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建英整天疑神疑鬼,心机太重,与她多年寡居有关。
丈夫走后,儿子又在外读书,她在家种烟,养猪,两母子生活还过得去。
自从刘蓓把她引回天池,和刘四一起,虽然两个人没话说,但每天守着超市有钱花。开始半年刘蓓拿工资给她,后来每天的收入虽然交给了刘四,但老实巴交的刘四还是把钱给她存着。
周建英倒还勤快,家里家外打理的井井有条,收拾得干干净净。刘四仿佛觉得张秀芬回来了。
可是自从张秀芬回到天池,周建英性格就发生了变化。她一改过去的好行为,除了做饭洗衣,家里乱七八糟,超市买卖也少过问,三五天坐车回白果滩住一宿。刘四又不敢问她。
张秀芬“叽里呱啦”说不停,只要周建英不在,罗春秀就推着她到刘四身边、超市门前走走。要是周建英回来撞见,就劈头盖脸的和罗春秀吵起来。
刘四在一旁吧嗒吧嗒着叶子烟,在凳子上磕敲烟杆头,气不打一处来。
刘蓓每次带苏蕊回来,都要“外公外公”叫他,他先置之不理,后来觉得小家伙儿实在是太可爱了,就冲她笑笑,也抓些糖果等零食给她。
越是这样,周建英心里越是不舒服。
因为刘四力气大,对面山上的几户人家要是有抬扛的力气活、石匠活,会大声吼他过去帮忙。
有一天,刘四照样过小河到山上帮忙了,张秀芬闹腾着要去河边看看。罗春秀推着她到河边看周建英种的玉米、蔬菜。
想到自己终究还是要离开这个家,周建英觉得还是回去过一个人的日子好。她前几天一直给刘四提出离婚,但刘四闷着不回答她。
她把衣物装了两大袋,拿了张信用社的卡,上面有她以前的一万多工资和后来存上去的一万多块钱,把超市门关上。坐上天池去县城的面包车,回自个家去了。
考虑到儿子还在蓓蓓车城打工,周建英给刘蓓打了电话,说了自己的想法和决定,明说了自己拿走了多少钱,说另外的农行卡上多的钱没动。
她还坦言,过几天回来和刘四办理离婚手续。
蓓蓓接到电话,知道爸爸帮忙去了,她再三劝说周阿姨都不凑效。
“既然去意已定,那就随她吧。”刘蓓深叹口气。
她给爸爸打了个电话,刘四说马上回去看看。
刘四回去发现农行卡还在,密码只有他和蓓蓓知道,信用社的卡是周建英的名字,上面确实有三万多块钱。
他和周建英一起近两年时间,即便如此,他们觉得彼此不亏欠对方。
刘蓓和吴洪安商量,说爸爸离婚要不要给周建英钱。吴洪安说,她自己要走的,没找她说聊斋要钱就是对得起她了,况且她还背着把钱拿走,谁知道你拿了十万八万。
“离,这样的女人留着还有啥意思?”吴洪安说。
刘蓓给周建英打了个电话,说她不和爸爸打招呼擅自离开,拿走钱物是不对的,打官司都站不住脚。
她叫周建英第二天到县民政局等她和爸爸。
然后她带着苏蕊回了天池。
周建英走了,家里一下子轻松起来。罗春秀也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