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周多年干着夜以继日的生活手自然不比其他男生的白净却也是骨节分明。掌心的手柔若无骨,小小的。正好包在迟周手中。
迟周心跳漏了一拍,身体倒是比思绪反应的快,坐在了苏景辞旁边。两人执手并排而坐,倒有种情侣的意思。
表面安然自若,内心兵荒马乱。
苏景辞心里不停的敲着鼓,涮肉的动作却一刻没停。好像只有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些才正常吧。
苏景辞和迟周算是打小就认识。苏爸爸和迟妈妈是同僚,两人很小的时候还定了娃娃亲,苏景辞出国进修过一段时间,因此这件事也不了了之。
迟周苏景辞你记不记得一事儿?
迟周握着苏景辞的手没有松开,锅周围冒出的白色热气尽数朝两人喷来。苏景辞被带着些许辣味的热气呛得眼睛有点不舒服,低头挤弄眼睛。
迟周觉得自己那天可能头脑一热,俯身朝心心念念已久的唇吻了下去。苏景辞揉眼睛的手一顿,消化震惊之余瞥了眼正闭眼亲吻的迟周,咬了一下。
迟周吃痛地松开苏景辞,唇角异于其他地方的红显得有些突兀。迟周看到苏景辞在笑,干咳了几声想继续刚才的话题。
迟周你记不记得一事儿我问你?
苏景辞什么事儿?
苏景辞都惊于两人初吻后竟然这么自然的在聊天。大概是因为这么长时间以来只剩那层窗户纸没捅破,厅里上上下下谁不知道迟周有个青梅竹马叫苏景辞,长得好看学历高。
厅里那些小子说话直,一见苏景辞都是“嫂子”“嫂子”地叫,迟周一来是懒得纠正这些细枝末节,二来,他压根也不想纠正这群小子。
反正板上钉钉的事儿。
来日方长,他迟周等得起。
迟周咱俩娃娃亲的事儿。
苏景辞……早八辈子的事现在说什么说啊。
苏景辞低头戳碗里的肉丸,刚刚迟周夹给她的。
迟周虽然单了20多年,但整天听队里那些小子说自己和女朋友又怎么闹别扭,他都听出茧子了。眼前苏景辞这幅样子,分明就是害羞。
迟周也不急,周旋之术他和那些犯人可玩的多了去了。抽了一张纸抹去苏景辞嘴角的油渍,顺势凑在耳边,语气沉缓。
迟周我妈叫你去我家吃饭。
苏景辞怎么早不说?我身上一股味儿...
苏景辞放下筷子,抬手闻了下身上的味。
全是火锅味,还怎么见迟周他妈妈啊。
迟周不怕,我妈都见过你小时候的丑样子呢。
苏景辞……迟周喝点水清清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