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玖走向餐桌的步子稍稍顿了顿，很快又似未曾犹豫般坦然一笑：
“是啊，简直在意死了。”
她笑眼柔和，在餐桌边坐下。
“我喜欢这儿的早餐。”
朴灿烈推了推眼镜，放下报纸起身走到餐桌边，在顾长玖对面坐下。
营养师搭配的普通营养早餐，都只是一些平价简单的东西，到真没有什么值得被赞誉的。
他继而看向顾长玖。
“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是把鹿氏的工作辞了，在我手下干活；二是继续在鹿氏待着，我会给你弄个总裁秘书的职位，你替我监视鹿晗。”
顾长玖喝了口温牛奶，伸出舌尖舔了舔嘴角的奶渍，漾开一点弧度，“反正都得听命于你，没差。”
“当然我更喜欢第二种。”
她笑意更浓，万一哪一天她就成了鹿夫人呢？翻身做主人这种事情，会很有成就感的不是吗？
“好。”
不知是不是顾长玖的错觉，朴灿烈周遭的气息刹那间似乎更为阴郁了一些，即便还是那张.万年不变的扑克脸。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对她说话，“有一点我想你该知道，你选择了这个，即便有一天暴露了我最多只能把你送出国。”
“我觉得挺好的。”
顾长玖扬起脑袋，嘴角的弧度过于完美，“反正我没什么牵挂的东西。”
没有羁绊一身轻松。
也全然孤独。
“我一小时后有个会议，过会儿车银优会来把事情交代清楚。”
朴灿烈抬起手臂看了眼腕表，摘下眼镜，走向门口，在管家关门后消失在了顾长玖的视野里。
小助手看着朴灿烈扯松了领带又系上，然后再扯松，反复几次最后沉默地把目光放空盯着匆匆闪过的沿途的人和事。
他开车开得毫无目的，已经在街上兜了好几圈，终于忍不住弱弱开了口：
“市长，咱……去哪？”
他不明白为何昨天朴灿烈明明推掉了所有行程，却宁可出来兜圈子也不待在家里。
“……去哪儿，”朴灿烈低低呢喃着，声音几不可闻，“去梧桐巷吧。”
他轻轻摩挲着左手食指上的戒指，透过车窗玻璃悠长的目光深邃，似乎在看它人的荒唐故事。
待在朴灿烈别墅里规规矩矩的，顾长玖并不是很自在。
大概奔波久了一下子歇着习惯不起来，冷淡的性子这几年也开始习惯于戴上面具对别人冷嘲热讽。
车银优到的时候风风火火的似乎很急，原本躺在沙发上几欲入眠的顾长玖瞬间惊醒了，睡意全无。
“抱歉，好像吵醒了你。”
车银优放下东西，有些歉意地笑了笑，呼吸还有一丝急促。
“没事。”
顾长玖坐了起来，看向他等待后文。
“鹿氏是近几年崛起的一大集团，以强势的态度挤入了大众的视野，其中鹿晗是集团的总裁。”
车银优把资料悉数推给顾长玖。
“鹿晗始终和市长站在对立面，而且似乎他还跟一些毒品交易有些关系。”
“总之鹿晗是个警惕心很高的男人，心狠手辣，你要小心行事。”
顾长玖翻看着资料，皱起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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