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门外响起了哐哐的敲门声“谁?”
“姑娘,是我们”
得到允许后,思念才推门走了进来,借着昏黄的灯光,方才看清了她手里的一节桶衣。
“放桌上就行了”刘怡昕闭眼靠在塌边
虽说这时的灯电已有普及,但南庄仍保存着原样,不过用的是煤油。
“好的”思念将手里的一节桶衣放在了桌上,招了招手,几个小斯陆续走了进来,把其余的也放了上去。
门没开还好,一开外面的哗啦声突然就变大了起来,随之进来的还有一股湿湿的泥土青草香,刘怡昕眯了眯眼睛,靠在榻边。
长廊里一个小丫鬟在甩纸伞上的水。
“怎么样……”一声突响,小姑娘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便左右寻声,终于在右侧偏高一些的窗户那找到了声音的主人“少爷?!”
林泽捂着嘴咳了几声有一次问道“怎么样?”
“姑娘没什么事……”思念突然回答,回答的同时也从外将小窗往里合了些,边合边嘱咐“去问问汤药好了吗?”
“汤……”小丫鬟站在原地打着结似乎有些为难。
“我没让厨房熬”林泽替她回答,然后又咳了几声“老毛病,喝了好不了,少喝也不碍事”
“王老先生说过了,冷天有咳的话就让喝些……”思念反驳,拿过小丫鬟手里的伞,撑开便朝院外小跑去,就留下一句。
“少爷先歇息,好了我叫您”让林泽有些哭笑不得,他转身一边朝里走,一边沉思是不是自己太放纵他们……
突然间,角落里一个稍大号的木匣映入眼帘,方才进来都没怎么注意,他走过去打开一看发现那件类西的洋衫,而下面叠的整齐的是件米白类似衬衣的衣服,而在往下的是赤红夹杂着藏蓝的衣物,而边边放着的包整整齐齐的,似乎是它的配饰,看样子应该是今天的那件。
他的那件已经被人都整理好了,而这件……他摩挲着……脑里不知怎的想起了那个拉着他的小小的手。
“怎么又这么晚?!”
一厉声响起,仿佛这整个楼都震了震,一个穿着体面仆人状的女人低着头跟着走着“小姐说是去去就回。”
“呵”男人冷笑,把手套丢了过去“小姐说马上回你们就真信马上回?”他皱着眉把烟嗯灭在水晶缸里,一屁股坐进了柔软的沙发,气的直拍大腿“都不看看几点了!一个女孩子家家夜不归宿,你们还真敢放她出去!”
“我今天话就撂这了” 他瞪着这一群低着头的下人,把抢掏了出来上膛 “谁以后再敢放小姐出去,老子崩穿他脑……”
“谁的脑袋?”轻快声响了起来,下人们这才松了口气,随着高跟鞋的答答,到身旁的沙发陷了下去。
“爸爸你要崩谁呀?”
“崩你!”男人虽然气愤,但是声音明显柔了下来“老子说,你再大晚上乱跑,脑袋给你崩喽!”在看到她笑嘻嘻的面庞的时候这一下彻底没了脾气“湘湘,这是民国,不比国外,危险到处都是,你一姑娘家家,别再整这半夜出去了”他叹了口气摸着她的脑袋。
“都要嫁人的大姑娘了,别再让爸爸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