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还好,问题并不是很大很大。应该是最后车主急刹车,缓冲了一下,情况不能算是不乐观。你的腰就是肋骨L1-L3横突骨折,虽说情况不是很严重,但由于骨折愈合时间较长,也要卧养许久,没有三个月是绝对不能轻易下床走动,不能做剧烈运动,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吴世勋的口中娓娓吐出陆冉璃从前未听过的专业术语,是那么得心应手,“不过我想,你应该不甘心吧,不甘心为此继续被束缚在边伯贤身边吧?”
这个男人是有读心术吗?怎么可以把我看得那么清晰,难不成我是透明的吗?陆冉璃怪异地看了这个一脸纯天然无公害的男人,不由地咂嘴。
“不要惊奇,我确实就是传说中的二郎神,我有天眼的,你看,在这里哦……”吴世勋指着自己光洁的额头,邪魅一笑,带着几分挑逗,在陆冉璃好奇地看过来时,忽然,“嘿!”
“我去!吴世……”陆冉璃被吓得不轻,直拍着心口,不停地抚摸着绝色的娇颜,“勋,你真是无聊!缺死德的家伙!死缺德!”
“我在跟你说正事呢!你怎么可以这样呢?”吴世勋故意模仿着陆冉璃的声音和语气,道。
“切!算了,宰相肚里能撑船,我度量大,就勉勉强强大人不计小人过,放你一马。”陆冉璃撇撇嘴,故作大度地说,“我确实是不想继续留在边伯贤身边,但边伯贤是谁呀?我怎么能够逃出他的手掌心呢?你跟我说这个……莫非,你有办法?”
“bingo!真是聪明呀!”吴世勋含着笑意,狠狠地蹂躏了陆冉璃有几分凌乱的头发,“我确实有办法,不过,有条件的哦!”
陆冉璃毫不犹豫地夸下海口,似乎迫不及待地想要摆脱边伯贤,摆脱那刻骨铭心的伤痛:“什么条件?你说,只要不过分,我定当做到。”
“做我女朋友。”吴世勋从容淡定地说出这句让陆冉璃忍不住吐血的话,好笑地看着陆冉璃表情微妙的变化,“怎么?达不到吗?刚刚不是耀武扬威地说一定要离开边伯贤吗?舍不得……还是,办不到?其实,扪心自问,这个要求,不过分吧?只是做女朋友罢了,又不是结婚。我也不会和你行男女之事,只不过觉得你很有趣,若是以后玩腻了,自然会丢掉。”
“嗯!”陆冉璃紧抿薄唇,思虑了许久,沉重地开口。
吴世勋的话在高傲的她耳中形如莫大的讽刺,傲气如她,却再一次为了边伯贤底下高扬起的头。
“那好,我出去准备了,不过,可能会有点疼,因为我们要长途跋涉,你的腰恐怕又得受点苦了。现在就呆在这里,千万不要出来,一切我来打理就好。”吴世勋面带微笑,平静地道,仿佛一切与他无关。
待吴世勋走后,陆冉璃苍白无力的泪珠终于滚滚落下。她那一身的傲骨,满身的傲气,在对边伯贤一次又一次的忍让、磨合之后荡然无存。从前,只因为边伯贤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就让她从小到大的骄傲全部都洒落在地。只不过因为心中的那份偏执的执念,对边伯贤那可笑的相信。
从前,她的骄傲是深深地镌刻进骨子里的,哪怕是对最敬爱的老师,她都一如既往保持着她与生俱来的骄傲。但在爱上边伯贤之后,这一切灰飞烟灭。每当她为了边伯贤的欢心一次又一次地放下尊严,随波逐流的时候,总会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因为那是边伯贤,那是隽永在她心中最深刻的那个男人。
若是太爱一个人,一切触碰到自己原则性的问题都可以轻而易举地得到自我体谅。