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学的日子很快乐很幸福,转眼就到了放寒假。
他们不懂过年的含义,但是特别喜欢,因为过年代表着可以随便吃喜欢吃的,可以穿新衣服,可以拿红包,虽然最后没有一毛。
但就是这样无比热情的喜欢着过年,跟爸爸妈妈爷爷奶奶一起吃个团圆饭,他们不懂,可就是这样无比热情的期待着过年。
放假最后一节课,班主任老师交代着寒假作业,交代着大家好好的不要太闹弄得受伤。
说到最后都有点舍不得大家,眼眶红红的。
眼尖的栗言突然鼓起掌,“妈妈说鼓掌是对别人的尊重,老师我们会想你的”
其他的孩子们也跟着喊,“老师,我们会想你的”悄悄地都红了眼睛。
老师活了二十多年,突然被小屁孩鼓励这种滋味酸甜苦辣混在一起,想哭笑不来。
“家长们进来吧,带上自己孩子,不是家人来接,小朋友不要走要报告老师。”
就是这样,外面的天气已经变得很冷,结上一层厚厚的霜,孩子们都已经在回家路上,班主任老师望着窗外,她怎么就是一个人呢?
裹着厚厚棉衣的栗言跟着妈妈回家,问了问老师交代些什么,作业是什么之类的话。
虽然是平底鞋,可是太久没快步走,还是走不赢这俩孩子,渐渐的落在后面。
盯着栗言的身体逐渐感到孩子长大了,没想到孩子长得那么快,感觉眨眼的事儿。
然而在看到伯贤瘦瘦弱弱的腿时,瞬间明白,她女儿不是长大了,而是变胖了。
这一年的冬天比往年都要冷,树上早早地就结上一层霜,压断了许多枝干,倒塌许多围墙原因是路滑小车制动系统失灵,还有断电。
栗言裹着厚厚的棉衣,啜着手掌,虽然手上也有手套保护。
这个时候房屋并没有建的那么高,只能看到头顶的天空,可以看到远处的房子屋顶上面落满的白雪。
三楼看到的风景刚刚好,不会太高不会太矮,该看的都可以看到。
但是你以为栗言看到白雪是在感秋伤悲或者准备吟诗一首就大错特错。
她只是想出去跟他们一起玩,但是又怕冷。
他们丢雪球看起来好开心,实际上一定很冷。
妈妈说过如果让雪浸透衣服一定会感冒,然后就要去打针,打完屁股再打手,回来还要喝药。
虽然药是甜的但是打屁股针好痛好痛,想到那种痛还是把蠢蠢欲动的心给压下,眼巴巴的看着他们玩,看他们笑。
爸爸妈妈干妈他们出去买菜搞卫生,老公也在做作业,只有她好闲好闲。
为什么她不用做?等老公写完以后她抄就行,不用那么费劲的去写,浪费脑细胞,她的脑袋是用来找吃的。
自从上次跟干妈告状以后,妈妈就不禁锢她吃东西。
实际上的原因是她越减越肥,照那样不得了。
饭每天吃,小饼干每天吃,还是好无聊,她想去学校了,可以荡秋千,还有朋友一起玩沙子堆城堡当公主。
老公是王子,她是公主,然后一起住进城堡很幸福。
然而栗言没有注意到边伯贤非常不情愿当王子,所以除了对她无可奈何当了以后就没给谁当过,静静地坐在座位上练字画画。
直接用钥匙开门,跑进伯贤房间,“老公,我好无聊”
伯贤恩了一声,放下画笔。
这是最明智的选择,如果继续画,很有可能画毁笔亡。
栗言又说,“妈妈什么时候回来,天什么时候才黑?为什么白天这么长?我想上幼儿园了为什么不开学呢?”
伯贤一头黑线,这是什么问题?“你要天黑做什么?”
栗言撑着下巴,嘴里含糊不清,“过年,悉衣服,鞭炮!”
这就是边伯贤跟栗言的区别,小孩子都会有问问题的时候,对世界充满好奇,而栗言就是大多数孩子的其中一个。
而伯贤呢!也有疑问,然后就会去看书解决疑问。
抬头看了一眼日历,没想到今天就是大年三十。
前几天看的时候离过年还早,没想到现在已经是三十。
打开窗户一阵冷风呼呼呼的吹进来,冷了整个屋子的温度。
栗言把头整个用帽子挡住,“老公!”这个天开窗户,她老公是不是发烧了?
边伯贤听到栗言叫他关上窗户,温暖再一次席卷了身体。
“老公……”
“栗言,我们马上就要生日四岁了。”伯贤突然冒出这样一句,四岁其他都符合爸爸制定的目标,只是他的身高还不够高,这让他有点苦恼,若是其他还可以改善,但是这个……甜恬食量大。
栗言哪有他想的长远,眼睛放精光,开始了絮絮叨,“是啊!爸爸会给我生日礼物,妈妈会给我生日礼物,干妈干爸也会给我生日礼物,哇!我有好多礼物啊捧都捧不过来,还有楼下的奶奶,对面的爷爷,哇!哈哈哈,我要被压死了。”
栗言笑得像傻子(划掉)包子一样,看她的表情好像礼物已经在她手里一样。
伯贤转头的那一刻叹了口气,傻成这样在某种程度来说也是厉害。
心想有她在自己这作业也是做不了,只能等她回去玩再说。
将桌上的本子收拾一下,带上钥匙。自觉地牵上栗言的手,“带你去楼下看看。”
楼道里已经扫过,还拖了一遍,特别的亮堂。
栗言又惊讶了一番,“管理员把卫生搞了!”。
一下去,树上已经挂满了灯笼,还有彩色的霓虹灯,等倒计时一亮迎接新年。
家家户户填满对联跟关二爷,铺天盖地的红色映入眼球,让人挪不开眼。
这些都是大家商量好的,让孩子们也快乐玩一天,这一夜不会熄火,要守夜。
栗言长大了嘴,“老公,好漂亮什么时候弄得?我从来没见过小区这么漂亮”
边伯贤傲娇了一下,在心里默默得意。让你看电视这下又不知道了吧。
一个月前听到妈妈在门口跟人家聊天听到的,栗言也在只是她在看电视俩耳不闻窗外事。
刚刚开窗就是突然想起确认一下罢了。打雪仗的孩子们依旧在打雪战,手冻得通红。
伯贤在后面将栗言推走,“你还小他们已经是小学生了可以玩,你去肯定会感冒到时候阿姨肯定要说我。”之后还得我照顾你,这句肯定没说。
栗言不情不愿得嘟着嘴,打着商量,“等我长大了,你陪我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