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凛——风溪度崖无梦
禅黎——坐禅空觉凛冬咧
一声黎明半拂尘
“喂!小和尚,天禅寺怎么走啊?”
这是溪凛听过的最无礼的问话了。但是师傅的教导还在心中盘旋,溪凛只好念着清心咒平复自己那微恼的心。
“这位施主,此处便是天禅寺的山脚,您只需要寻到那上山之路,即可上山。”
溪凛合掌与他道了一声‘阿弥陀佛’随后就转身离开了。
禅黎看着人就这么走了之后整个人都楞住了,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就这么从自己面前走了过去。
“喂,小和尚,你知道我是谁吗?竟然敢无视我!信不信我让人把你抓起来。”
见不得人就这么无视了自己,禅黎提着自己的小篮子快步的跟了上去。还没到他身旁,便被弹开了。拂去身上的灰尘,禅黎对着那人咬牙切齿,却无可奈何。
几年光阴飞快逝去,这天禅黎依旧是一身白衣。看着面前这个不识好歹的和尚,轻笑了起来。
“小和尚,我们这样一直吵吵闹闹多久了啊?”
“……未曾吵闹。”
溪凛面色平静,如同潭水,亘古不变。听着他这些天一直重复的问题,也回答着一直不变的答案
禅黎却一反常态地没有跟他再争论了,只是一直看着他笑。
“你……怎么了?”
许是不习惯突然之间那人安分了下来,溪凛第一次开了口问他。
“小和尚,我要走了。”
禅黎不再看他,而是侧身看向了一旁的花花草草。眼底的一丝不舍,终究还是被他掩了下来。
“……嗯,一路好走。”
声音依旧不变,没有一丝起伏。溪凛就是这样,平平淡淡的。即使你跟他吵,他也是这样;你跟他说笑,他也是这样。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让他失了心,失了神。
“小和尚,我都要走了。你怎么还是这样啊?就不能对我笑笑嘛!留我一句,说不定你留我……我就不走了呢。”
声音有些颤抖,可能最后还是想赌一把。赌他也舍不得,赌这些年自己不是单相思。
“……施主说笑了,路是施主的路。小僧如何干涉。且小僧一直是如此,怎会有所不同。”
“是吗?”
“当……然”
一个然字未曾出口,身已被人拥入怀中。溪凛错愕地看着那个把自己抱住的少年
“为何……”
禅黎低头在他脸上啄了一下,看着他那突然变得通红的小脸蛋,越发的高兴了起来。
“小和尚,看来你的心里不是这样的啊!真好。”
溪凛一把推开了他,转身匆忙地逃离了原地。
禅黎回味似的站在原地含笑看着他的身影,轻飘飘地吐出了两个字——真甜。
一路飞奔直至寺庙,到门前时。那句‘真甜’似乎还在耳边萦绕,他的脸再一次火热了起来。
一天,一月,一年。再次路过那个地方时,那个原本总会见到的人已经不见了,他……真的走了。
似乎心间总是空了许多,又似乎不应该如此。溪凛第一次,想起了那个一直跟在他身后喊他小和尚的少年。
这大概是这一生里,他遇见过最无礼的人了吧。
入夜,溪凛关上了寺院的大门。天禅寺为神寺,一般人上不来,每天开门也不过是……不过是收留一些无家可归的小动物罢了。
‘碰’一声轻响,溪凛回头看了看,见并无问题转身便回了禅房。在他离开的第三年里,老禅师已经圆寂了,如今这寺庙里仅他一人看守。
褪下蝉衣时,门被打开了些许。溪凛有些疑惑,不过听见门外的风声时,也就释然了。
而当那一双粗糙的大手环住他的腰时,他整个人都不淡定了。
“小和尚,五年不见了。可有曾想过我。”
声音还是那般,却比以往少了一丝幼嫩,多了一份成熟。
“施主,请你先松手。”
知道了是何人之后,那紧紧牵扯的神经松了许多。开口之后,语气却也因为那人这般轻佻的行为多了一丝怒火。
“小和尚,我想你了。这五年里,好想你,你有没有想我啊?”
禅黎非但没有松手,还褪下了衣服,把自己也放了下去。环着腰身的手一用力,便把人带到了自己怀里。
“施主,自重!!!”
溪凛使劲的推着他的胸口,试图把人推开。却不想那人越抱越紧,一气之下,他也懒的推了,索性由他抱着,反正也就那样。
“嗯,我自己秤重了,还挺轻的。不过比起你这小身板,可能又重一些。”
说着抽出一只手在他愤懑的眼神中掐了掐他的脸,眼中的生气一瞬间多了不少。
“小和尚,是不是我走了你舍不得啊!这脸上一点肉都没有,就点皮去了。我掐着手都难受。”
“对,我脸就这样了。那你去掐你家乐颜公主啊!想来公主殿下的颜容自是极好的。”
一时气不过,溪凛冲了他一回。说完后却是忍不住羞红了脸,自己是在说些什么啊!
“嗯?谁啊?那乐颜公主是何人?竟然让我家小和尚这般惦记着。莫不是欺负你了?我去给你教训她如何啊!”
溪凛一听恼了火
“不过拜堂成亲几日,你就忘了发妻。左右,你……你……唔~”
话未完,声已失。禅黎见人实在喘不过气来这才松了口,嘴上是停了,手上可是没停。在他翘臀上轻轻地拍了一声,看着那人怒的咬牙切齿偏偏无可奈何的样子,这才舒服了许多。
“谁说我忘记发妻了?这不是在怀里嘛!我的好凛儿,你冤枉我。”
溪凛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他什么时候成了他发妻了。这人闷不要脸了吧!
“你……你莫要胡言,小僧……”
“好凛儿,你莫不是记不住五年前……你可是在我面前湿了身子,家父说了,见了别人的身子,可是要负责的。乖凛儿,亲亲相公来负责了。虽说这会迟了五年,不过也不差,回去做我的离王妃可好。”
溪凛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又非女子,而且他一个出家之人,这人怎么……怎么这般无耻。
似是看懂了他的眼神,禅黎对着他又是一顿亲。手上不停地为他洗了身子,溪凛这手忙脚乱地既要挡着上面那人的‘进攻’,又要防着下面那人的作妖。一时间下来是……都没防着。心塞的要死,磨牙。
洗的差不多了,禅黎就径直了把人抱着往禅房去了,路上随手拿起一件禅衣将两人遮掩了一番。溪凛一直在奋力的挣扎着,效果不咋地,豆腐倒是被吃了不少。
“乖凛儿,你若是还这般磨我,要是这火点的大了,我们就不回禅房了。本王就在这地方办了你,你觉得这样如何?”
还在挣扎的溪凛瞬间平静了下来,不停地思索着自己身上的金光怎么没了效果。
一碰到床,溪凛一个鲤鱼翻身爬起来就想往门外跑,却不料手被人一扯又被扯了回去。这他上他下的姿势,更是羞的他没了脸面。
“原来凛儿喜欢这样的啊!那就让凛儿在上面好了。乖凛儿,若是累了就换我可好?”
“你……你无耻。”
憋了半天,溪凛也就说了这么一句。听着他的话,禅黎很不厚道地笑了起来。起身坐在他面前,摸着他的脸颊。
“凛儿,告诉我,这五年来,可曾想过我。”
“没有,施主多想了。”
结果,溪凛回答的有多果断,禅黎的攻势就有多猛烈。
几年过去,想起那天之后清晨自己都是被人抱着着衣吃食的事情,溪凛都想拍死那人。
“乖凛儿,谁又惹你生气了?告诉亲亲相公,相公帮你揍他。”
看着自家媳妇那一脸的愤懑,禅黎赶紧跑了过去,伸手把人抱进了怀里,又是亲又是哄的,一旁的丫鬟什么的很自觉的全部退了出去。
“你的解释呢?三年了,是不是该告诉我了。嗯?”
溪凛瞪眼看他,这人说好的三年为限,告诉自己一切的。
“嗯,三年了。凛儿,你是我的。”
“少转移话题,说。”
“嗯,第一,金光的话。父亲告诉我的,那玩意儿之前不是第一次我碰你被弹开了嘛!当时我就跟父王告状了,他就告诉我怎么破解了。”
说着,禅黎摸了摸鼻头,这个事情有点小尴尬。
“→_→继续”
“乐颜公主那是嫁的靖王,不是我。”
“可是当时……”
“没有可是,我已经有媳妇了。要她做什么,要你就够了。”
话语声淹没在了无尽的亲吻之中。
于我,他人再好,不过你一颦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