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正是人们昏昏欲睡的时间。大多数人都慵懒的坐在椅子上,等待着会议开完好休息一番。
也正是这个时候,在人们都不太注意天空的时间段,空中凝聚了一团又一团的云,起初,只是一小片一小片的云在发现貌似没有人在意的时候,慢慢地聚集在了一起,接着云团越来越大,而还在昏昏欲睡中的人们却是一点都未曾察觉。
在远离城区的一处荒废之地,那原本荒芜平坦的大地出现了一道道的裂纹,似有什么东西即将破土而出。可惜,现在这片地区无人问津。
乌鸦盘旋在这片大地的上空,凄凉的叫着,若是人听了这声音怕是要吓出病来,因着着实恐怖了些。
而在远方的一处山洞中,一个少年模样的男子盘坐于地,在他精致的脸上满是汗水,紧锁的眉头让他苍白柔弱的脸多了一丝阳刚之气。
半响,少年的眸子蓦然睁开,那妖娆的紫眸中闪耀着点点星光,眼角的那血色的泪痣让他为生冷的神色平添了几分魅惑。若不是生得男儿身,怕是天仙都比不得他美。
从山洞中走出,少年原本那白衣衬衫已经被换成了紫袍,那金线秀制而成的飞禽在阳光的反射下如同活了一般在他身上游走着。而那一头的短发也成了垂腰的青丝被一根丝带高高竖起。迎面而来的清风将他那一头墨发吹起,发丝在空中肆意的张扬着,构成了一幅养眼的水墨画。
少年轻微抬头,看着那还在扩大的云团脸上并无半分诧异,只见他右手微杨,刚刚还有所停滞的云团以快了原先一倍的速度聚集了起来。天空开始变暗,在看到头顶的光慢慢消失的时候,大家才开始注意到原本一览无余的天空已经被厚厚的云层覆盖。众人以为天气有变,纷纷打倒回家。唯有几家百年积蕴大族中,各家老祖匆匆从出关商讨。
此刻,少年已身处万里外的荒芜大地。满天的鸦群在见到他的瞬间禁了声,连那拍打翅膀的声响的不曾发出。
扫视片刻,少年抬手合掌,分掌称半叠状。在空中画下了几道符文,这片荒芜之地的四周升起了一层层透明的防御墙,一般人如若不仔细查看,怕是看不出来半分。
做好一起准备工作,少年缓缓地朝那破裂的中心走去。步伐平稳而缓慢,一举一动都透露着高贵与典雅。那一袭紫袍随着主人的走动晃荡着,上面点缀用的珠花一颤一颤的抖动着,而少年腰间的玉佩却是像定在了他的身上,没有动摇半分。
止步,裂痕在少年的脚边停了下来。少年低头凝望着那黝黑的深渊。
邪王府一旦打开,就是连那天上的太阳,也是半分都照不进去。
轻抚上腰间的玉,少年平静的眸色望着那洞府时多了一份情感。抬脚,还差一步,便是入了这邪王府中。
一刹那,那原本层层叠加的屏障被破开了一个孩童大小的口子。就着着那窄小的口子,数十人闯了进来。少年的脚步却没有停顿半分。
见着少年就要进去,几个白发苍苍的老者飞身就要去阻挠,不想栖息在地上的鸦群却是尽数起飞向他们攻去,几位老者也被迫停下了身形。
清理完鸦群已是一刻之后的事情,而少年早已在这之前入了邪王府。眼看着人就这么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入邪,在场数人是气得吐血却无计可施。
这邪王府,只可进不可出。他们一旦进去了,这一身的修为废是小,若是他们也入了邪,那事情就大了。
几人对视一眼,决定留下几人看守,若是待会少年接管邪王府出来,趁着人还未成长起来,立即击杀。其余几人先去破了这四象封天阵,不然,这阵一日不破,那邪王的继人就一日无法清除。
而在洞府中,只见原本精致的少年迅速化作一堆枯骨,而原本空荡的洞府多了一道冥火。
几万年过去,原本应当布满尘埃的府邸却洁净如新,在外面被人疯抢的鸽子大小的夜明珠镶嵌在墙壁上被当做照明用的灯光。一个若隐若现的人影侧卧在大殿的上座,单手撑着头,慵懒的眯着眼睛感受着已经多年未曾居住过的‘故居’。看着还是一成不变的府邸,嵇涑眼中划过一丝玩味。也不知道外面那群人能守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