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朵人虽沙发上坐下,心却特别的不淡定,不停地往韩月房间里瞅,感觉没啥动静,起身悄悄的来到韩月门口听……?然后又慢慢地推开房门,嗯,韩月搂着被子睡着了,银朵轻轻地就着床边的凳子坐下,深情地看着韩月,漂亮了,没那么黑了,虽说还胖,但胖的匀称,穿衣有念儿、青和毛毛的参谋也很是潮的,如今怀孕通身散发着温和的母性孕味,说话办事也沉稳不少,越看越爱……。
韩月哪里睡得着?本是听见小姨进来立马装睡,好一阵子没动静,一个姿势躺的累的慌,想动又不能动,心里发急,可感觉小姨没有出去的意思,只好翻了个身故作一惊,惊而要起,银朵连忙起身扶着说:
“吵醒你了小月?孕妇瞌睡多,再睡会儿吧。”
“你咋还没去上班?我以为你走了呢。”韩月装模作样地说:“不睡了小姨,出去坐会儿。”
银朵伸手从床头拿了件外套帮她穿,忽然看见她脖后的两处胎记红肿,急问:
“月!你脖子这咋回事啊?”
“哦,没事没事,可能是有热了,一有热就走到那儿。”韩月穿好衣服和银朵往外走着说。
俩人出来沙发上坐定,银朵继续追问:
“以前也这样?多长时间了?有没有哪里感觉不舒服的?”
“脖子像睡落枕似的,时不时的会头疼,可能是没睡好吧。”韩月轻描淡写地说。
“今我陪你医院看看去,你现在是双身子,不可掉以轻心。”银朵说。
“哎呀小姨!真不用,我能吃能喝又能睡的能有啥事?人哪有那么娇气的?放心放心,就是有大热了。”韩月歪靠在沙发上懒散地笑了笑说。
任凭银朵怎么劝,韩月都说她是有点大惊小怪了。因为她自身老是感觉到疲倦,昏昏沉沉总想瞌睡,能不动就不动,才不愿意跟着折腾去。也有跟银朵撒娇的那么一点意思在。银朵看着她那慵懒的状态,故作佯怒地朝她腿上拍了下说:
“你就任性吧啊,让你闺女回来了瞅瞅你这个当妈的样子,我是说不动你了。”
韩月缩了下脖、斜着眼睛看了眼小姨笑笑顺势半躺在了沙发上。银朵内心有份不安怎么都驱之不去,自己宽慰自己是想多了,笑自己神经质了,暗自祈祷平安无事。
银朵坐着和韩月聊天,想到那儿聊到那儿,韩月特兴奋,聊到刚认识时对彼此的印象,韩月这时放开了讲着她当时的感受,说小姨没有原来的那个店老板菲菲时髦,人家有老板那个范儿……,讲到李爷爷、李念……,欧阳原野父子……,韩月聊的是口若悬河、滔滔不绝,银朵配合的听着,还时不时的要接上一句两句的,不然韩月会叫嚷小姨是不是没听咋的。其实,银朵很用心在听,感觉猛不丁的家里就剩她们两个这样的相处,特别的自然和随意,好到像是期盼已久,又好像是本该就有……。
“小姨!你想啥呢?”韩月伸手摇了摇银朵的胳膊问。
“哦!想啥~?想快要出生的小宝贝呀。”银朵说完站起身给到了杯水递过去说:“吃啥水果?香蕉、苹果?”
“芒果!好像还有俩,咱俩一人一个。”韩月小口呡着热水说。
银朵到厨房冰箱里拿出两个大大的芒果,削皮、切块、装盘,再插上牙签端出放在韩月面前,韩月坐起身,银朵急忙从后面扶着她坐好,眼睛不由得又落在了韩月脖后的那肿着的胎记上,银朵用手摸了摸,又轻轻按了下,韩月缩着脖子躲开直叫疼,银朵在韩月身后继续观察,越看心越悬,感觉必须去医院,想办法让她去医院做个检查也好放心。
韩月吃过水果,心情不错,银朵假装说要去医院取店里员工办的健康证,想要韩月陪着去,韩月听了高兴的不得了,俩人美美的打扮了一下,换上漂亮的衣服,出门搭车往医院而去。
到了医院,银朵让韩月在大厅边的长凳上先坐着等,自己去办事,其实是楼上挂了个专家号,然后下来骗韩月说健康证要明天去,是自己记错日子了,韩月得意地笑她也会有差错的时候,银朵挨着坐下说少歇会儿,银朵伸手搭在她肩上问东问西,忽然坐直说:
“是啊,既然来了,做个产检,顺便再看看脖子上的肿包呗,走!”
说着拉起韩月乘电梯上到楼上,到老专家门口等着,些许时候叫到了韩月,银朵陪着进去,一番检查下来告知胎儿很好,银朵和韩月俩人相视而笑,开心极了。然后银朵让医生给看下韩月脖子上的胎记肿块,医生看了又摸又按,最后给推荐到了别的专家,银朵带着韩月楼上楼下的跑,韩月直说不用看了要回,银朵好说歹说哄劝着她,快要到专家门口时韩月“扑通”一下跌倒了,银朵赶紧扶她,可~可~拉不起,银朵跪下把她的头捧在怀里连声叫,韩月两眼无神、似睁非睁,银朵吓坏了,大声叫着“救命、救人。”……。
韩月被送进了抢救室,银朵心里稍安,不断地责怪着自己拉着韩月跑上跑下,把她给累着了,照着自己的脸连抽两下,懊恼地趴在窗角把脸埋在臂间,不知过了多久,韩月被推出来了,医生说需要住院,银朵看着躺着的韩月像没事人似的朝她笑,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也笑着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脸,便赶紧跟着忙上忙下,直到一切就绪,银朵看着躺在床上的韩月连说对不起对不起。韩月安慰银朵说摔跤又不是一次两次了,这次也是累了摔倒的,没啥大不了的,还笑着逗银朵说这不是没事吗。银朵看她精神不错也稍稍安心,买了些吃的喝的看着她吃喝,俩人商量着晚上出院回家还是明天出院回家,正说着,医生来叫,韩月笑着说是医生催出院的,银朵让她等着,自己跟医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