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慌,墨鸦环住云无忧腰身的手臂也就不自觉的加大了力度。
云无忧气得用手指狠狠戳了两下墨鸦的胸膛。
云无忧嘶~你再用力,我就被你箍死了。
她就感觉自己的腰仿佛被铁钳箍住了一般,仿佛是要被硬生生压断一样,这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间力气暴涨,她不也就问了他一个问题,还是开玩笑一般问的。
墨鸦对不起。
墨鸦沉声道歉道,手上立刻放松了力度。
云无忧却从他这三个字中听出了深切的悲伤和恐惧,一时间只觉得心中很不是滋味。
云无忧你怎么了?突然难受?
她所了解的墨鸦是一个很潇洒的人,即便是在执行任务杀人的时候,也是像玩游戏一般恣意潇洒,仿佛任何人任何事都入不了他的眼,他永远也不可能为红尘中的俗世浪费自己的情感,他就像是这乱世之中一个睥睨所有人的死神,除了收割人命,在这俗世之中就不会留下半点痕迹。
可此刻,他难过……很明显的难过,难过得像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难过得半点也不像那个常年与乌鸦为伍的黑夜使者。
云无忧三年没见,你也变得太多了吧。
云无忧怎么这么多愁善感了?
云无忧的头就搁在墨鸦的胸膛上,她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墨鸦那在月光下若隐若现的俊颜,心中有许多情绪在激荡着。
不过最让她觉得明显的,却是她那种对他不变的怜惜和心疼。
她知道他未来残酷的命运,他是她曾经的病人,所以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子,她对他的关心都不会减少,甚至这种情感因为他们之间隔了三年而变本加厉。
墨鸦却沉声道:
墨鸦事实上,我没变,我和三年前一样。
墨鸦我不会把你交给姬无夜的。
墨鸦三年前我没有听从他的命令把你杀死,三年后的现在我同样不可能把你交给他。
说话时,他那双黑亮的眸子在月光下透出了几分坚定的光芒,他的语气也坚定得压根让人找不到怀疑的余地。
简直就像是把自己的一颗真心都剥出来递呈到了云无忧面前,那般坚决,那般隆重,令人心惊,同样……令人心动。
云无忧默默听着,只觉得全身血液都渐渐停止了流动,心脏也猛地跳动得迟缓起来,周围徐徐的晚风也像静止了,树叶的沙沙声,丛林中的虫鸣声于天地间归于寂寥。
她僵硬得忘了如何反应。
墨鸦心猛地一紧,又问:
墨鸦小丫头,你信我吗?
他的语气变得格外小心翼翼,近乎有些卑微,就像是等待凌迟处死的死刑犯在踌躇不安的请求自己的行刑官是否可以在等一等一般。
但终于,他等到了这个回答。
云无忧信啊,当然信了。
云无忧点了点头,朗声道,回答得几乎是毫不犹豫,同时,回答完后,她笑了,笑得格外灿烂,圆润的星眸弯成了俏皮的月牙状,身子都几乎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