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丞丞那一会儿,你.自.己.动。
顾软顿时红了脸,门在两人身后关上。
又是一整天的翻云覆雨。
顾软也许是不愿的。
但她没想过,她会如此一朝堕入深渊。
民国三十年七月三十日
中央军阀宣布,带领清华大学反国民党的罪魁祸首顾软已被击毙,数位大学生被抓入狱。国民政府又一次施展铁腕。
所有人都在为这次已经近乎成功的反抗痛哭,白花一束一束落在她的墓前,只为了纪念这位才华横溢,年轻有为的女文人。
没人注意到葬礼现场多出了一位不请自来的女子。
她不高不矮不胖不瘦,身子骨单薄,带着医院的口罩看不清面容,只留出一双清亮的眼,沉沉地望着墓碑发呆。人群穿梭着从她身边走过,她就像完全没有知觉的木头人,一动不动地站着,站着,脚下生根。
直到华灯初上,人群散去。她才上前,拾起一支白花,往来时的地方走去。
深夜。
范丞丞从军委处赶着夜色回来,司机将他送到一处秘密别墅的门口,开了车门,借机仰头看这栋不大不小没有什么特点的房子。
而少帅这几十天,没有一天不会到这里。
像是,藏了些什么似得。
范丞丞很快开了车门走出去,他知道有人在身后好奇,也不言语,站着等人离开,直到身后的车声有自知之明的远了,才闪身进入。
里面,没有一盏灯。外面的月很亮很圆,月光如水洒在客厅,范丞丞忽然意识到什么,往前走几步。
顾软一身白衣,一片月光一样坐在椅子上,手脚满是手铐脚铐的青紫痕迹,只是那些束缚现在都被他弄开,带着斑驳血迹丢在一边去。听见有人来,她也不说话,只是玩着手上那株白花--用来纪念她的。
如此,便什么都不必解释了。
她抬起头,看着范丞丞,倒是笑了,笑容近乎破碎。
范丞丞从来没见过的神色,即使这十来天他几乎夜夜把人摁在床.第.求.欢,顾软被他折.腾的受不住,也只是两行清泪,嘴角溢出来猫叫一样的呻.吟,她也没露出过这样的神情。
像是什么崩塌了,什么奄奄一息,又像是明白了一些不可忤逆的道理。
信了命。
这样的眼神,只叫人想把他征.服,好看的让他欲.罢.不.能。
顾软被粗.暴的摁上桌案,双手被冰冷的镣.铐.锁在头顶,身后的笔墨纸砚稀稀拉拉摔了一片,乌黑的墨水打湿了她的衣袖。
没有任何准备,没有任何前奏,下.身猛的撕.裂.样.剧.痛。
她听见自己一声带.着.痛.的.呻.吟,换来的是那个人更.狠的刺.入和折.磨。
衣.衫.被.剥.的.一.干.二.净,与身.上.人.一身整齐军装相比,狼狈的一塌糊涂。她脊背抵着冰凉的案桌,不看范丞丞,只是看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