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慕容明显不会给他这个机会,他手里的注射器完美无误地扎进了熊泽宇的颈侧,让人肌肉麻痹的药物在血液之中扩散开来。
熊泽宇往后倒退几步,冷冷地看着慕容。
“好了,你现在就可以追上去,去和你的小满好好地叙叙旧了。”慕容笑得志得意满,“真可惜呀,一对情侣在甲板上观光,结果不小心双双坠入海里身亡。”
熊泽宇仿佛猜到慕容接下去要做什么,嘴角一阵抽搐:“慕容,你要做什么?!”
“只要你死了之后,我就是程家唯一的合法继承人了。”
“熊家养了你十几年,你就是这么报答的?”
“难道还要我怎样?像小狗一样趴在地上超你们摇尾巴?熊泽宇,你太天真了,我一点都不稀罕你的可怜。”慕容终于露出了本来的面目,“原本我以为,我回国之后,你还是爱我的,没想到你不过是个废物而已。”
从他回来之后,熊泽宇对他压根就没有*,甚至都没有碰过他。
慕容的肩膀微微抽动,然后缓缓地靠近熊泽宇,只要他轻轻一推,自己的美好人生就即将开始了。
何必为这种人渣而心碎?
可就在这时,原本毫无动静的门外,忽然冲进来不少便衣警察:“不许动,举起手来!”
看慕容不由得一愣,等他的视线转移到被抓住的医生身上,才算是什么都明白了。
“嫌疑人慕容,私自携带违禁药物上船,跟我们回去调查吧。”为首的便衣掏出警察证,然后其余人一拥而上,把慕容的手死死地铐在一起。
而船边有人喊道:“这边有人坠海,救上来啦!还有气!”
熊泽宇听见,心头松了一大口气,但是那药物已经是让他动弹不得了。 慕容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走到这一步,这场闹剧竟然会以这种形式收尾。他究竟该笑,还是该哭?
……
熊泽宇的药性过了之后,便一直坐在ICU的病房外面,而一同坐在外面的人,还有路小满的养母。
熊泽宇沉着头,一言不发。脑子却像是要炸开一般,充斥着慕容说的那些话。
会不会只是气话?
熊泽宇无法冷静下来,死死地按着头。
“伯母,我想问一下,小满不会说话,是不是因为坠海的事故?”
她怔愣了半晌,目光略略落到病房门口,轻声说:“是……其实小满从小就有些心理疾病。”
他并不是因为什么发烧才哑巴的,而是因为那次的事故让他遭到了严重的打击,于是越发地沉默寡言,之后干脆就不说话了。
她从怀里掏出一个吊坠:“这是小满那次被救上来之后,手里紧紧捏着的。问他这是什么,他却怎么也不肯说,只是……经常一个人在那里轻轻说着什么‘你不是说好不放手的吗,怎么还是放手了呢’这类让人听不懂的话。”
熊泽宇双手发颤地接过那个吊坠,他不会比任何人更清楚这个吊坠的来历,这是他满月的时候奶奶送的,他还以为这吊坠不小心沉入海底,再也找不回来了。却怎么也没想到,现在会以这种形式重新看见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