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甦酥满意了,转身抱住了岁征铎。
“好了好了,甦酥你快去洗漱,一会还要去载家参加宴会呢。”白香霭看着白甦酥乱蓬蓬的头发,出声提醒。
“啊?啊!我忘了……我,我这就去!”白香霭脸颊泛红,如同受了惊吓的小兔子,飞快的跑掉了。
岁征铎忍不住笑出声来,而后右手握拳放到嘴边,轻咳一声。
载家十年举办一次宴会,仙门百家都会参加。
这次的宴会依旧如往年般热闹。有执杯敬酒的,有赏景畅聊的……
黑无常范无咎皱了皱眉,道:“真要这样?”
白无常谢必安倒是很开心的样子,道:“多有意思啊,我以前倒是真的没有变成过女子模样。”
“为什么五官王派我们来?找两个女鬼不行吗?”范无咎依然在抱怨。
谢必安笑嘻嘻的说:“谁知道呢,不过这也不是我们管得了的。”
范无咎转过头去,看着谢必安,嘴角微微抽搐,道:“你什么时候变的?”
变成女子的谢必安故作娇嗔的道:“你猜呀。”
“谢必安你别这样,我觉得有点惊悚。”
“哦。”谢必安面无表情的站好。
范无咎紧跟着变作女子,两人一起走到白甦酥、白香霭、岁征铎附近。
“载家的紫藤花是真的好看啊。”谢必安先开口道。
“嗯,的确好看。毕竟那紫藤树大多都是百岁老树。”
“真是太漂亮了……”
果然,这话题引起了注意。
白甦酥跑过去,问:“两位姐姐,你们刚刚在说什么紫藤花啊?”
“我们在说载家的紫藤花,往西一直走有一个园子,里面全是紫藤树。”谢必安解释道。
“哦,是这样,谢谢姐姐。”说罢,白甦酥又跑回去,说,“姐姐,我们去看看好不好?”
“嗯。”白香霭点头。
白甦酥既然愿意去,岁征铎肯定也是没有异议的。
看到那园子时,白香霭眼前一亮。
那粗壮的紫藤树遮天蔽日,紫色的紫藤花开得灿烂密集,大串大串的花柳枝一般,花香弥漫,沁人心脾,紫色的花瓣飘落在地,满地都是柔软如丝绸般的花瓣,如同铺了一层地毯。
清风徐来,花瓣随风漫天飞舞。
白甦酥伸手接住一片花瓣,轻轻揉搓,如丝绸一般柔软。
在一棵紫藤树上假寐的载璱听见声音,睁开了双眼,看向来人,片刻后,又闭上了眼睛。
他看见了三人对襟上的家纹,名门直系子弟。
与他无关,他是不会管的,毕竟这不是什么禁地。
一阵风吹来,载璱的白袍随风舞动,袍上绣着载家家纹。
载家家纹是红豺,红豺以伤疤为勋章、骄傲,载家家纹寓意保留血性。
“好了,四位守桥使见面了,任务完成。”谢必安看着这一幕,道。
“这也算?”
“怎么不算?四舍五入也就是见面了,我们回去吧。”谢必安说着,一转头,发现范无咎已经不见了。
“怎么又不等我。”谢必安嘟囔着,也消失了。
“甦酥,香霭,征铎。”女声传入耳朵,三人转身。
“表姐?”白甦酥一愣。
表姐用的,是伪音。
“对呀,是我,想我没?”荚婘笑着道。
荚婘,荚家直系独女。
荚家的家纹是红色相思鸟,寓意忠贞。
“想!”白甦酥笑着道。
“表姐,这位是……”白香霭却是将注意力放在了荚婘身旁不怒自威的男子身上。
“这位呀,是我给你们找的表姐夫。”荚婘笑着道。
“表姐夫好。”白甦酥笑得更灿烂了。
男子微微颔首。
白甦酥没有看出来,岁征铎没有看出来,白香霭却是看出来了。这是当今圣上慕锟。
“表姐,借一步说话。”
“嗯?好啊。”荚婘跟着白香霭走到远处角落。
“香霭,你有什么事吗?”荚婘迷惑不解。
“婘姐姐。”白香霭面容严肃的开口,问,“你不要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