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泉石碎裂的那瞬间，乌列的金色眼瞳竟然渐渐褪下了明亮的色泽，而转而换成了温和的深灰色。
整个天使也仿佛被洗净了戾气般，眼神也柔和了不少。
绯小希像是被烫到了一般缩回了手深吸了一口气，嘴唇发白，像是耗费了许多精力一般往后倒退了几步，黑弥撒见状连忙上前几步扶住了她。
“应该……没事了吧……”她虚弱地停顿了一会儿，露出一个明亮的微笑，“比我想象中的好解多了。”
神明也不过如此。
而那破除禁制的乌列怔怔地盯着面前的两人，语气低缓却带着一丝惊异：“该隐和……米迦勒。”
确实是恢复了。
撒旦明显地慌乱了一下，他真的没想到自己这个名字还会被提起：“嗯……”
绯小希摸了摸下巴：哦豁，很难看见大姐夫慌乱呢……赶紧用“立方”录像！
这边的乌列明显已经想起了许多过去的事情，神情渐渐变得悔恨起来：“是神明……在你们被抛弃的时候……无明之神十几年前召集了所有天使，抹杀了我们对正义的理念……”
“对不起……”
他抬眼看着面前邪气而俊美的上古恶魔，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曾经的大天使长米迦勒，拥有最温暖的笑容和最纯粹的力量，仿佛被诸神祝福的圣子。
如今……
“不是你的错。”撒旦深吸了一口气，碧眸的颜色又深了几分，“我已经回不去了……”
从当初他质问神明的选择开始，一切就回不去了。
乌列又转向仍然是一脸无所谓的黑弥撒，神色又复杂了许多：“该隐……我真的没想到你……会被神明害成这样……”
黑弥撒冷哼一声，随意地耸耸肩：“本来我就欠他一命，这只不过是把命还了他而已。”
乌列眼神复杂地看着他许久，才将目光落在不远处双手抱胸表情平静的绯小希：“这位就是……绯家三小姐吧？天才之名果是当之无愧。”
绯小希淡淡回应：“过奖了，只不过我很奇怪的是，神明到底是为何将你派下来？”
“……这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加百利在神殿堕落后逃至下界化为幼童，他派我和座天使撒拉弗下界，让我抹杀掉这个城市所有具有灵识的孩子。”
“那座天使……”
绯小希的心里突然猛地一痛，一股不安的情绪如浪潮般翻涌而至，瞬间吞噬了她的心脏。
“撒拉弗的任务是……杀掉一个凡人。我记得好像是……”
“总统府的……公子……”
撒旦和黑弥撒皆是一惊，回首看向身后的绯小希，却发现她的身影早已随着一阵蓝光消失于空气之中。
完了。
乌列不解地看着两人瞬间白变红红变黑黑变青的脸：“怎么了吗？”
黑弥撒沮丧地敲了敲脑壳：“你说的那个人，恐怕是我们未来的妹夫。”
“…………”
“座天使是从小就被培养的战斗机器，你们说谁能赢？”见对方沉默许久没说话，黑弥撒才若有所思地看着大姐夫。
撒旦眼神越发阴沉：“……不好说……”
不过能肯定的一点是，如果唐羽被掳走，这个国家的总统，也就是唐羽的渣爹恐怕要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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