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从前是秦府的嫡小姐。秦府秦相是娘娘的爷爷,历三代两朝,曾为先帝教辅,拜为左相。后也受先帝嘱托,教导太子,也就是当今的皇上……”
“秦相府鼎盛一时,用民间的话说,是黄金砌屋玉石当坐。当然,这是民间传闻,其实秦相老爷为人十分节俭,金银虽赏了不少,却也大多数被老爷以各个门路充当了国库,老爷不爱声张,老夫人也劝诫下人,在外不可骄奢,更不可仗势欺人。至此,虽外有传闻,但帝都的百姓们无不赞赏咱们秦府的人识礼数,懂规矩。”
“秦相一生唯有二子,皆卫国御敌战死沙场,娘娘为秦相小儿子之后,但却...从未见过二爷,是个遗腹子。夫人生下娘娘后,悲痛欲绝,也不久于人世,所以,娘娘是秦相和老夫人一手扶养长大。”
“哎等等...”秦桉打断了俏儿的话,问道,“孙辈只有我一人吗?”
“不不不,娘娘还有一个亲生哥哥,长了娘娘八岁,排位来说是老三,娘娘是最小的,我们都称他为三少爷!”俏儿说到这里,满脸骄傲之色,“三少爷生的俊俏,及冠之时不知多少帝都闺秀递书盼亲!偏偏三少爷在军事上也天赋了人,武艺射箭骑马,样样都是顶尖儿的,同还是太子的皇上平分秋色!娘娘一向和三少爷亲近,三少爷也是极疼娘娘的!”
“我还有个哥哥?那他现在在哪儿?”说到这儿,秦桉依稀记起了些幼时那个梦,那双温暖的手,曾牵着她,叮嘱她别乱跑。
秦桉回忆起来,心中都是一片温暖,她在脑海里细细勾勒出俏儿嘴里那个曾宠爱妹妹文武双全的俏公子,可抬头去见俏儿一脸难色,眼眶都有些发红。“他……怎么了?”秦桉开口,语气都有些颤抖。
“三...三少爷...也同样是在一场战事中...牺牲了...还有同为将军的三少夫人...也牺牲了...”
秦桉心里猛地一抽,虽说按着俏儿的表情以及心里的推论,也差不多知道这三少爷的归途了,可听到俏儿这么说,鼻子还是忍不住跟着酸了起来。一瞬间,她脑海里勾勒出的俏公子如一阵沙似地散去。虽说不是她自己的哥哥,但她也曾有幸在这幅身体里感受过那样的温暖,她从不曾有过的温暖。
“娘娘……您还要听下去吗?”俏儿见秦桉红了眼,心中懊悔,早知该劝劝娘娘的,那些不好的回忆,她和青菏本是打算好了不再提起的。
秦桉揉了揉眼睛,看着俏儿,认真道,“要,你继续说。对了,你说我是老四,呃...哥哥是老三,那孙辈还有人对吧?老大,老二是谁?”
“喔,那是大少爷和二少爷了。”俏儿说到着,脸色明显沉了下来。“大少爷和二少爷是秦相的长子,也就是大爷的两个儿子。他们是双生子,长了三少爷一岁。”
“我和青菏也是在娘娘出生后才进的府,所以之前的事不太了解,从前也不常见大少爷和二少爷,要说起来,他俩的才华武略也是在帝都公子里排名前几的...只是...”
“只是什么?”秦桉问。
“只是大少爷和二少爷,在很多事情上总是喜欢和三少爷争个高低,偏偏又争不赢,所以总爱在背后耍些小手段...不太能见人...三少爷又不喜玩这些手段,所以总是在很多事情上让着他们,或是刻意离他们远些。”秦桉发现,俏儿说到这里,虽刻意隐忍了,脸上也露出了些轻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