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城皆知,她是被护在水晶里的美人儿。
除了双亲,不论是谁,伸手去碰她,会被硬生生地挡在衣物外一寸的地方,像有一堵墙在哪儿,任你多大力气,都没办法穿过。
于是,她从小自立。
他是金珉锡,她儿时的玩伴。
他曾许诺要治好她,迎娶她。
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看着她容貌便想娶的人数不胜数,可都偏偏没办法克服那距离。一晃好几年,连双亲也有些着急。
自家女儿条件不差,可就是这身怪病让人头疼,寻遍天下名医想找个法子,可那些名医压根儿就碰不到她,一次又一次摇头而去。
又送走一个名医时,一个长相清秀穿着斯文的江湖郎中站在门口作揖:“听闻贵府小姐身患罕疾,在下常年搜集奇异病症,也许可以一试。”
双亲走投无路,只好一试。
他也同样无法触碰她。
她无辜地看着他从随身药包拿出银针,面露紧张,他笑了一下:“小姐勿怕,要是痛了,你使劲打我。”
她咬了咬下唇。
银针突破了那个距离,她吃痛地吸了一口凉气,拳头轻而易举地打到了他胸前。
“力道还真不轻。”他笑着收回银针,“你十几年都未曾有过痛觉,肌肤细腻,这一针自然让你难以忍受。我明日再来,多施几针,你这水晶躯体,便会消失了。”
她点点头:“多谢。”
他笑了笑:“不必。”
次日,她穿了自己最爱的那套红衣,蓝色的流苏与金色的纹饰,显得她最美了。
可他没有来。
她随手抓住一个下人:“昨日那郎中呢?”
下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接触给震惊了,反应过来后大叫:“老爷!夫人!小姐病好了!病好了!”
听到这话,她松开下人,看了看自己的掌心,这才意识到,原来他说的多施几针,竟都是玩笑话。
匆忙应付了双亲,她失魂落魄地回到了房间,桌上有一封信。
“心病还需心药医,我寻医问药十余年,终于治好了你。如此…幼时与你许下的承诺,可还当真?”
她兀自笑了笑,想起那童声稚稚。
“你若是能碰到我,我便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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