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20
“你今天有时间吗？”
Wendy担心自己大早上来会影响Joy的睡眠，于是将近中午她才敲响她家的门，不过显然，Joy已经醒了很久了。
“有，怎么了？”
“我看中了一个房子，想租下来。”
“所以呢？”
“想和你一起住。”
Joy几乎是在一瞬间摇了头。
“只是两个好朋友住在一起，平时也好互相照应，只是这个目的而已。”Wendy早料到她会拒绝。
Joy不说话。
“下午陪我一起去看看吧，如果你满意，我们俩就租下来吧。”
她看着这小屋，不知道在想什么。Wendy看着她那样子，便放下了期待，转移话题。
“你中午想吃什么？我看你这什么都没有，我们出去吃饭吧。”
Joy回头看向她，两双眼睛对视没有太久，Joy便移开了目光。
“行。”
雨天，天气不免寒冷。出了门后身旁的人哆嗦了一下，被Wendy看进眼里。脱下外套，想给那人穿上，不过得来的依然是拒绝。
“阿姨，这里来两碗馄饨。”她自作主张点了餐，Joy也没有说什么。
之后又是久久的沉默，Joy玩弄着自己的手指，Wendy看着她。
“你真的不打算考虑一下跟我租房子吗？我觉得你那里太小了。”虽然话是这么说，事实上，Wendy并没有抱着什么希望。不管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她都一如既往地拒绝着自己。
可是，Joy却抬起头，像妥了协一般:“我下午先和你一起去看看吧。”
Wendy挑了挑眉，笑了一下，但被Joy无视。
老板娘把饭端到两人面前来。在Joy还没拿起餐具时，Wendy拿走了她面前的碗。
“早饭吃了吗？”
Joy觉得很奇怪，却也回答:“没有。”
对面那人得到了回复后，又拿来了一个小碗，将大碗里的馄饨和汤一点一点放到小碗里，然后把小碗推给Joy。
“这样就不那么烫了。”
“......”
“不喜欢这样吗？”
Joy低下头，鼻子一酸，不敢说话，开始猛吃。一小碗吃完后，红着眼睛抬头。
“能给我再弄一碗吗？”
Wendy看见她的眼睛，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给她盛着。
又是低着头不管不顾地全部吃完，眼泪却一滴一滴滴进碗里。再次抬头时，脸上已经布满泪痕。
Wendy抽出纸巾，递给Joy，忍住想抱住她的冲动。
“对不起...失态了...”她有些抽啜:“很久都没有人对我这么好了...”
想说的话很多，最后能说出来的，却只有“嗯”。
Joy平时再怎么坚强，也不过是个脆弱的女生，现在的她哭得像个一摔就碎的瓷娃娃。Wendy多想保护她。
“饱了吗？不够的话我现在再去买。”
她摇摇头:“不用，已经足够了。”
-
最终，Joy还是同意了Wendy的提议。那屋子很漂亮，也很宽敞。
“明天，我去帮你搬家。”
拒绝的话就在嘴边，却怎么样都说不出口。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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