了惊鸿归云髻,发髻后左右累累各插六支金色凤凰流苏簪,衣着雍容华贵,端庄大气的坐与上头。
许念从原主的记忆里不断搜索着次人,终于在原主小时候的记忆里才找到此人。此人是池凉的母亲池丹阳,原主的祖母。许念顿时间恍然大悟,怪不得许浩要叫许念回来。
池丹阳亲切的上前握住许念的手,那是一双温暖有些粗糙的手。
“好孩子,苦了你了。”
许念一时间不知所措起来,最后只能叫了一声祖母。许念是一个孤独的人,她对于这样子的事情是木纳的,不知所措的。这是她的第二次经历这种事情。
“听说你前段时间在余山城,可没事吧?”
“放心吧祖母,虽然还是不太顺利,但是现在一切平安。”
许念笑起来嘴角的弧度似月牙般,露出来俩个小酒窝。俩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显然都无视许浩,许浩在一旁有些气愤却敢怒不敢言。谁让自己的把柄被池丹阳捏住了呢。
“好孩子,今天你刚回来,舟车劳顿,我还拉着你说了那么久的话,快去休息吧。”
即使没认识多久,许念依旧感觉到了池丹阳这个祖母对他的热情以及温暖,许念应声行礼又向许浩行礼。
“孙女告退。”
天空被云所覆盖,阳光被掩埋层云之后,凛冽的寒风呼啸南北,枝头的乌鸦蜷缩着脑袋,瑟瑟发抖。天空飘起许多白,下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