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皇宫,金宝宝倒是有些熟悉感,应该是原主金玉言的感知,只是都是小时候的事了,她完全想不起来。
她当年刚刚醒过来的时候知道是金玉淑推她的、所以除了防着金玉淑一家,每天该吃的吃,该喝的喝、什么事也不上心,宫里这位打什么鬼主意她也不知道。反正她没有进过宫、那位也没有宣召她进宫。
十岁的时候她那个名义上的父亲、战死沙场,受这副身体的影响,她也好长一段什么提不起精神来。
那段时间里,简直就是她的噩梦,被那些讨好金玉淑母女的下人毒打简直就是家常便饭、好几次差点饿死,好在命大。
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一直有一个声音告诉她,不要去皇宫里、不要去!有好几次从梦里惊醒过来都记得这句。
于是趁着宫里人来送赏赐时便拒绝了那位的好意,以想去父亲老宅看看便逃避至今,以前的金玉言傻,但金宝宝可不傻。
她与陛下非亲非故的,没道理要将她养在身边,不过现在或许有些明白了。
金宝宝看着那画卷上的女人出神,这人跟她现代的模样几乎是一模一样、只不过如今的自己年纪尚小,所以不像画卷上的美人唯美、不过她眸子里的神情却让人无法忽略。
人美,画好。
“玉言小姐,陛下有请。”
那宫女也没有想到,以前那娇滴滴、粉嫩嫩的小丫头如今是这副模样。
金宝宝点了点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但愿不是她想的那样。
刚刚一心扑在连善身上,倒是没有注意,那个穿着朝服跪在地板上的人竟然是金世文,真是天道好轮回、苍天绕过谁?
活该!活该!!刚刚让你欺负本宝宝,报应来了吧?
金宝宝还特意停下来挑衅的看着金世文,后者差点气背过去。
此时太阳西落,那天边的晚霞成了一副风景画。
“滋滋。”金宝宝摇了摇头,对于看到的唇印有些无语了、再傻也知道这狗男人刚刚在干什么,难怪被罚跪。
要不是她现在还不知道陛下在打什么鬼主意,她非得好好气气这个金世文。
“玉言小姐、快请吧。”
陛下的心思小小的宫女又怎会知晓?但依这些年的经验,陛下对身边的人十分残忍。
“陛下、玉言小姐到了。”
容天启点了点头,示意他下去。
“参见皇帝陛下。”金宝宝连忙、其实吧,她不知道怎么行礼了。
倒是看过金玉淑行礼,不过对象不一样、所以不能用,但下跪的话实在是有些接受不了。
“回皇城这么久、都不来这皇宫、可是在生朕的气?”
啊?生气?金宝宝呆头呆脑的,原本还以为当今陛下半截入土,怎么着也应该是一个发福男人,可眼前这个怎么看都不像那种一方霸主。
看着温文儒雅,倒像是书生、虽然上了年纪,但多年来的养尊处优,倒是没有留下岁月的痕迹。
金宝宝仔仔细细的大量了一遍,这么出色的大叔、也只有小说里才会出现,哪怕是放在现代,成熟稳重、不知道要迷死多少人。
而且他这语气,哄小孩儿呢?难不成还真是自己亲爹?
“。”她啥都不记得了,生哪门子气?再说了 ,她又不是金玉言。
“来人!喧御医。”容天启皱了皱眉,当真不记得了吗?
“陛下……”吓她一跳、这一会儿风一会儿雨的,她小心脏受不了了。
好在那个御医是个聪明的,说这脑袋遭受到过剧烈撞击,所以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这脸也是因为乱用东西后变成这样的,好在并未大碍。
“陛下?”
“传膳吧。”容天启还是不相信、以为她还记得小时候的事,几番试探、确定是失忆了。
他倒是记得,在八岁的时候有个不长眼的将小玉儿推下荷花池底,好在他的人及时救起、但还是大病了一场,人醒来后便忘了好多事儿,那时他还以为她是为了躲自己,现在看来是真的失忆了,不过忘了也好。
对于帝王的关爱,金宝宝受宠若惊、当今陛下亲自夹菜,会不会折寿?这是不是太幸福了?
她以前不知道为什么想逃离皇城,但就是有一个声音一直让她快跑、所以她就直接回了金兰镇。
要是早知道有这么个大腿,她还研究什么养颜秘方,只要她开金口那大把大把的奇珍异宝都是她的,她还努力个毛线啊?
两人也算是相谈甚欢,而金宝宝也非常确定、他们应该就是父女,说话也不像刚才那样畏畏缩缩的,她就差开口问:你是我爹吗?
容天启揉了揉她的脑袋,知道很多事情急不得,便吩咐李德将金宝宝送回去。
那阵仗简直了,有个厉害的爹就是不一样。
“小姐、你还好吧?陛下有没有为难你?”连善有些奇怪,她家小姐被陛下吓傻了吗?一会儿疑神疑鬼的,一会儿又穷开心个不停,太不正常了。
“连善,以后咱们可以横着走了。”这下看她怎么教训那姓金的一家子,这些日子的气、还有苦,一定要让他们知道花儿为什么那样红。
她娘应该不是陛下亲封的妃子,看那画卷有些年了,想来是生下自己便撒手人寰了。
人心情一好,看什么都是好的。
相比之下,金世文就惨了,双腿连路都不敢走动,一直由下人扶着、那样子。
一个字:惨!两个字:真惨!三个字:太惨了。
金世文想到李德的话,整个人都不好了、李氏做的事儿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如今因为一个妇人,他的名声只怕是完了,他也是糊涂啊、那丫头穿成那样,是个人都知道过得不好。
大街上乞讨、让外人知道他金世文容不下亲侄女儿,还不知道要怎么笑话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