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中午之后,文静每天都会买午饭给宁跃,宁跃起初的几天还以为文静只是顺路,可是后来日子久了宁跃才觉得文静是有意这样的。可是这样非但让宁跃觉得很别扭,曾几何时也有过人这样对自己,可是自那以后就再没人对自己好了,免不得心里怪怪的。
终于宁跃有天中午难得骗文静说自己午间要回家吃饭才得了空闲,在空旷的教室等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看着时针指到了13:00,才起身将椅子推进桌腿里,再出了教室。
走到食堂看到只有零星的几个人,恍惚间好似回到了从前一样,那个人也是喜欢在午间没人的时候带着自己到食堂打好饭坐在角落里傻笑的看着自己吃饭。
思绪飘的远远的,后背却突然受力,一下子没站稳被撞到了地上,看了看手腕,在对方的声声歉意中起身拍了拍衣服,还没抬头对方的道歉却突然停住了。
刚准备抬头,却听见对面的人的声音一下子变了:“哟,我当谁这么不长眼,没想到居然是这个小贱货,兄弟们快过来看看!”说着就叫着周围的同伴。
他的一群同伴纷纷围了过来,把宁跃围在了中间,而宁跃早在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就觉得耳熟,后来越听越觉得害怕,脑海中也犹如放电影一样的闪过曾经的回忆,那一桩桩一幕幕,犹如烙铁一般烙在了他的脑海里,擦不掉抹不去。
这些深藏许久的回忆渐渐浮上脑海,他的意识也开始涣散,周围的声音也开始听不见,只觉着好似有打斗的声音。
“嘀哒,嘀哒,嘀哒”病房里静的可怕,输液瓶滴水的声音仿佛被放大无数倍,缓缓睁开眼睛后感觉脚边伏着一个人,想立马起身看看,可是不想拉动了身上的伤口,痛的轻微的发出了声,床上的人也被声音弄醒了,看到宁跃已经醒了,立刻激动的小跑出病房叫医生。
看着周遭的一片白,脑子里同样也是一片白,试着回想发生了什么事也还是无济于事,反而弄得脑袋疼。闻着医院特有的消毒水气味,呛得宁跃咳嗽了起来,刚出去叫医生的人也回来了,看着宁跃被呛到,立马跑去拍着后背,急切的问道:“跃儿,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宁跃缓了缓小声的回答道:“没事,只是呛到了。”
随后就看着疑惑问道:“我这是怎么了?怎么在医院?”
医生准备给宁跃换药,宁母面露掩饰的起身说道:“医生要换药了,有什么事后面再说。”
宁跃却看出来他母亲是要遮掩,立马边配合着医生换药边询问着母亲:“母亲,快说吧,别想瞒我了。”
宁母看着宁跃脸上表情纠结万分,最终长吐一口气好似豁出去的样子说道:“你当时被一群人围着打,是一个叫文静的小伙子救的你,但是他最后还是双手难敌四肢,被人打倒了,但是他一直趴在你身上的,让你少受很多伤,他倒是受了很重的伤。”
听到母亲说的,宁跃的脑海一下子短路了,曾经也有这么一个人为了自己拼死护住自己。
宁母看了眼目光呆滞的儿子,心里无奈的叹了口气,接着说:“在你昏迷的这四天,学校给予打架的领头予以开除处分,其余的都是记大过处分。”
宁跃听着心里很不是滋味,总觉得是自己害了文静,觉得自己总是在害别人,认识谁都会害了谁,他不想再伤害任何人了,以前的事已经够了,他不想再发生以前那样的事了,从心里他觉得他不能再跟文静接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