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海洋安排萧河、老贾还有彭帅三人去严立夏公司调查的同时也给田亮亮和贺聪安排了工作。他们的主要任务就是24小时紧紧的盯着严立夏这个人,看他平时的生活轨迹,喜欢去什么地方,和什么人有过接触还有他的社会关系……总而言之就是搞清楚他平时都爱和什么人混在一起!谁可能是他运尸的帮手,然后看看有没有可能发现严立夏在酒吧作案的移动工具——车子。
田、贺二人跟了严立夏两天,发现这人简直就是单身狗的典范!手机通话记录里的号码就那么几个,不是亲戚就是公司同事;而且每条记录通话时间都短到让人怀疑难道不是拨错了号码吗?上班下班中午饭在能看见他的时间里永远都是孤零零一个人;别人都在公交上玩手机看电影打电话什么的这家伙就呆呆的坐在那里出神;如果不是所有的间接证据都指向这个人。光看他平日里的表现很难把他和那个让他们不停地兜圈子找了好久的犯罪者联系在一起。
当严立夏在公司接受了问询回到自己住的小区后,田亮亮和贺聪也跟在他后面一起回去。自然而言也看见了胡可鑫在门口接走严立夏的一幕。两人开车跟在胡可鑫的车子后面一路尾随着驶向严立夏的小姨家。
在路上,贺聪盯着胡可鑫的车尾部自言自语道:“白色的科鲁兹,尾号0431,我怎么就觉得眼熟呢?”
田亮亮开着车也瞄了一眼尾号说道:“是不是咱在警队里见过?我记得老李的车不就是辆科鲁兹吗?”
贺聪摇摇头道:“不是,老李的车我做过,红色的。嘶,我分明记得见过这车号的呀?”
田亮亮笑着说道:“怎么着,是不是这几天查案子脑使用过度所以不管用了?需要不需要哥给你买一袋核桃粉让你补补脑?”
贺聪鄙视道:“你买不买点好的,还一袋核桃粉!老实讲你这哥当得还不如影像室里那几个女孩子呢?最起码我每次去的时候回来兜里都没空过,零食什么的满满一兜还给我拿袋子装好!”
一提到这个话题田亮亮就满肚子的火,他嚷嚷道:“你还好意思说!啊!你以为她们的零食哪来的?还不是咱们局里的哥们进贡的!真不知道这几个姑奶奶看上你什么了,平时对我们就吼来吼去,要她个结果还得买东西贿赂下,怎么你这小子过去就好吃好喝的伺候上还给你拿回来!”
“没办法,我帅呗!”贺聪对着后视镜整了整发型说道。
田亮亮义愤填膺的说:“去你的,放着哥这样的型男不说帅,就你这小白脸的样子那叫帅?我看她们真瞎!”
贺聪嘿嘿一笑说道:“咱们欧神每次去影像室,都知道要那些零食进贡,人家都没发什么牢骚怎么到你这就这么多话?小心我告状呀!”说完他凑到田亮亮旁边小声说道:“老实说,是不是你看上影像室里的谁了?”然后他拍拍胸脯道:“你放心告诉我,就咱哥俩这关系,不出一个月我保证帮你追到手!”
田亮亮一边开车一边咬着牙说道:“我看你最近胆子养肥了呀!会调侃你师傅了啊!想作死就直说哥绝对不拦着!”
贺聪装模作样的说:“哎,原来你不愿意呀,其实鸽子前几天还问你来着,你要没着意思我就帮你回了,唉,真可惜了!妾有意可郎无情呀!”
田亮亮继续咬着牙说道:“我谢谢你啊!”
贺聪逗他道:“鸽子那天还给我说,看了这么多天监控怪不容易的,需要出去放松下……”
突然打住的话语惹得说不感兴趣却一直竖起耳朵偷听的田亮亮有些好奇,不禁问道:“放松什么?哎,你快说呀!”
贺聪醒悟般拍了拍大腿说道:“TMD,我怎么就把这茬给忘了呢!”说完就赶紧拿出手机拨号。
这没头没尾的话让旁边的田亮亮更奇怪了。他很想停下车来好好收拾一下贺聪这家伙,让他记得什么事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的含义,但是他要开车跟着严立夏二人实在分不出精力折腾,只能耐着性子等贺聪告诉他答案了。
“喂,鸽子姐。你还记得咱们看酒吧案发那晚的视频时你记录的那些案发后路过酒吧街附近路口的可疑车辆的车型和车牌号吗?”贺聪一开口田亮亮就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意识到有这种可能后他又激动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终于让他给抓到尾巴了!
贺聪继续和闫梦鸽讲着电话:“嗯,那你帮我查下看有没有一辆白色科鲁兹,尾号0431。有?好的,我知道了,姐,你帮我把这车的行车轨迹调出来,嗯,我回去找你,谢啦!”
贺聪刚挂断电话,田亮亮就用询问的眼神看着他。
“TNND,我这么聪明怎么可能记错!严立夏上的这车,白色科鲁兹,那天晚上在酒吧附近出现过!”贺聪一只手指着前面的车一边给欧海洋拨电话嘴巴还不停地说道。
两人跟着嫌疑车到了严立夏小姨家楼下,看着严立夏下了车然后上楼。就在胡可鑫开车准备离开小区时田亮亮驾驶着自己的车横在了他的车前拦住了他。
胡可鑫从车窗探个脑袋出来对他们喊道:“怎么了?会不会开车呀!”
贺聪下车走到胡可鑫的车门旁亮了亮自己的警徽说道:“我们是警察,现在怀疑你和一宗命案有关,你先下车配合我们的调查。”
一听是警察还有什么命案,胡可鑫有些慌张但是他硬着脖子说道:“我可是守法公民,你们没证据凭什么说我和命案有关?而且谁知道你们是不是真警察?我要打110!”
这时田亮亮也走到车门旁,他亮了下自己的警徽然后说道:“看好了,这是警徽,这东西假不了吧!你待会要给110、给电视台、给国家领导打电话我们都不拦,不过现在是警察办案,让你下车你就下车,说那么多干嘛?没证据我们还能随便拦车?”
胡可鑫犹豫了一小会最终还是下了车。
贺聪和田亮亮一左一右把人夹在中间向他们的车子走过去,等胡可鑫坐上车后,田亮亮和贺聪也上了车。田亮亮按了中控把车门锁住,然后也没说话只是点了一根烟坐在驾驶座里喷云吐雾。
胡可鑫被吓得不轻,他咽了咽口水问道:“你们让我上车我也上了,现在可以说为什么要查我了吧?”
贺聪笑着对他说道:“你怕什么?真没做坏事还怕警察抓错人吗?放心,我们不会无凭无据乱抓人的,现在只是希望你配合我们的调查,问你的话你知道什么就说什么。”
胡可鑫结结巴巴的说:“我不是害怕,我就是……好奇,对!好奇!”
田亮亮硬声硬气的问他:“赵天晨你认识吗?”
胡可鑫一愣:“谁?”
贺聪盯着他的眼睛接着问道:“上个月27号凌晨你在哪?”
胡可鑫边回忆边道:“我上个月基本上在首都,你说的日期我记不清了,需要差行事历。不过凌晨我肯定在睡觉。我这个人作息规律晚上不爱出去。”
“哦?”贺聪这个哦拖了很长的尾音。
“我说真的,不信你可以问我女朋友,我们住在一起的。”
“那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你的车会在27号凌晨出现在酒吧街吗?”
“27号……对了,那天我把车借给我表弟了。因为第二天他要去机场接我妈所以我就把车钥匙给他了!没错,就是那天!”
“你表弟?”
“我表弟严立夏,就是刚上楼的那个!”
“你开玩笑呢吧,你老妈你不去接让你表弟接?”
“我……我第二天刚好有事情走不开。”
“那严立夏是什么时候把车子还给你的?”
“我妈是早上9点下飞机的,他把我妈送回家后就把车放我妈楼下了。然后我一直忙工作也没时间过来取车,今天刚好有空就说来一趟把车取了,没想到我妈又让我接我表弟过来有话对他说,所以我又跑到他家把他接过来。我是今天才见到我的车的!之前的事情可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听到胡可鑫的话后田亮亮和贺聪对视了一眼然后对胡可鑫说道:“你先把你后备箱打开。”胡可鑫听话的拿钥匙按了开锁,田亮亮和贺聪下车,走到胡可鑫的车子后面打开后背箱。首先映入他们眼帘的就是一块带着血迹的破旧毯子,血迹的颜色有些发黑一看就是已经放了一段时间了。揭开毯子,下面整整齐齐的放着两个轮子,和一些铁质部件。
田亮亮把后备箱的门合上道:“果然和欧神说的一样,这家伙拿着巷子里的板车搬运尸体然后再把板车给拆了分散放道各处去。”
贺聪问道:“可是他大可以把这些东西随便扔到哪个垃圾堆里去,为什么非要要放在借来的车的后备箱里呢?这样被发现的可能性太大了吧!”
“那是因为他不记得有这回事了!”萧河的声音从不远处传了过来。
欧海洋和萧河终于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