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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来了,对不起大家了!

鱼之殇

潇潇对不起了,其实书已完结了,只不过我舍不得你们!给大家一个新年福利吧!

金枝御叶

作者:笑佳人

天蓝如洗,午后日头暖融融的,段姑姑歇晌醒来,让小宫女搬把藤椅放到院子里,她惬意地靠在上面,一边吃瓜子一边看远处四个小宫女踢毽子。她素来和蔼可亲,小宫女们敬她却不怕她,尽情地玩乐,叽叽喳喳的,像冬日暖阳底下的麻雀。

段姑姑眼睛看着那边,耳朵却好使,听到院门口有脚步声,第一个转了过去。

“姑姑好悠闲啊。”来人乃太后身边大宫女之一,名叫如意,二十左右的年纪,穿一条淡紫色长裙,脸蛋肉乎乎粉嘟嘟的,显得亲昵可人。

段姑姑却飞快扔了手中刚咬破皮的瓜子,起身招呼道:“是不是太后娘娘有吩咐?”

段姑姑是凤阳阁的掌宫女官,负责三位公主的衣食住行,如意常来这边传太后口谕,与段姑姑很是熟悉了。瞅瞅东边的甘露宫,如意笑着解释道:“威远将军府的三公子送了一只能说会道的鹦鹉贺寿,太后娘娘请四公主去看热闹呢。”

今日是正月十五,上元佳节,却也是太后娘娘的六十大寿,诸皇亲国戚诰命夫人要等晚宴才能进宫为太后贺寿,但威远将军府乃太后娘家,自然可以率先进宫。

“三公子最会哄太后娘娘高兴,怪不得皇上也喜欢他。”段姑姑喜笑颜开地附和道,然后要引如意去四公主的甘露宫。只是传话这种小事,如意笑着劝道:“姑姑坐吧,我自己过去就行,来了这么多次了,又不是不认识路。”

段姑姑也就客气下,既然如意这么说,她就站在那儿目送如意,等如意绕过走廊拐角,她才重新坐到了藤椅上。

那边如意转个弯,就对上了一座精致的花园。虽然是寒冷的正月时节,但花园里松柏青翠,假山池水点缀其中,景色亦颇为雅致。放眼望去,花园北面是丹华宫,里面住着丽妃所出的三公主,西边是迎春宫,里面住着荣妃所出的五公主。

如意视线一转,落到了东边四公主的甘露宫。

想到这会儿正在太后身边尽孝的三位公主,如意不由叹了口气。

皇上一共有五位公主,长公主生来体弱,小小年纪就病逝了,皇后先后没了太子、长公主,心痛到卧床不起,恰好当时一位贵人难产,才生完二公主就香消玉殒了,皇上便把二公主交给皇后抚养。对二公主,皇后视为己出,二公主长大后,皇后向皇上求情,希望皇上恩准二公主继续住在凤仪宫。

皇上准了,如此二公主有皇后照顾疼惜,日子过得能不舒服?

再说三公主,生母丽妃在后宫最为受宠,三公主女凭母贵,从小就最受皇上宠爱,简直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五公主呢,生母荣妃出自威远将军府,娘俩都有太后做靠山,且五公主娇憨嘴甜,皇上也非常喜爱。

只有四公主,过得最可怜。其母庄妃曾经是京城第一美人,据说进宫前与屡立战功的展将军情投意合,却被皇上半路插了一脚,封为妃子接进宫中。那阵子庄妃颇为受宠,庄妃冷淡不爱笑,皇上想方设法讨她欢心,没想到四公主三岁那年,展将军命丧战场,消息传进宫里,庄妃竟丢下女儿,吞金自尽了。

皇上对外宣称庄妃病故,对内却因庄妃与展将军的私情迁怒于四公主,平时不闻不问,四公主病了他也不管,只当没有这个女儿,幸好太后、皇后慈爱,对四公主多有照顾,严惩了几个苛待四公主的宫女,否则四公主能否平安长大都不可知。

这样的身世,怪不得会长成现在冷漠寡言的性格,就说今日,早上四位公主一同去给太后拜寿,二、三、五公主都留在慈安宫了,只有四公主送了一幅百鹤图,坐了会儿便告退离开,大喜的日子非要一个人孤零零在甘露宫过。

“如意姐姐!”

明心刚从净房回来,看到如意,她忙高声打招呼,顺便知会里面看书的主子。

景宜人在书房,闻言放下手中史书,起身往外走。

很快书房门口就多了一道莲红色的身影。

看到景宜,如意不由怔在了那里。

景宜十五岁了,模样酷似亡母庄妃,生了一双偏狭长的丹凤眼,本是极勾人的容貌,偏景宜不苟言笑,无时无刻都沉着一张脸,眼神更是清冷,久而久之,宫里上下对她的印象就只剩下了冷,渐渐忽视了这位四公主的美貌。

人冷,景宜穿衣也常穿素淡颜色,因今日太后过六十大寿,早上景宜换了条红裙,一回甘露宫就脱了,歇晌后想想晚上还要去太后那边赴宴,才又接受明心、明湖的安排,穿了这条莲红色的妆花褙子。

如意就是因为这条莲红褙子愣住的,但当景宜站在台阶之上,丹凤眼清冷地扫过来,如意忽然心中一紧,那感觉,竟比见到两位王爷还要慌张,仿佛眼前的不是公主,而是冷峻皇子。

“四公主,太后娘娘新得了一只能说会道的鹦鹉,请您过去瞧瞧呢。”垂下眼帘,如意恭敬地道。

景宜颔首,“走吧。”

如意忍不住再次看向她头顶,光秃秃的就一根碧玉簪子,真的合适吗?

景宜却没注意到宫女的眼神,径自往前走了。

明心常随主子去别的宫里,朝如意笑笑,示意她一道走。

~

慈安宫。

景宜过来的时候,二公主、三公主不愿打扰太后与娘家人叙旧,看完鹦鹉就识趣地告退了,等傍晚再随各自母亲来赴席,只有荣妃与五公主留在这边,继续陪威远将军府的女眷说话。

姜老太君今年五十七,比太后小三岁,两人是嫡亲的大姑子与弟媳关系。先帝去的早,太后只生了延庆帝一个,姜老太君却连续生了两子一女,长子正是如今萧家家主威远将军,次子是文官,唯一的女儿被延庆帝看中,进宫封了荣妃。

简言之,萧家深受延庆帝倚重,在京城颇有名望。

萧家子孙也很有出息,但太后与姜老太君最宠爱的却是最没出息的长房三子,萧霆,这不,其他几个侄孙拜过寿都去前面了,只有萧霆与五岁的淳哥儿被太后留了下来,舍不得放兄弟俩走。

“霆生四月要考院试了,有把握吗?”太后怀里搂着淳哥儿,笑眯眯地问芝兰玉树般站在暖榻前的萧霆。

闻听此话,姜老太君笑容僵硬起来,旁边萧家长媳柳氏则狠狠剜了那不争气的儿子一眼。她生了四个儿子,老大老二学了一身好功夫,都是大周赫赫有名的少年英雄,淳哥儿还小看不出什么,只有这个老三,让他学武他吃不了苦,蹲一会儿马步就跑去祖母面前抱怨,既然不想学武,那就读书考科举,结果光童生就考了三年……

反正这次院试,柳氏是一点希望都没抱的,儿子整天招猫逗狗,何时读过书?

萧霆天性顽劣,最怕长辈们问他学问,嬉皮笑脸地道:“姑祖母,今儿个是您大寿的好日子,我都送您寿礼了,姑祖母就饶了我吧,您再问下去,我怕我娘气得席上吃不好饭了。”

淳哥儿见三哥笑,他聪明地先去看娘亲,见娘亲绷着脸,男娃便抿着小嘴,跟娘亲一条心。

太后笑着数落他:“你娘那是盼子成龙,好,今天我先饶了你,四月里你要是考不上秀才,你就等着吧,看我怎么教训你。”

“教训你!教训你!”一旁金丝笼里的绿毛鹦鹉扑棱扑棱翅膀,跟着学舌道。

淳哥儿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萧霆气得俊脸涨红,狠狠地瞪着自己找来的鹦鹉,恨不得拔了鹦鹉毛。

满屋欢声笑语里,景宜到了。

“景宜快进来。”太后慈爱地唤道,屋里众人也都齐齐看向门口。

小宫女挑开门帘,景宜低头跨进门槛,进屋后目光迅速扫过众人,然后神色淡漠地走到太后面前,朝太后、姜老太君、荣妃见礼,礼数周到却恭敬疏离。至于柳氏与萧家二夫人,得向她行礼。

礼毕,太后指着萧霆给她介绍:“这是你三表哥,景宜还认得吧?”

景宜淡淡看了萧霆一眼,点点头。

她没事人一样,萧霆却有点不自在。除夕那日五公主与他打赌,赌他敢不敢扯四公主头发,萧霆虽然也有点怕冷冰冰的景宜,但他更不想被五公主嘲笑没胆,因此故意趁景宜不备,把她头上的发簪抢走了。

发簪脱落,景宜陡然回首,乌发随风飞扬,白皙脸庞似寒山之巅的雪莲花,冷艳清丽。

萧霆先是惊艳,跟着便是惊悚,半个月过去了,此时想到景宜当时看他的眼神,萧霆仍然心里犯怵,那哪是一个貌美姑娘该有的眼神啊,简直比家里老子发怒时还吓人。

太后熟悉景宜的性子,知道景宜不善言辞,笑着让景宜去那边看鹦鹉。

景宜对鹦鹉没兴趣,不过太后一番好意,她道谢过后,还是朝鹦鹉走了过去。

“小妞给爷笑一个!”

笼子里的绿毛鹦鹉看到她,突然叫了这样一句。

景宜顿足,美眸冷冷地盯着那只鹦鹉。

“我没教它说这个!”眼看景宜好像要转过来,萧霆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生怕被斥责,连忙抢着辩解道。他是爱玩,但他至今都没碰过女人,院子里是小厮伺候,在外他也从不去烟花之地,鬼知道这鹦鹉跟谁学的孟浪话?

萧霆咬定自己没有教鹦鹉说调戏人的话,但从太后到景宜,没人信他。

谁让他素来不着调呢?

“还不快向四公主赔罪!”柳氏恨铁不成钢地训斥儿子。

萧霆真是冤死了,可鹦鹉是他带进宫的,被唐突的景宜虽不受宠,却也是货真价实的公主,萧霆只好不情不愿走到景宜身旁,苦着脸弯腰拱手道:“怪我没调.教好鹦鹉,还请四公主大人大量,别与我计较?”

“无碍,三公子不必自责。”景宜微微偏首,看着他衣摆道。

她音色动听,语气却冷冰冰的,萧霆看着对面的白底裙子,忽然想到一件事。他常常进宫拜见太后,与宫里几位公主都很熟悉,二三五公主均唤他表哥,只有四公主相处最少,称呼也最生疏。

他慢慢直起身。

景宜已经走到金丝笼前了,背对暖榻而站,太后等人看不见她神情,萧霆因为离得近,将景宜淡漠的白皙侧脸看得清清楚楚。十五岁的公主,红唇抿着,看鹦鹉的眼神古井无波,如看死物。

萧霆就觉得,这位四公主与他见过的所有贵女都不一样,浑身没有一点女孩子应有的娇气,怪不得皇上最不喜她,照这样下去,将来哪个男人敢给四公主当驸马?

“霆生去前面找你大哥他们,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柳氏怕儿子再闯祸,头疼地吩咐道。

萧霆也不想跟一群女眷待着,迫不及待地告辞而去。

此时距离晚宴只剩小半个时辰了,太后让景宜、五公主、萧霆堂妹萧玉溪领淳哥儿去西暖阁玩,一来她们大人还有话说,二来也是不想景宜在这边拘束。但景宜沉默寡言,公主里只有二公主能跟她说上话,活泼好动的五公主完全没法跟景宜相处,到了西暖阁,五公主熟稔地爬上暖榻,吩咐宫女拿副棋来,她与萧玉溪面对面而坐,下双陆玩。

淳哥儿挨着堂姐坐,时不时指着棋盘教堂姐走棋,五公主、萧玉溪嫌他瞎指挥,让他一边玩去。

淳哥儿不高兴地嘟起小嘴儿,三哥嫌他,堂姐表姐也嫌他……

大眼睛骨碌碌转了一圈,落到了坐在窗前的那道身影上。

淳哥儿爬到榻沿,五公主身边的碧兰见了,忙过来帮他穿鞋,笑着问:“小公子要喝茶吗?”

淳哥儿摇摇头,张开手示意碧兰抱他下地,到了地面,淳哥儿就不理会碧兰了,试探着朝景宜的方向走去。碧兰不放心地跟着,走到一半,见四公主偏首望来,碧兰下意识地停住脚步,不敢再靠近。

景宜看了淳哥儿一眼,转瞬又重新看窗外。

“四表姐,你怎么不去跟我表姐玩?”淳哥儿非常自来熟,停在景宜身边,仰着脑袋问。

景宜话少,但她懂礼数,看看男娃,她如实道:“我不会。”

淳哥儿眼睛亮了,兴奋道:“我会,我教你下!”

说完不给景宜拒绝的机会,扭头吩咐碧兰去拿棋盘。碧兰愣愣地看向淳哥儿的“新棋友”,见四公主冷漠的脸上并没有否决的意思,这才做梦似的去使唤慈安宫的小宫女。

暖榻上,五公主、萧玉溪不约而同地看向景宜,再看向彼此,眼里都装满了震惊。景宜那样冷冰冰的孤傲人物,竟然愿意帮她们哄孩子?

淳哥儿没想那么多,因为有了玩伴而高兴,小大人似的坐到景宜对面,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我祖母会下双陆,还会打叶子牌,我都是跟我祖母学会的,除夕那晚我还赢钱了……”

景宜面无表情地看着男娃。

少顷,宫女端了棋盘来。

景宜从小性格孤僻,不喜与任何人玩,宫里的女先生教她们读书写字、琴棋书画、女红规矩,教什么景宜学什么,当分内事,但私底下其他公主爱做的,譬如双陆这种纯粹打发时间的玩意,景宜就没有学。

她不会,淳哥儿非常有耐心,一遍一遍地讲,景宜就随便陪淳哥儿玩了几局,开始两盘是真输,后面就是故意让着淳哥儿了。淳哥儿没看出来,下得津津有味,太后派人喊她们要去赴席了,淳哥儿意犹未尽地对景宜道:“下次我再跟你玩!”

景宜没接话。

~

晚宴结束,太后还要去看戏,延庆帝与皇后一左一右地陪着她,后面跟着丽妃、淑妃、荣妃等妃嫔。其他公主有母妃领着,景宜一人走在妃嫔之后,淡漠的神情,与周围喜形于色的妃嫔格格不入。

落座时,公主们被安排在了一块儿。

景宜把里面挨着三公主的席位让给了五公主,她坐边上,旁边姐妹们窃窃私语,景宜眼睛望着戏台子,静默地像一尊公主像。

“三哥,四表姐陪我下棋着,她不会下双陆,一直输。”景宜身后隔了两排,淳哥儿望望景宜的背影,小声地同兄长嘀咕道。

萧霆嗤笑,“你睡着做梦了吧。”冷若冰霜的四公主怎么可能有闲情哄弟弟,他这个亲哥哥都懒得哄。

被兄长质疑,淳哥儿着急了,想拉着兄长去找四公主对质。萧霆伸手就弹了弟弟一个爆栗,“老实待着,不然下次不带你进宫。”

淳哥儿这才罢休。

太后大抵是太喜欢萧霆这个侄孙了,戏台上动静那么大,她竟然听到了萧霆这句训斥,回头看看,以为淳哥儿人小坐不住了,想想上元佳节孩子们可能更喜欢赏灯,就慈爱地对二公主道:“你们姐几个去赏灯吧,困了就直接回宫歇息。”

二公主还没答话,五公主先笑着站了起来,“皇祖母真好!”

延庆帝无奈地看了眼五公主,今日是太后大寿,女儿们但凡懂点事,都该留在这里陪太后的。不过目光无意扫过边上冷着脸的景宜,延庆帝嘴角紧抿,继续看戏了。

二公主只好领着三个妹妹去赏灯,半路萧玉溪、萧霆、淳哥儿也加入了进来。

离戏台子远了,淳哥儿再也按捺不住,跑到景宜面前道:“四表姐,你陪我下双陆着,是吧?”

景宜不明所以,点点头。

淳哥儿得意地看向兄长。

萧霆就像没听见这边的谈话似的,指着镜湖的方向道:“咱们去湖边吧,那里灯景最好。”

五公主第一个附和,萧霆便在前面领路了,淳哥儿气呼呼地去找兄长,非要拉兄长过来听景宜为他作证,被萧霆揉揉脑袋给抱了起来,不许他再乱说话。到了湖边,一行人沿着堤岸慢走赏灯,明心忽然腹痛,尴尬地请示主子。

景宜让她先去净房,然后对二公主等人道:“你们继续赏灯,我在这边坐坐,稍后先回宫了。”

二公主想留下来陪她,景宜道谢婉拒,她只想一个人静坐。

二公主怜惜地看她一眼,转身与三、五公主继续前行。

镜湖岸边种了一圈垂柳,花灯挂在柳枝上,风吹灯影晃动,水面灯光月色重叠,泛着粼粼的光芒。景宜端坐在一条长椅上,定定地望着湖面上的明月倒影,身后是戏台那边传来的抑扬顿挫的唱戏声。

坐着坐着,余光忽然扫到一道身影,以为明心回来了,景宜起身,没想到刚转过去,身后竟诡异般多了一人,月色下男人俊脸阴沉如鬼。景宜大骇,对方却趁她震惊的空隙猛地将她拽到怀里,并同时捂住她嘴。

他手里有条帕子,景宜口鼻被堵,一边拼命挣扎一边努力挣脱对方的钳制,可挣着挣着,身体突然无力起来,视线也渐渐模糊,近处摇晃的花灯越来越暗,直到融入夜色,只剩一片漆黑。

景宜慢慢闭上了眼睛。

凶手飞快抱着她走到湖边,小心翼翼将她放入水中,细碎的水声登时被水波拍岸声吞噬。眼看着景宜完全沉到了水面之下,凶手便如来时那般隐匿而去,转眼消失在了灯光照不到的黑暗里。

赏景的公主不见了,害人的凶手也离开了,湖边再次恢复了静寂,然而没过多久,又被兄弟俩的拌嘴声打破了。

“不就是一个破荷包吗?丢了就丢了,回头让丫鬟再给你做一个。”

“那是娘给我做的!”

淳哥儿低头盯着地面,坚持要找自己刚刚丢的荷包。萧霆嫌他麻烦,不过眼看距离与景宜分开的地方越来越近,他莫名地紧张起来,更多的时候都在留意岸边,试图发现那道清冷的身影。

可惜一直走到景宜方才坐着的长椅前,萧霆都没看到人。

说不出为什么,萧霆隐隐有些失望,就在他以为景宜已经回了凤阳阁时,明心脚步虚浮地赶了过来。看到萧家兄弟,明心远远地点头行礼,左右张望一圈,她才虚弱地问道:“三公子可否见过我家公主?”

萧霆满脸不解,对着长椅道:“她说要在这里等你……”

话没说完,突然发现长椅下的阴影里躺着一枚玉佩。萧霆愣了愣,随即松开弟弟,蹲下去捡玉佩,正要仔细打量玉佩纹饰,旁边明心突然发出一声惊叫:“这是庄妃娘娘留给公主的玉佩,公主从不离身的!”

淳哥儿不懂这话的含义,萧霆神色却凝重起来,看着玉佩,听着湖水拍岸声,萧霆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慑人的念头。叮嘱弟弟原地站着别动,他几个箭步冲到湖边,借着树上花灯,一眼看到湖底有道身影,正往远处漂去,几乎快看不见了!

生平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形,萧霆又惊又骇,但他很快反应了过来,飞速脱下外袍并顺势将景宜的玉佩藏到袖袋丢给明心,回头便跃入水中,凭着本能去追水底的身影。

借着跃下来的那股冲劲儿,萧霆还真的抓到了水中人。

将人拉到怀里,确认这就是景宜,萧霆大喜,然下一刻,他突然又慌了起来!

完了,光想着救人了,忘了自己不通水性!

萧霆急得扑腾起来,可怀里抱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公主,任他如何扑腾也无法钻出水面。憋气越来越艰难,死亡的恐惧袭上心头,萧霆最后看向怀里的女人,本想松开她自己逃生,对上景宜安睡一般的美丽面容,萧霆却鬼使神差般托住她后脑,低头堵住那不知何时张开的红唇……

把口中所剩不多的气息,渡给她。

潇潇哇!看到这,我好激动的。你呢?谢谢你们。这些时间大大在忙另一本书,可以去看看呀!

潇潇书卖的书名是重枝御叶.

潇潇大大的另一本书可不是这是下面这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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