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芷把喝醉了的鲜于乔扶到了路边,司机把车门打开,伸出手帮忙,却被拂开。
“拿开你的脏手,她岂是你能碰的。”
装醉的鲜于乔,听着冷冰冰的骂声,心里也一片冰凉,就像身处冻库中。
她喝了很多酒,依着以前的酒量,她应该醉了。
只是国外的这一年,酒量不只长了一点两点。
在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酒量只是基本功。
“小姐,我们现在去哪?”
当了何家多年的司机,他知道没有小姐的命令,他也要审时度势,何时说话,说什么,都已经练得炉火纯青。刚才只是一时失误。他也不知道为何会犯那样低级的错误。
“回何家。”她抚摸着鲜于乔的额头。
鲜于乔依旧装睡。
车停在了在何家大宅,何芷叫唤了两声,鲜于乔也不再装睡,因为她知道,如果她睡了,何芷会把她抱进去。
她应声而醒。
“咦,到家了吗?我怎么就睡了这么久啊?”她睁开朦胧的双眼对着何芷笑。
何芷催促着下车。
“我左看看,右看看,这也不是我家呀?”她脸蛋绯红,笑嘻嘻。
“何家也是你的家,不论何时。”
“哎哟,好感动哟,我的盒子。话说,你家是不是开矿了呀,一年不见,装饰又换新的了,瞧瞧你这富丽堂皇的格局,京北四大家也不过如此啊!”
她叉开话题,右手指指点点。
不过,她说得也是实话,何家在京北根基没有四大家深厚,却能在京北站稳脚跟,还能赚得金箔满盆,实力的确不容小觑。
何芷父亲,何耀文,当年入赘贺家,贺家人丁单薄,年过古稀却膝下只有一女,婚后一年,岳父岳母相继去世,女儿五岁那年,妻子去世。同年,又娶了继室何夫人,也是同年,生下了长子何洛。
何芷递过来一杯水,“不喜欢吗?今晚太晚了,将就一晚,明天就换。”
有钱就是如此随意,既然有人想当代王,她却不想成为妲己。
“别呀!你家老头子到时追根究底,不得把我皮给换了。”
“他不敢。现在这个家是我做主。”
“什么?盒子,你现在可飘了!这话以后别说了,被有心之人听到可就不好了。”
何芷轻笑两声。
鲜于乔知道,何芷的话应该不假。只是,她才十八岁,她是怎么拿到何家掌权的呢?
“盒子,怎么从来没有看到过你弟弟呢?”
鲜于乔试探性的问。
何芷听闻眼神立马就改变了。
为了不引起怀疑,鲜于乔立马捂住嘴,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盒子,我,我不该提你的伤心事的。只是,只是…”
慌慌张张的模样,何芷温和的笑出了声,“没事儿,没事儿,你只是好奇而已,从来没见过我那传闻中的弟弟何洛。”
她说到何洛的名字时,却是咬牙切齿。
看来,她的恨是根深蒂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