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将他心穴中的血光武魂一吸而空。
“白痴!”叶玄收回右拳,缓缓转身,身后血牙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塌,砸起漫天尘土,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死不瞑目。
“二弟!”
一旁血刀发出凄厉的吼叫。
“死!”
罗战突然飞起一腿,踢在血刀头上,血刀的脑袋,顿时如同炸裂的西瓜一样,四分五裂,各种粘稠的液体洒的满地都是。
“你们,统统都给我死!”
罗战脸色铁青,如虎入羊群,双腿踢出间,剩下的马贼无不惨叫着陨落。
在最后的这一刻,他们终于后悔了,后悔为什么要来这青山镇,为什么要对叶家动手。
然而,这一切,却是醒悟的太晚了。
砰!
当最后一具马贼的尸体倒下后,罗战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叶玄身前,紧张道:“玄少,你没事吧?”
“玄儿。”叶展云等人也是赶了过来,脸色紧张的都纠结起来了。
“放心吧,我能有什么事,有事的是他。”
先前所有人都无比紧张,只有叶玄心中一点波动都没有,虽然现在的他才武士三重,可若是连一个因为重伤,实力只剩下一两成的一重地武师都能杀他,那他前世这个八阶武皇干脆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罗战他们还是有些难以置信,看着地上血牙的尸体,一个个震惊莫名。
虽然先前血牙身受重伤,但怎么也是地武师一重的强者,别的不说,光防御就不是普通三重武士能够破开的,叶玄竟然一拳直接轰碎了对方的心脏,简直超出了罗战他们的认知。
“好了,把这里收拾一下吧,检查一下战利品,然后派人通知一下老爷子他们。”
很快,叶家的护卫就将整个战场给打扫干净了。
“玄少,此次伏杀,共斩首血刀寨马贼一百三十七名,缴获武器一百九十八件,玄票十六万七千,还有,血刀寨首领的储物戒指两枚,里面的东西属下没有检查过。”
一名护卫队长,将所有东西呈了上来。
“嗯,父亲,这些武器都淬了毒了,咱们收起来吧,说不定以后有用,至于这些玄票,你也拿着,我想,这些都是小头,真正的大头,还是在血刀和血牙的储物戒指中,咱们回府邸后再慢慢检查,我想,爷爷他们应该也等急了。”
叶玄淡淡一笑。
从那些武师、武士马贼身上搜出来的,不会有什么好东西,血刀寨的好东西,绝对是由血刀随身带在身上的。
叶玄也很想知道,这在蓝月城凶名赫赫的血刀寨身上,会有多少好东西。
叶展云点点头,看向那护卫队长,“对了,我们叶家伤亡如何?”
“回三爷,所有人无一伤亡。”
尽管心中早有准备,可听到这个结果的时候,纪灵他们还是震惊了。
这可是堂堂血刀寨,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在蓝月城威名赫赫,死在他们刀下的怨灵,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甚至于城卫军的几次大型围剿,也是无功而返,反而损兵折将。
可就是这么一个可怕的马贼团,在玄少的安排下,短短一个时辰之内,尽皆覆灭,无一幸存,而叶家的护卫,更是连油皮都不曾伤到半分。
这等战绩若是传出去,恐怕能震惊整个蓝月城。
目光望向叶玄,所有人眼神中都是深深的敬畏。
可怕,这个少年太可怕了,算计人心的眼光,简直令人战栗。
“好了,咱们回去吧。”叶玄自己倒没觉得什么,留下守卫的护卫,一行人翻身上马,向叶家府邸疾驰而去。
“玄儿,为父知道你很有主张,不过刚才那样的事情太危险了,以后尽量少做。”路上,叶展云对先前的事情,还是心有余悸,开口提醒。
叶玄一怔,心中却是升起一丝温暖,他看向父亲。
“父亲,我知道了,不过,这不还有你么?”叶玄一笑。
“我?”
黑夜中,叶展云双拳紧握,指骨发白。
先前的他,见到血牙对叶玄出手的时候,一颗心都快蹦到嗓子口了,恨不得自己用身体挡在叶玄面前,只可惜,如今的他只是一个废人,看着这一切却无能为力。
他也想像别的父亲一样,挡在自己的儿子面前,为他遮风挡雨,但是这一切,对他而言却是那么的遥远。
“玄儿。”他轻叹道:“为父实力微末,可能保护不了你,而你却是人中之龙,你的天地,不应该仅仅只在这一城之地,但我希望你,任何时候都要给自己留一线余地,否则,将一失足成千古恨,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如果当年,不是为父年少无知,你母亲……唉……”
说到这,叶展云不由得叹了口气,目光深邃,仰望夜空,仿佛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中,那是一种既有眷恋,又有痛苦的神情,眼眶中一丝泪光在闪烁。
身为炼魂师,叶玄的魂力,哪怕在漆黑的夜里,依旧清晰的感知到了父亲的情绪,心弦不禁为之一动。“看来在父亲身上,有着某种难忘的过去,似乎,和母亲有关……”
对于母亲,叶玄没有任何印象,在他的记忆中,父亲从小到大,也从来没有说过母亲的任何事情。
他只是听说,当年的父亲年仅二十出头,就已经是地武师一重的强者,被爷爷内定为家族下一任族长。
然而父亲的心却不在这小小的青山镇,喜欢外出游历,形成遍布整个流云国,甚至于流云国周边的十三国。
当时的爷爷对父亲寄予厚望,虽然不赞同父亲四海为家的行为,但也知道雄鹰是不应该束缚在笼子中的,一次次的放任父亲出行游历。
终于,一次游历之后,父亲一瘸一拐的带回了还是婴儿的自己,刚回到家门口,便昏迷倒地。
叶霸天得知消息后,又惊又怒,经过诊断,才发现父亲已经经脉尽断,功力尽失,哪怕花费重金请了蓝月城不少炼药师,还是无能为力。
堂堂叶家第一天才,却成为了一个废物,那次父亲的事情,对爷爷打击很大。
而父亲对于自己受伤的事情,这么多年来也是闭口不谈,从来没有和谁说过,虽然执掌了家族一些生意,但一直过的比较颓废,对任何事都不再上心。
恐怕如今唯一能让他上心的,也就只有自己了。
黑夜中,叶玄静静一笑,“父亲,人生总有挫折,每个人都会遇到迈不过去的坎。重要的,不是沉浸在过去之中无法自拔,而是抬头向前。”
“人生路漫漫,总有尽头,我们能做的,就是不断前行,向着自己的追求和梦想进发,无怨无悔。”
“我相信,哪怕在人生最黑暗的阶段,只要心怀希望,就一定会有转机出现。”
“天道有情,人定胜天!”
“心怀希望,人定胜天么?”叶展云喃喃,周围的罗战等人,身躯也是一震。
“父亲,你虽然经脉尽断,但也不是没有治愈的可能。”叶玄突然扔下一个重磅zhà dàn。
“什么?”叶展云身躯一颤,眼中爆射出精芒,颤抖道:“玄儿,你说的真的么?”
“自然是真,但,我希望你能心怀希望,在任何情况下,都永不言输。我不知道你当年遭遇了什么,但是男人,就不应该在自己跌倒的地方一直趴着,哪怕是腿断了,站不起来,爬也要爬到终点。”
“我相信你可以做到,因为,你是我叶玄的老子。”
叶玄的声音,在漆黑的夜中回荡,蕴含的豪气,令每个人动容。
“玄少,那你的追求是什么?”罗战忍不住突然问道。
叶玄微微一笑,“我的追求,是登上那无人能攀登的武道高峰,走到这道路尽头,看一看这个世界,是多么的渺小!”
“攀登武道巅峰,看一看这个世界有多渺小?”
所有人都被叶玄的话给震慑住了,武道永恒,飘渺无尽,谁能言其终极?在武道之路上,每个人都是渺小至极。
人生有尽,而武道无涯,真有人能走到这一步么?
众人突然生出了一种感觉,这个傲然望天的少年,那股气势,仿佛真的能走到那武道尽头,俯瞰苍生。众人立即被自己的感觉吓了一跳。
马蹄飞奔,黑夜寂静。
半个时辰后,叶玄他们终于回到了叶家府邸。
而接到消息的叶霸天老爷子他们,早就等候多时了。
“哈哈哈,玄儿,你简直料事如神了。”老爷子他们见到叶玄,一个个顿时兴奋的无以复加。
在其他庄园守卫的他们,今天一夜都没有安宁,生怕出什么意外,就算得到消息之后,也是担心受怕,直到看到叶玄他们的这一刻,一颗心才彻底放了下来。
接下来的时间,就是皆大欢喜的收拾战利品的时间了。
血刀和血牙两人储物戒指中的所有东西都被倒了出来。
这没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两人储物戒指中的宝物,多的令人震惊,而且都不是普通货色。
想想也是,作为血刀寨首领,普通货色根本不会被他们放在储物戒指里,不是自己用掉,就是处理掉了。
而在血刀的储物戒指中,叶老爷子他们也发现了血刀寨和王家以及李家、刘家联络的信件,甚至还有两瓶尚未用完的毒药。
“我就知道,这血刀寨无缘无故来到我青山镇,绝对和王家他们逃脱不了关系。”叶霸天老爷子脸上露出了怒容。
最后经过整理,里面共有药材一百多株,全是二阶的灵药,价值八万玄币,三阶的灵药七株,价值四万玄币,一阶的灵药,一株都没有。
二阶的妖核七十多颗,价值七万玄币。
一阶的魂晶三枚,价值六万玄币。
一品丹药三十瓶,价值六万玄币,二品丹药十瓶,价值二十万玄币。
玄票五十六万。
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材料,总共价值十来万。
算上之前那些普通马贼身上的玄票,也就获得了总价值一百三四十万玄币的宝物。
这几乎相当于整个叶家近一年以上的收入了。
最为关键的,还有两枚储物戒指,如果拿到蓝月城拍卖,一枚总能拍卖个近十万玄币。
“玄儿,这里有什么你需要的,尽管拿去吧。”叶霸天老爷子等人,看到这么多战利品,笑的嘴都合不拢了。
叶玄也不客气,所有的二阶和三阶灵药,全都被他收入了自己的储物戒指,除此之外,三枚魂晶同样收入了囊中,而后又是在那堆材料中挑到了一块灰不溜秋的黑色钢铁。
“这是,魂玄钢?”叶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惊喜之色,哪怕是见到三枚魂晶,他也没有如此兴奋的。
“玄儿,这块灰不溜秋的铁块是什么宝物?让你如此兴奋。”老爷子也顿时好奇起来。
“爷爷,这是魂玄钢,我一直缺一件玄兵,有了他,就可以炼制了。”叶玄笑着道。
这块魂玄钢虽然只有巴掌大小,但对叶玄的价值来说,却比其它什么东西都要宝贝。
因为魂玄钢所炼制出来的武器,不仅仅能承载玄气,更能受到魂力的控制,而且拥有破玄的功效。
所以叶玄,一见到这魂玄钢,就准备将这其炼制成几柄薄薄的飞刀,到时候在魂力操控下,神出鬼没,足以让现在实力尚弱的自己遇到危险时拥有自保之力。
“原来是炼制玄兵的材料。”老爷子顿时不关注了。
“爷爷,别尽顾着看宝贝了,咱们的计划,是不是该行动了?”收拾好战利品,叶玄脸上冷冷一笑。
灭掉血刀寨之后,叶家今晚的行动并没有彻底结束,还有另外一个计划。
“嘿嘿,老头子我也等不及了,展雄,族里所有人都准备好了么?”老爷子嘿嘿一笑,神情兴奋,奸诈无比。
“父亲,全都准备好了,马匹在镇外,大家都等你了。”
“好,玄儿,你留下来看家,这一次我要让那李家和刘家,血债血偿。”老爷子一挥衣袍,豪气的走出了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