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礼帽下是姜蓦初俊俏的脸,白金色的麻花辫乖巧地垂在背后,她身体微微前倾向面前的男人表示尊敬
“主人”
“江睦月已经受您安排前往边伯贤身边了”
面前的男人头发被打理的井井有条,白色衬衣上的领带却微微松弛,他抬头凝望女人的脸,还是选择放下手里的香槟杯
他从口袋里摸出雪茄盒,轻轻摩擦打火机的滑轮,随着“噌”的一声,雪茄底部的地方也被点燃所变了颜色,他倚靠在沙发上长烟一吐
“叫桑榆进来”
“是”
姜蓦初的头一直低着,直到离门两步的距离后背对着朴灿烈,才敢再把腰直起来走路
桑榆早就被她安排在门外等候了
她一只手抓住捆住桑榆两只手的绳子,一只手轻轻推开大门,看见朴灿烈的时候她瞬间在手上多用了些力,也在步履间多了些推搡想要立刻将人送过去
姜蓦初走到地毯面前跪下,手也不忘紧紧扯着桑榆的绳子将她的身体重心也放下来
桑榆也狠狠地被迫跪在地上
“你先出去”
姜蓦初的动作又疾又快,最后的锁门声也意味着外界与这个办公室直接隔离,桑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都由朴灿烈掌控
朴灿烈眼眸微眯,一口长烟吐在空气中,他的表情在烟雾中让人看不透,他抬手将雪茄熄灭在烟灰缸里,手去拿桌子上的一叠钞票
他解开交叠着的两条腿,微微俯下身,头却未曾低过,他伸手将这一打钱扔在离自己皮鞋两三步的不远处又缓缓坐直身体
“桑小姐,这是购买您女儿的全部钱款”
“爬过来数数吧”
桑榆双手被捆绑爬行移动算得上是一件难事
他在刁难她
她摇摇头,低头又抬头用恳求的眼神望向他
“求您垂爱”
桑榆选择知难而退,她不会想不开将自己一身傲骨在朴灿烈面前架起来,就算架起来朴灿烈也有千万种方法将它击碎
朴灿烈看见她低头也就达到目的了,他将雪茄熄灭招手示意她跪到自己脚边来
他三两下拆开绳扣
“我看见他了”
桑榆的眼泪仿佛积蓄已久一下子夺出眼眶
今天在送江睦月的路上,她一直在幻想这辈子的边伯贤会是什么样子,他还是那张脸,只不过这辈子的他不再属于她了
在江睦月过去抱住边伯贤的瞬间她仿佛真的看见了他和她的女儿出生了后撒娇的模样
江睦月虽然喊自己妈妈,以后也会喊边伯贤爸爸,但边伯贤永远无法喊她妻子
她只是远远地看上一眼他就足够了
“谢谢您怜悯”
桑榆知道,如果不是朴灿烈摄魂给她她是不会有投胎的机会的,毫不夸张的说,自己这辈子的命就是朴灿烈给的
朴灿烈抬抬腿,将腿搭在跪着的桑榆肩膀上
“你知道你的命是我的就好”
ー
边伯贤把江睦月带到边家安顿下来,拿着杨姨亲手煲的汤又来到医院
此时沈承欢的手术也做完了
边伯贤推门而入,看见床上女孩的右腿上被厚重的石膏覆盖固定,眼神盯着窗外新雨后的绿树,眼里却没有涣散出一线生机
“阿欢”
沈承欢扭头看了他一眼
边伯贤不慌不忙地搬了把椅子坐在床头边,扭开保温壶的盖子,盛了一点在碗里,淡黄的鸡汤卖相不错,他拿起汤勺尝了一口
他又舀了一勺,在嘴边反复吹过之后递到她嘴边,沈承欢却没张嘴
“对不起边总”
“这两天情绪不稳定,冒犯您了”
他抬了抬手里的勺子,沈承欢犹豫片刻接过勺柄想要自己喝,却被边伯贤躲开了
边伯贤没有开口,他之前在酒店对她表示过有好感,但当时沈承欢以男朋友的借口岔开了话题,现在吴世勋死了,却还得他来照顾她
“没关系小朋友”
“不论你做错什么事,道歉我就原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