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高中毕业我就带你出国玩。”世界上任何一个角落旮旯都呆过的我微笑着说:“你喜欢去哪个国家?”
“我想去斯里兰卡。”小娜甜甜地笑着,眼里是满满的期待。经过了那个充满了无限悸动的宁静夜晚之后,她已经不介意我搂着她的腰了:“哥,你知道太平洋的最后一滴眼泪吗?说的就是那里。”
我并没有听说过太平洋有眼泪,伤心太平洋倒是有,不过我对男人没兴趣,所以根本就没有认真听过。
海风不停地扬起了她的秀发,发梢挠得我的鼻子痒痒的,暖洋洋的阳光洒在身上,我们都穿着厚厚的羽绒服,手挽手肩并肩踩在细软的沙滩上,走到差不多了又掉头往回走,彼此都踩着对方的足迹憧憬着美好的未来。
对我和小娜而言,学习成绩已经不重要了,毕竟她大部分的假期都拿来旅游了,而平时又被我拉着去玩,在她现在的学校她算只能中等生,如果到了婷婷的学校甚至连落后生都排不上了。
那个优等生每周都会和我在一起一次,只有在一起时我才会想起她,一分开婷婷就是一个名字而已,没有任何其他的意义,毕竟我无法给她未来:如果我们可以去其他国家。。
我知道自己更在乎我的小娜,就像她在乎我一样。。
过年的前一天我们回到家,毕竟大过年的在家以外呆着总有些缺憾。小娜的妈妈第一次出现在团圆饭的餐桌旁,她已经知道了女儿的选择。一个厚实得有点夸张的红包,加上我帅气的脸庞和伟岸的身影,准岳母脸上乐开了花。
命运的车轮就这么一天天往前滚动着,日子就像是流水般从小娜的手指间溜走,又被我狠狠追着踢,踢着踢着就把小娜带进了高三的教室。
杀手失业多久我都已经忘了。一年以来,我每天就是期盼着时间能够流逝得快一些,而忘记时间存在的最好方法就是找点事情来做。我的灵魂依旧是淡淡的白色,尽管我已经抹杀了不少白色的灵魂,可是我留下了他们的身体。
我用掉了四副躯壳去我行我素,看着自己的身体被乱刀砍死,被汽车撞死,被人从高楼上丢下来摔死,然后把那一抹微红彻底抹杀,这都源于去年年底的一次意外相遇。
我清晰地记得第一个真正被我自己抹杀的白色灵魂。那是去年的深秋,天气已经很凉了,我用另外一副身躯住进酒店里,然后在每个房间里飘荡着,直到我又看到了相似的一幕: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正把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子放在床上,女孩子完全没有意识,就像一具尸体一般,而男子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了DV机。
回到躯壳之后,我最多用了一分钟就敲响了房门。
年轻男子的白色灵魂被我的触手抓着,我让他看着自己的臭皮囊,再看着床上失去了意识的女孩子,她已经被扒掉了外套。
这胸也小得太离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