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分家

钱婆婆听了没好气的说:“你还想要米，这年头我都不知道向谁要”，林国鑫苦苦哀求说:“姆妈，我们去年过年不是换了几斤大米，我上次在柜子里面看见还有不少”。钱婆婆砰地一声把手里的碗一扔大声说:“就算有那又怎样？都是你爸换给我吃的，你有本事就自己去挣”。

林国鑫哭丧着脸小声嘟哝:“姆妈，你怎么能这样，又没分家年年你都把我和媳妇的钱收刮的干干净净”，钱婆婆理直气壮的说:“我辛辛苦苦把你们哥几个养大拿你们点钱养老那是应当应分的，生个赔钱货居然想抢我的吃食你想的太美……”。

钱婆婆把林国鑫骂了个狗血淋头搁下狠话:“你个娶了媳妇忘了娘的不孝子有本事给我滚”，林国鑫垂头丧气的走进房间两手不安的磨磋着不好意思的说:“晓晓，是我对不起你们娘俩姆妈让我自己去弄”。

赵晓晓心里快气岔了怂恿:“鑫哥，没关系这大冬天大人随便吃点都可以孩子该怎么办？实在不行的话你到林书记那借点粮食让他在我们工分里扣”，他摸了摸鼻子说:“晓晓，这不太好吧要是姆妈分粮的时候闹起来怎么办？”，赵晓晓不文雅的翻了几个白眼说:“那是我们自己的口粮孩子吃了难道还能吐出来”。

刚睡醒的何圆圆听到两人为自己的口粮费心费力心里十分感动，一想到自己空间里几百斤粮食却不能光明正大拿出来吃伤心的哇哇大哭。

赵晓晓听到宝宝的哭声心疼的催促说:“鑫哥，趁着天黑你快点去别把宝宝饿着了”，林国鑫咬了咬牙发誓道:“晓晓，你放心吧我一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

林国鑫点了个火把抹黑向村支书家走去拍了拍大门喊道:“林书记，你在家吗我有急事找你”，林书记推了推身边的婆娘说:“桂花，你快去开门”，桂花没好气的说:“催催催，你催命啊这么冷的天谁吃饱没事干”。

桂花黑着个脸点好煤油灯裹着半新不旧的棉袄气呼呼打开门栓说:“国鑫，你媳妇刚生完孩子大晚上的你不在家跑这干嘛？”，林国鑫陪笑着说:“桂花嫂嫂，实在对不住我有事找书记”。

林书记摸了摸手上的旱烟袋问:“国鑫，你有什么事直说吧，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能帮我一定不会推脱”，林国鑫不好意思的说:“林大哥，你能不能帮我借点大米”。

桂花一听大声嚷嚷:“林国鑫你个好小子居然上我家借粮，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林书记轻咳几声皱了皱眉头呐呐的说:“国鑫，不是我们不借你粮实在是这年头哪家有余粮”。

林国鑫鼓起勇气说:“林大哥，你仔细听因为我媳妇没奶水，所以我我想把我和媳妇今年挣的工分全部换成大米提前从生产队预支出来给孩没好子熬点米油喝”，林书记皱了皱眉说:“国鑫，这个事我一个人没办法还要和会计商量商量”。

林国鑫苦苦哀求道:“林大哥，求你帮帮忙吧我闺女还等着米汤救命”，林书记叹了口气说:“桂花，你马上去给国鑫老弟拿点米救救急，国鑫如果你下定决心要支大米明天白天再到队上找我何会计”。

桂花一听道这就知道这米拿不回来，骂骂咧咧不情不愿的从柜子里数了二十粒米没好气的递给林国鑫后砰地一声使劲的关上大门。

林国鑫小心翼翼的捧着费尽心思借来的大米小跑回家，赵晓晓看着他捧着的米催促说:“快点去熬成米汤”。

何圆圆看着稀得可怜的米汤不禁为自己可怜的胃哀叹，赵晓晓小心翼翼的用竹头小勺子一点点喂孩子。

何圆圆好不容易混了个水饱，抵不了婴儿的本能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林国鑫躺在被窝里辗转难眠就问:“晓晓，你看闺女该取什么名字？”，赵晓晓疑惑的问:“鑫哥，家里面孩子的名字都是大家长取的”。林国鑫叹气说:“姆爸和姆妈嫌弃你生了闺女让我们自己取”，她叹了口气看了看圆滚滚的闺女说:“叫圆圆，希望她可以把肚子填的圆鼓鼓的”。

第二天一大早林国鑫看了看睡得正香的媳妇和闺女不舍的起床，看了看空荡荡的厨房向大队走去。

林国鑫找了林书记和钱会计预支了今年的大米、一部分各式各样的票票和钱，心满意足的走回自己房间。

林国鑫笑嘻嘻的把东西捧到她面前说:“晓晓，你看我拿了这么多东西回来够吗？”，赵晓晓留了个心眼说:“鑫哥，给我我会藏好它们”。林国鑫不疑其它信任的把东西给媳妇，赵晓晓把东西仔仔细细检查一遍从大米中数了二十粒大米出来，把剩下的东西用家里仅有的破袋子裹了几层藏在柴垛的最下边。

钱会计是钱婆婆的表亲等林国鑫刚走出大队仓库的大门，钱会计立马就到老屋通风报信。

钱婆婆一听这还了得恨不能把三儿媳妇生撕了，等不及林老头回来心急火燎的向旧茅草屋冲去。

钱婆婆一把推开破木门看见两人在屋里你侬我侬气不打一处来吼道:“林国鑫，你个小兔崽子长本事了啊？快把东西给我拿出来”，林国鑫小声争辩道:“姆妈，谁让你不给我大米无论是男是女她都是我的孩子，我有责任养她们娘俩”。

钱婆婆愤怒的说:“我是不给你们吃还是不给你们穿大米这么精贵你居然想给赔钱货吃，难道一个小丫头片子比你老爹老娘还重要”，赵晓晓双目怒瞪说:“姆妈，你当年和我闺女一样都是赔钱货也没见你不吃不喝呀”。

林国鑫看着愤怒的姆妈只能挡在晓晓前面，钱婆婆气急败坏指着赵晓晓说:“你个刁蛮泼辣的臭婆娘，你给我等着我不信东西找不出来，还能飞了不成等我找到要你们好看”，赵晓晓只能眼睁睁看着井井有条的房间被翻的乱七八糟。

钱婆婆花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把屋里屋外刮地三尺都没找到钱和粮气得浑身发抖撂下狠话说:“算你们狠，既然这么能就给我滚出去自己开伙”。

林老头下工回家一路上被人指指点点还以为家里发生什么大事急匆匆赶回家，发现家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听到钱婆婆愤怒的声音从后边的茅草屋传来立马就赶过去。

林老头听到在外围观的人叽叽咕咕议论顿时被气个半死，发现钱婆婆还在里面耀武扬威吼道:“你个死老太婆想干啥，这个家有我在一日就轮不到你当家”。

赵晓晓发现姆爹回来了就知道机会来了，挣扎着从林国鑫的身后走出来咚的一声使劲跪在地上苦苦哀求道:“姆爹，求求你放我和孩子一条生路吧日子实在是过不下去了”砰的几下使劲磕头。

鲜血从额头上直冒林国鑫使劲拉了几下都拉不起来只好陪着她一起跪在地上磕头。

林老头环顾四周满院狼藉和传来的叽叽咋咋的议论声背脊仿佛弯了一截颓然的说:“古话说远香近臭，分家吧”，赵晓晓听到这话心神一松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