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春来春又尽,懒洋洋太阳的照射下,万物皆困倦,白云懒悠悠的飘,鸟儿在电线上排着队犯困,枝叶花木柔弱无力随风轻摇,街上的行人看上去都减几分精神,银朵在车上靠着犯困,终点站下,所以不用怕坐过站,迷迷瞪瞪、晃晃悠悠打起了盹儿,不知过了多久,一阵躁动让银朵从迷糊中惊醒,哦!到站了,大家都拎着行李下车,银朵揉了下眼睛,顺手拍了两下脑门起身随着客流下车,走出车站站在路口看了看,想了想,叫了辆出租车,赶快回去小困一觉,到家后,洗都没洗一把,就拉了被角搭盖上身和衣而卧睡去。
一阵手机铃声叫醒银朵,银朵迷迷糊糊拿过手机接听:
“在哪儿啊?蹭个饭呗。”
“欧阳~原野?你回来了吗?你人在哪儿?”银朵惊奇地坐起身问。
“往你家的路上。”欧阳原野那边说。
“啊?你~真的回来了?啥时回来的?哦!我已搬家到中学这边来了,你直接过这边来好了。”银朵赶紧说。
“我就在这边,看到这边已经拆的乱七八糟,就知道你们搬家了,我乘出租车过去,一会儿就到。”欧阳原野说。
“一会儿见。”银朵说完挂了电话,赶紧起身到厨房去打开冰箱来看,总觉得少很多食材,但买已经来不及了,嗯……,猛然一惊,赶快回卧室换好衣服,顺手把换下的衣服塞进洗衣机,对着镜子看了又看,嗯!还行!反身回到厨房准备,再次打开冰箱细瞅,俩人的饭还是绰绰有余的,剥葱洗菜忙乎着……,“叮叮咚咚”传来门铃声,银朵放下手里东西出来开门,好家伙,欧阳原野拎着两大兜东西站在门口,银朵赶紧接过往里让着说:
“啥时回来的?咋不来个电话呢?你这是干吗呢?来我这儿,还大兜小兜的拎着,太见外了吧?”银朵一连串儿地发问。
“有一袋儿是给小毛毛买了些礼物,另外一袋儿是买的现成的菜,毛毛呢?想这丫头了。”欧阳原野脱掉外套挂门口的衣架上问。
“我今儿去角角咖啡屋处理些事情,小月把她带李叔那儿了。哎吆!小孩子家买个礼物就成,你买这么多~干吗?”银朵打礼物袋子开看了说。
“啊?都不在啊?那我买的菜有点多了,我以为韩月、毛毛都在,还特意买了毛毛爱吃的芋头。银朵!你这客厅装修的太家常了点吧?”欧阳原野坐的沙发上四下里看着说。
“平平淡淡才是真呀。”银朵收好两个袋子准备要往厨房去,听欧阳原野这么说,站住也四下里环视一圈说。
“带我参观下~呗?”欧阳原野试探性地问。
“哎吆!这话说的?随便看。”银朵笑了下说。
客厅、厨房、给小毛毛单独隔出的房间、韩月的卧室,到了主卧,欧阳原野谨慎地说:
“能否看一眼阁下的闺房风格?”
银朵犹豫了片刻,欧阳原野连忙圆场说:
“失礼失礼,信口开河,不必当真。”
“想看就看一下吧。”银朵内心思虑再三还是推开了卧室的门,释然地笑了下说。
很古朴的一张硬板床,床头上有美丽的雕饰,床头两边两个书柜,放满了书籍,南边是个大大的飘窗,沿着飘窗搭起半米宽的木榻,睡个人宽宽松松,榻上铺蓝底碎花毯子,放一特小的茶几,茶几上有一奶白色的瓷杯和一本打开来翻擀着蓝皮书。榻的一头连着床头的书柜,靠着书柜放了个小电脑桌,一个屏幕不大电脑立上面。另一头是个不大的衣橱,家具全是老式的暗红色。双层窗帘,青色的厚窗帘半遮半开,透过白色的纱帘往外看若隐若现,窗的一角悠闲地坐卧着一只淡黄色的玩偶布熊。墙壁是贴的淡蓝色的壁纸,两个画框一左一右镶挂在墙上,一幅是彩云追月,一幅是星空夜莺。简单、温馨、舒服,特别是那个榻,好像上去坐坐,感受一下,欧阳原野咽了口吐沫说:
“还是你会生活,羡慕羡慕。”
“不笑话就行。”说完顺手关了卧室门,俩人退回客厅,银朵拎上欧阳原野买菜的袋子往厨房走着说:“我看你都买的啥菜用盘子装了,我再做个汤吧?”
“已经够多了,还做?”欧阳原野随后跟进来说:“装几样菜够吃就行了,剩余的放冰箱好了。”
俩人手忙脚乱地忙活半天,一切都弄好后坐下吃饭,吃着饭聊到了拆迁赔偿,银朵笑着说:
“我现在也算个富婆吧?还给了个底层的三居室大房,不住还可以做门面房的那种,做梦似的,不敢想象。”
“三居室?还能做门面房?不错不错,可以再开间咖啡店,在那个位置?”欧阳原野好奇地问。
“那不能的。”银朵吃了口菜说。
“嗯~?为啥?”欧阳原野喝了口啤酒望了她一眼问。
“有点偏僻,先放着好了。”银朵轻描淡写地说。
“偏~僻~?具体在哪儿?”银朵越说的轻松,欧阳原野越觉得好奇,故作轻松地问。
“哎呀,实说了吧,小南湾那儿刚开发的,事实上我也觉得不好,可~可已经签了合同,钥匙也接了,反正我又不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这样吧。”银朵敷衍了事地说。
欧阳原野看她着急地躲避敷衍,知道她一定是吃亏上当了,不急不慢地说:
“我就是一问,小南湾也太偏僻了点,不过~嗯~在那儿都好。”
银朵顿了顿,接着说:
“那天我刚回到家门口,见一个清瘦文弱的小伙在门口等着,看见我姐长姐短叫着,说是带着合同过来的,让进屋里坐下,能感觉这孩子坐卧不定,百般讨好,细问才知,人家孩子也是穷苦人家的孩子,出来上班没多长时间,因为业绩不好,快要被开除了,如果到月底还没业绩就该卷铺盖走人了,年轻人说的都快哭了……。”
“所以心一软,啥都不管合同就签了。”欧阳原野打趣地说。
“后来去看了才,知道太偏僻了,又电话联系那小伙问能不能换,哪怕小点也行……。”银朵接着往下说。
“人小伙连哭带求也就算了。”欧阳原野截住她的话说。
“是啊!年轻人刚创业都不容易,况且那房还行,地段是荒凉了些,可清净啊。”银朵自我安慰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