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路灯慵懒的照亮着这漆黑寒冷的环境,寒风呼啸,刚覆上雪的光秃枝桠颤抖着,雪落到红砖路上。
“啪嗒”冬暖打开门,室内的温暖瞬间将她包围,那跳动不停地心也好像找到一个归属,涌出一股股热流。
她小心翼翼的脱掉高跟鞋,借着她之前挂在墙上的月亮夜光灯黯淡的光线像只夜猫弓腰靠近厕所。
“冬暖。”男人的嗓音突然响起,明亮的白炽灯光线闯入她的眼睛。
冬暖撇撇嘴转过身,强掩尴尬,“嗨!你怎么还没睡?”她说话总是带着笑,笑容甜美单纯,似乎能涤荡尘世间的污浊。
杜若倚靠着墙,双手叉在胸前,绷着脸薄唇紧抿,好像并不想听她的解释。
这男人呀。
冬暖走过去踮着脚尖抱住他,他身上有淡淡的草药香,娇声哄着,“化妆师在路上出了点问题,所以就迟了一点,我们家杜若不生气,好吗?”冰冷的手调皮地放在他温软的脸颊上上下磨砂。
他握住她乱动的手,蝶翼般卷曲的长睫下深邃的眼眸依旧是冷冷的看着她,好吧,她已经第n次过了十一点才回家。
红唇吻上他的薄唇,轻轻啃咬,小舌生涩的探入他的口中。
杜若长睫扑闪,眸色愈深。
长臂搂住她有些结实的小细腰,转守为攻,将她压在墙上手指捏住她的下巴,长舌勾着她的小舌。
两人腻歪了好一会儿。
杜若拍拍她的翘臀,“去洗澡。”
“呀!好!老公真好。”又在他的脸颊啄了一口。
杜若看着她纤细高挑的背影笑了笑,转身到厨房给她煮东西。
天才微微亮,她醒得很早因为待会有面试,冬暖拉开靠近床的窗帘,宛若棉絮的雪婆娑起舞,她欣喜若狂额头贴着白白冰冷的窗子,似小精灵在跳舞美极了,“阿若,下雪了!”好美!
杜若恍惚间醒过来,手肘撑起,眯眼只见窗前黑影被外面的灯光渡上模糊的光勾勒出她优美的身姿。
外面下着雪,最爱的人在身边。听说这是最幸福的事。
“好看吗?”冬暖转过头欢喜的问他,脸上正荡着笑意,难得的宠溺。
“没你好看。”
“噗”冬暖笑出声,他平日不爱说话,更别说讲逗她开心的这种话,听起来总觉得怪。
冬暖开了一条缝,寒风从外面丝丝的闯进来,快速的卷进被子里,微冷的脚放在他暖暖的手上,骨头分明的背贴着他的胸膛,就这样靠在他身上,窗帘开着,透过玻璃依稀可以看见对面的老旧楼顶。
牙齿吮上她粉嫩的耳垂手握着她的脚踝,找到穴位,轻轻按着。
冬暖觉得痒缩着,反而他越用力了。
“嗯”娇媚的轻咛。
“好痛。”
那混血儿血脉简直了,他脸上的表情淡淡的,衬得人高冷绝世,冬暖看着他,忍不住用脚踢了踢他的腿,想逗他。
“别动,脚趾外翻就不好看了。”语气有点无奈和担忧。
自从选择当模特后,免不了长时间穿高跟鞋,他真很关心她,想着,把另一只脚也乖乖搭在他的手臂上。
“阿若揉揉。”眨巴着眼睛,她的眼睛极有韵味,美丽的丹凤眼,静时冷艳,说话又似蒙上一层水雾,可爱娇弱。
杜若笑着,没应她。
没一会儿,就有人打电话过来催她赶紧过去。
“我先走了。”
“嗯,我在家等你。”她站着熟练的单脚穿上高跟鞋。
冬暖看他的表情依旧是淡淡的,就是表情这样她才会担心,因为工作关系跟他在一起的时间很少,也庆幸还有他在背后默默支持着自己的工作,所以才会更希望拿到更好的成绩。
维多利亚的秘密,她的目标。
冬暖抱了抱他,温声道:“走了。”
帮她把滑落的一撂发丝拢到耳后,宠溺道:“走吧。”
“再抱抱!”
“再不走,待会我不让你走。”
“唔,真走了,拜拜!”
“拜拜。”
冬暖特意上网去搜过“杜若”这两个字。它是一种花卉。
《本草图经》中杜若“叶似姜,花赤色,根似高良姜而小辛,子如豆蔻,二月八日采根暴干用。”《楚辞》有载,“搴汀洲兮杜若,将以遗兮远者。”
杜若的花语是幸福,幸运,信任。
后来她喜欢特意找人做杜若的首饰,戴在身上就像他就在身边一样。
“杜若,阿若,我喜欢阿若。”
这次拍摄是一个国内常年驻扎第一的时尚杂志封面。正好公司附近是上次她让珠宝师设计的一对情侣耳钉,她让司机停车她自己下去取。渐变的牛仔铅笔裤,上面套着一件宽松的针织毛衣,连天鹅颈下胸前的肋骨明显,微露着精致的锁骨。撑着伞气质独特,走路带风,引行人纷纷注目。
“啊!那个好像是夏凉姐!”冬暖另外一个更广被大众熟知的名——夏凉。
“是吗是吗?好像真的是!”
“卧槽!也太酷了吧!连斑马线都是她的T台!”
“好……好像她在看我们……”
冬暖少有的回头,宛然一笑。
回眸一笑百媚生。
妈耶!好甜!感觉要恋爱了!
拍摄场地在H市,那里下着比S市还大的雪。
“叮咚,你的咖啡。”冬暖压着声线学机械声给李歌递上她路上顺便买的咖啡。
李歌看着她,冬暖长得不是最好看的但是她的样子能让人过目不忘,笑着接双手接过她手里的热咖啡,“谢谢。”
“噢!这该死的天气,冷死我了,我本来打算去热带过冬,后来又被这死胖子叫回来工作!”李歌盯着窗外的大雪碎碎念念,他的手被冻得红紫。
冬暖知道他跟总裁认识多年但听到他叫死胖子,还是忍不住笑了。
蓦地想起一句话,一场秀成功的秘密在后台。为了跟上时尚的步伐不被抛弃,每一个人都很努力,不单是她。
冬暖心血来潮说要玩雪在外面推了一个丑丑的雪人,用细枯树枝摆了两个字“杜若”。
还没开始工作就想他了。
等雪变小,他们立马开始了工作,除了和冬暖拍摄的男模因为第一次接这个杂志的封面调整了好几遍,冬暖安慰他,“没事,我刚开始拍也是这样,不用紧。”男模认真的点了点头,夏凉姐在模特界的评价不是一般的好,性格好,不争不抢,能力强,仅用两年半的时间就成功成为了超A类模特。
事实证明,李歌的“猪蹄”到关键的时候还是很管用的,拍摄工作算提前结束了。
倒是冬暖开始打喷嚏,大抵是着凉了。
回到家,空气飘着淡淡的中药哭味。
杜若正在另一间房子煎着中药,桌子上放着一台录像机录视频。他的职业是药剂师,偶尔也会给学生录一两个煎药和识药的视频。
“阿若,抱。”
杜若闻言,听出了她声音的异样,抬头看着她冷峻的容颜突然突然了一抹笑意,暂停了视频,解开身上以防弄脏衣服的长袍,揭开煎药陶瓷砂锅的盖子,漫不经心问:“出门带围巾了没有?”
“没。”太急给忘了。
“着凉了,是吗?”手轻轻煽动中药水蒸气。
冬暖像个受责备的小孩子,低着头手指转着衣摆上的毛绒绒的流苏。
杜若朝她勾了勾修长骨感的手指,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额头上,大掌握住她的手用勺子搅动着锅里的中药。
早上他回房时自然晓得冬暖会又忘了记拿东西,看着桌子上叠得平整的米白条纹围巾,许久又关上门。
感冒了她就不用工作了。
冬暖嗅着浓郁快令人窒息的气味,猛地又一个喷嚏。
将浑浊的液体盛到白瓷小碗上,仿佛那冒着的蒸汽都是暗沉的颜色。
苦。
“喝了。”
“等它凉了先。”
三分钟过后。
“都快凉了。”
“……”想到他辛苦在这里煎了这么久,冬暖深呼吸一口,干了!
简直是壮举!
作者不详又重新整理了一下。我想了很久要不要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