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朵给两个店里打了个电话,一番客套问候和店里的回报使银朵放心不少,心想,这几天找个机会给小丽提升下,分别请俩人吃顿饭犒劳犒劳。韩月忙完过来沙发上坐下看着银朵打电话,银朵完事收起电话听韩月东一句西一句闲聊,从店里到小丽,再到欧阳原野,又到自己的工作,无不透漏着她对小丽的不满,对欧阳原野的尊崇,对自己工作的担心。银朵不明白的是她对欧阳原野的态度,知道了欧阳原野的故意,不但不恨,连怨都没有。工作上银朵让她放心,哄着她先在这里帮忙使她安心。其实银朵早已习惯了韩月在这个家里的融入。
此时的韩月也很放松,她就是感觉银朵一定会帮她,不会不管她,所以她现在不着边际想到哪儿说哪儿,从她的工资聊到她的家,她婆婆妈、女儿、老公,银朵会有意无意地接她一句引她往下说,她感觉她的家很好,对婆婆妈的敬畏,对女儿的喜爱,对老公的崇爱,那种满足无不挂在脸上,银朵淡淡的问了句:
“你有没有想弄清你身世的想法?”
“哎~呀~!姐~!”韩月把每个字都拉的很长表示她的不满:“你咋这样啊?哪儿不痒往哪儿挠?”犹豫了会儿,把脖子伸到银朵耳边,还用手捂着说了几句,然后坐回说:“知道不?可不要脸了,好歹是死了,以后别提了啊,你看我现在多好,有家有老公有闺女,赶明我再生个儿子,俺娘俺老公就会对我更好了,想想都是美嘞。”
韩月自说自话、眉飞色舞说的兴致勃勃,已经忘记了所有的不快。
银朵陪她聊了会儿就回到卧室,依窗靠在榻上,忽然感觉好累,想静静,但脑袋里总是萦绕一些乱七八糟的烦事,失神地坐了会儿,看着窗外的树叶几近落尽,花坛里的花也尽剩下干枝凛冽,时不时的有麻雀飞上飞下,别有一番情趣,冬的美是真实,落尽了繁华,尽显本色。
欧阳原野!头疼,避之不开、躲之不掉,为什么要出现?为什么要相会?该怎么办?如何才能逃开?哦!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偷度一生也难,尽可能的不抛头露面、不引人注意,努力了,唉!算了,走着说着吧。明天,嗯!前街有一家刚开张的:潮州鲜满坊。生意相当好,预定一下,顺便也带小月去尝个鲜。
第二天下午,韩月几次三番的偷看银朵,银朵也觉察到了,没作声,眼看到了傍晚,韩月急得隔着门叫:
“姐!姐!姐!”
“干啥呀,小月?” 银朵出来看她急不可耐但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故意逗她。
“你忘了,你今天不是要请你同学吗?不得去买菜准备呀?这都啥时候了呀?” 韩月急口说到。
“把衣服换好了,我们一起去,穿漂亮点,快去。” 银朵推着她说。
银朵也匆匆洗漱穿戴好,沙发上坐等韩月,好一会儿,韩月出来,银朵看她摇摇头,到她屋里看了下她别的衣服,看了几看,总觉得不妥,到自己屋里,拿出自己的一件淡蓝色格子大衣给她换上,嗯,还行。
“去,戴上你那条白色的丝巾。”银朵上下看了几看说。
“买个菜,穿恁好做啥?” 韩月嘴里这样说,但还是很受用,心里美的不行。
银朵看了看时间,这才和韩月出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