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渐暗,灯火点燃,路旁人烟较少,青石板路,两旁慈竹,沙沙作响。房顶上出现了两个黑影打破了和谐。
“神明大人,别再缠着我了!”
“孽障!”
说罢,扬起佩剑,朝这“孽障”刺去,只见“孽障”微微一笑,中计了,那“孽障”占了上风,一束黑光反向男子刺去,伤得不轻。
“呵!神明大人,在人间你们可是被压制了,你斗不过我。”顿了顿“再见了!哈哈哈!”
“孽障”把男子引到了悬崖旁,轻轻一推,男子坠落崖底。
迷迷糊糊不知过了多少日,男子醒来时竟在一所小屋中,淡淡的草药味。
“公子醒了?”一个陌生的声音传来,男子提高了警惕。
那人笑道:“我没有恶意,采药经过崖边见公子身受重伤。”
说完,便递了一碗药,男子接过有些犹豫,更多的是惊讶。
“公子不必担心,我若要害你便不会救你。”
“为何。”
“嗯?”
“为何要救我,你就不怕引来杀身之祸。”
“作为一个医者,我不会见死不救,哪怕是杀身之祸。”
这句话不禁让男子展开笑颜,那美得不分边际的面容,是凡尘间不会有的,宛如不食人间烟火的天仙。
“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那,公子你呢?”
“在下梁辰。”
“在下,梅谨。”顿了顿“良辰美景。”
梁辰笑道:“这恐怕并非公子的名字吧!”
梅谨道:“我说过,会引来杀身之祸,所以就如此吧。”
梅谨道:“待时机成熟之时,我会告知于你。”
“吱呀------”
“师父,你救了那位公子,他还不告诉你他的名字,这连一点对你的信任都没有。”
“曲墨,偷听可不好。”
“师父,我错了!”
梁辰微微叹了一口气:“他不愿说自有他的道理,我们本就无权力过问别人的秘密。”
屋内“梅谨”躺在榻上,用手枕着头,“这个人类,真是愚蠢,还是如此愚蠢,医者人心。呵呵。”
“太像了,真是太像了!是你吗?”“梅谨”喃喃自语。
“戚熯,你真是......哎!”顿了顿“孽障!”
透过镂空雕花窗桕,梁辰正指导他徒弟煎药,弥漫着一股苦涩的味道。
“别分心。”梁辰看曲墨有些走神,“怎么了?不舒服吗?”
曲墨:“没,没什么。”
曲墨:“师父,你为了救那位梅公子几天没合眼了,还是去休息会儿吧!”
梁辰:“不必。”
梁辰:“我上山去采些药,这药你继续煎。”
“是。”
“梅谨”闭着眼,“顾恒,顾恒!”
“父尊。”
“恒儿,真是委屈你了。”
“是儿臣疏忽了。”顿了顿“还是让戚熯逃了!”
“真是个孽障!好好的神不当却自甘堕落。”
顾恒摇了摇头,“哎!”
来这里几日了,顾恒的伤也还得差不多了,待久了难免沾上了药草味,顾恒推开门舒展了身子,披着黑发,一身素色,手背在后,站在河岸上,正赶上采药回来的师徒二人,如此俊美的面容,梁辰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梁辰心想:这多半是富家公子吧!
顾恒似乎是发现了:“梁公子如此看着我做甚?”
梁辰:“看公子如今以无大碍,梁某也就放心了。”
“梁公子的救命之恩,无以回报。”
“无妨。”
顾恒从袖中拿出了一块玉佩递给了梁辰:“这个你拿好,你本不该插入进来的,遇到危险时,这个会保护你。”
“这,这太贵重了。”
“是你的命贵重还是这块破石头?”顿了顿“你是因为我才卷入这场血战之中,我可不想你真因为你那所谓的医者人心白白送死。”
梁辰捏着玉佩,越发捏紧了些,“为什么,我总觉得,我们在哪见过?”梁辰自言自语道。
曲墨见梁辰在发呆,跑过去道:“师父?师父!”
梁辰:“怎,怎么了?”
梁辰:“梅公子呢?”
曲墨:“梅公子,刚刚已经走了。”
梁辰莫名地感到失落,淡淡道:“原来刚才是在道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